“你呀,恶心吧啦的,你的包袱收拾好了没。”含羞缩回手,转而看向其他,方才那话说的太认真,让她有些不经意的着迷,也有些心慌。
“收拾好了的,就等着你呢。”
“那便走吧。”
一众人吃完饭,便趁着月色将那些财宝悉数搬到了牟子深处。这儿原来竟是暗藏机关的,难怪如此,安顿好之后,众人便都下了山,照着之前的计划,三五成群,慢慢的去向各自决定好的位置。
一晃眼,又是三年,夏国郾城的一座宅院内。
“听说,那仁和堂有位大夫能治,老夫人已是如此,莫不过请了那大夫过来试试?”
“母亲的病,看了这么多大夫,都已无法,那仁和堂哪位大夫有这能耐?”李大仁听着周师爷的话,只当他是宽慰自己,深深的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李老太,心里却也存了心一试。
“听说是仁和堂的东家含羞公子,出世于隐谷,精通医术,轻易不与人看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能满足那含羞公子提的要求,而且还得通过仁和堂事先知会含羞公子,如此才有可能得到会诊的机会。”
“那含羞公子的医术当真如此了得?”
“这个,属下也不知。”
“那你这话从哪听来的?”
“这是,我昨儿去仁和堂抓药,听那里的大夫说的。”
“当真么?”
“看那大夫所言,不假。”周师爷想起昨天去抓药时,遇到的那个年轻男人。
“那我们现在就去仁和堂请那东家。”话音未落,已是风风火火出了门,全然不顾后面周师爷还未出口的嘱咐。
“这外头怎的闹哄哄的?”
“狗蛋,你也怕吵呢。”
含羞瞥了王允恒一眼,“你这家伙,好像我生来就是个热闹的。”
“不若去看看吧,我听着好像有叫你呢。”
其实李大仁在下面大堂里闹腾的,含羞早已是听的清清楚楚的了。只是自己作为这仁和堂的东家,传说中隐谷传人,怎么的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应了人吧,不然,以后还怎么做生意?
突的是九月的声音,“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我们公子可不是谁想请便请去的,你这人莫要再闹。否则我,这就将你请了出去。”
含羞心里暗叹一口气,这家伙跟了自己这么久,怎么的还这么沉不住气呢。“还是去看看吧。”王允恒也听见了九月这话,示意她还是去看看。
“嗯。”含羞点点头,稍稍整理便下了楼。
“九月,何人在此处喧闹。”
九月一见含羞这会下来了,心急她莫不是恼了,瞪了李大仁一眼,屁颠屁颠跑过去,嘴巴朝李大仁一呶,“就是他,一直吵着要见你。你怎么下来了呢。”九月这声音不大不小,却是叫整个大堂里的人,心里都惊了一下,看那少年,生的精致,却不想这么年幼便是那传说中隐谷的传人么?
“你有何事要见我。”含羞定定的看向李大仁,不过二十五六,着青纱绸衣,生的是大大方方,眉间却是浓浓的愁绪,端的还有几分疑惑。
“你便是这仁和堂的东家,含羞公子?”
“正是,你有何事,若无事,还请便,莫要误了我这堂里的大夫看诊。”语气淡薄,当下便是送客的姿态。
李大仁急了,“公子,家母重病,恳请公子随我走一遭,与家母看病。要多少诊金,都依你。”
“若是一半家财呢?”含羞摆弄着左手的白玉戒指,状似无意,眼角却是紧盯着李大仁。
眉角微微一触,“公子,若是真能将家母病治好,不止一半家财,倘若公子日后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在下定当鼎力相助。”
“我见你人不错,孝心可嘉,今日我便随你走一遭吧。”
李大仁当即就要抓着含羞急走,却落了空,不由心焦,“可是又反悔了?”
“不知你家离我这仁和堂多远,我且叫人去备了马车。”转而看向九月,“九月。”
“公子,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