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施紧拽手中不听话的小手,行至宅中无人处,侧目冷声道:“你若是还认为我是你师傅,你大可以尽情去闹。让这些个京城的富商贵胄,都瞧瞧你这泼辣的性子,看你日后如何嫁的出去。”
“我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哼,反正也没人敢要。”孟晴性子一上来,不由跺了脚撅着嘴在一旁生闷气。少施瞧着她这幅模样,一时有些失神,真是像极了她,只是她没有这般骄躁。心念一动,他道:“若是到时候无人娶你,我便收了你吧。”
孟晴猛地抬头看他,少施却是嘻嘻一笑,欠揍的道:“合着,你是我徒弟,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总该养着你的。你若是真不想嫁人,便使劲儿撒泼吧。我瞧着那小辣椒的名号,很是适合你的性子。”
少施说完,等了半晌,却始终未见回应,他不由偷偷拿眼瞧了孟晴。却见那小妮子,这会儿眼圈儿红红的,瞪着眼,委屈的看他。他心下一软,莫不是方才话说的重了些,忙哄道:“怎么了?可是我话说重了,你觉着委屈了?”
孟晴鼻头一酸,两行清泪落了下来,她张了嘴,半天才吐出这么一句话:“师傅,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特别刁蛮。顽固难训,我是不是真的做不到温婉贤淑了,呜呜……我娘说要是我这性子还改不了,就把我寻个厉害的夫君嫁了。”
“哦?”少施眯了眼,定定的瞧她,心里却在思索,阮馨为何会这般说话。
孟晴却仍是哽咽着道:“我娘亲跟爹爹商量了,说是那营帐里的飞虎将军瞧着很好。可是我是瞧过的,那个飞虎将军,一脸的大胡子,身上都是毛,常年不洗澡,一身虱子跳蚤都可以打架了。呜呜……师傅,我要完蛋了。”
“瞎说。”少施轻柔的替眼前哭的泪人儿一样的孟晴,拭去了那许多泪,柔声哄了:“你莫听你爹娘胡说,自古父母皆是心疼自家女儿的。他们不过是吓唬你罢了,你好好与我学学,日后这性子可得真心改了。”
“嗯……”孟晴哭的一塌糊涂,她猛地吸溜了一鼻子,少施看不过,掏了手帕给她,“擦擦,等会还要上宴席喝喜酒的,你哭的这般惨烈,莫要叫别人又多想了。”
孟晴默默的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努力平复下心情后,她道:“师傅,如此,我可还瞧得出哭过的模样?”
少施凝眉瞧着她依旧红红的眼圈,轻声叹了,“罢了,咱们先在此处歇息一会,待你面色稍稍好些,便再回去席上。”
不过片刻,锣鼓声响起,爆竹声通天,原是墨煜领着小艾的轿子去那京城转悠了一圈回来了。含羞忙上了前,站在门前伸长了脖子定定的看着,这还是头一回,瞧着新娘子出嫁,她心里好奇。
墨煜今日着了一身大红穿金线锦袍,头戴高冠,脸上含笑,显得整个人晴朗了不少。与平时冷冰冰,沉默寡言的形象截然不同。他自马上下来,朝着小艾的花轿,踢了轿门,接着便有喜婆撩了帘子,迎了新娘子出来。
他一手执着红绸,红绸另一端牵着小艾,他笑的灿烂,在列宾客无不夸他仪表非凡,暗自称赞那新娘子定是也美貌端庄。行至堂内,随着司仪的一声,“一拜高堂!”含羞瞧着那躬身的二人,隐在人群中,笑了。
待她敛去眸中湿润,行了过去,“今日乃是我座下第一行使墨煜大喜的日子,感谢诸位贵客赏脸道贺。如今礼已成,大家敬请享用这午间喜宴。”
……
午后,这莫府中的宾客们皆是散了,墨煜也被灌得醉醺醺的。含羞瞧着他通红的脸,迷离的双眼,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当下发作,指着那一众仍旧喝酒的隐卫们,大声喝道:“咄,你们这些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你们把人家灌醉了,这还怎么入洞房啊!”
众隐卫难得这一次放松,皆是喝的醉醺醺的,九月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打了个响嗝,道:“公子,莫,莫要生气。兄弟们这也是高兴呀。嗝……!”
“……”含羞黑了脸,你们自是高兴,无所畏惧,可人家墨煜好不容易等到了这一刻。须知**一刻值千金,这下倒好,醉了酒,这**怕是难过了。
她瞧着那一堆依旧喝酒的家伙们,心下起了坏心思,悄悄自怀中摸出一个小药瓶,偷偷的溜过去。倒了一滴在那酒里,然后又悄悄的离了远去。隐在暗处,等着那药效发作。
这隐卫们因着是轮守的,自是有一部分留着晚上喝酒,于是,他们便负责了,这清理的工作。只是,他们刚刚领了命进去收拾,便瞧着那些个仍旧喝酒的兄弟们,好似有那么一点喝过了头。
这原本喜气的大厅里,一群大男人乱叫着,挥舞着手上不知是谁的小褂,兀自在厅中扭来扭去。场面气氛很是怪异,那些清醒着的隐卫拿着收拾用的物什,呆呆的看着那些个妖娆的舞姿,竟是忘记了收拾。
含羞笑眯了眼,随后隐去,哼哼,过不了几日,这就有的好八卦听了。她笑的奸诈,退出来之后,却是对上王允恒无奈的眸子,她不由有些心虚。低了头左瞟右瞟,王允恒见着她这副模样,只是轻声叹气,“狗蛋,你怎么的又调皮了,这大冷的天,他们会着凉的……”
“而且,”默了默,王允恒郑重的道,“那都是些个男子的身子,你瞧了终究是不好。”
闻言,含羞猛然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她兴高采烈的道:“恒儿,我跟你讲哦,我刚才看到奇小三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