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你醒醒啊……狗蛋,你别吓我……”
是谁?是谁在耳边这般呼唤?
含羞挣扎着,头好沉,眼皮好沉,耳边的呼唤却给了她坚定的信念,谁在自己睡觉的时候这么吵?
一声嘤咛,引起了小包的注意,她死死盯着这紧闭双眼的人,紧紧抓着她的手,“狗蛋,你听见了么?你快些醒过来啊。”
这突然的一句话,加之这手上突增的触感,多年的间谍生涯,促使含羞即刻睁开了双眼,她坐起来,猛地抽回被握紧的手,看着眼前这哭得泪人儿的小女孩,狐疑道:“小孩,你是谁?”
这一问,却叫正掉着泪珠子的小包,惊住了,“狗蛋,我是小包啊,你怎么了?”说完,见含羞一脸的不信,却是吓住了,莫不是大头打的太过火了,这头被打坏了,如今竟是连人也认不得了?心惊着,在含羞头上一阵乱摸,没有出血呀,含羞冷眼看着她这番动作,这冷漠的态度叫小包怯怯的缩回了手,她望向含羞,“狗蛋,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含羞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这傻得,她自个不是叫自己狗蛋么?“我叫狗蛋。”天哪,这名字,有够土!
“不对,真确的说你叫二狗蛋。”小包摇了摇头,看着含羞的样子认真极了。
含羞被她这般模样逗乐了,她看了看周围,又低下头看看自己的小手,呵呵,还真有趣。不过一夜美梦,醒来却是如此。
“你叫什么,我好像不记得了。”
“狗蛋,我是小包啊,你真的不记得了么?”重生的含羞自然不似身体之前的主人,她这陌生的眼神冷漠的态度,只叫小包的泪珠子又落了。过会,却是恨恨起来“都是大头,该死的。”咒骂之后,却又怯懦地拉住含羞的手,“狗蛋,咱以后别跟大头争馒头了,他要,咱就给了吧,饿着总比挨打强,一顿不吃也没事的。”
“大头是谁?”含羞没有理会她意思,却对话里的大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想来自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全是因为他。若不是因为他,自己此刻醒来应该还在自己的小窝里舒服呢!
“狗蛋,你……你莫不是真是被砸坏了脑袋?”
“你这么一说,头好似真有些隐隐作痛。”含羞抬手抚额,一副头痛的模样,这般装模作样于前世为间谍的她来说,不过稀松平常的事情罢了。
“狗蛋……你可记得,那大头就是经常欺负咱俩的那小乞丐头头。咱下次还是别跟他抢馒头了,他要就舍了吧……”见含羞突然面色不善,小心嗫嚅着,“最起码,不会被打……我们打不过他们的……”
含羞现已将整件事归纳为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想自己上辈子什么时候沦落到与别人争一个馒头?罢了,如今已是这样,便先摸清了情况,再做打算。
“咕~”,含羞摸摸肚子,有些无赖的看向小包,“小包,可有吃的?”
小包低垂着脑袋摇了摇头,“本来是讨得了一个馒头的,但是被大头他们抢走了……”看了看含羞微皱的眉头,“你要是饿,我晚些时候再去讨些吃食……”
含羞对她这般说话很是无语,什么叫晚些时候去讨些吃食?难道自己如今连吃个馒头都要看别人的脸色?试着身上竟还有些力气,不由动了动手脚,还算灵活。“为何要晚些时候去?莫不是那大头威胁你了?”
小包看着她,紧抿着嘴唇点点头,“大头警告我们,叫我们今日不可再去讨食,否则,见了便要打的我们明日讨不了食。”
想不到自己如今竟沦落到,要看一个小乞丐的脸色,含羞本就不是个善茬,上辈子工作太危险,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她学了很多。没想到退了休,美好的生活刚要开始,便因了那大头,将自己弄到了这里,此仇不报非君子!
“那大头在哪里?”
小包见她突然这般问,忙扯住她的手,“狗蛋,咱莫要去惹他了,打不过的。”含羞见她紧皱的双眉,只得安下她的心来,“你莫要担心,我不是打架,咱们可以避着他们讨食。不然,可真要饿死了呢。”
见她认真的点点头,小包这才露出了笑容,起身拉着她的手出了这破庙。
一出这破庙,含羞顿感眼界开阔起来,也不知是几月的阳光,照在身上竟是暖洋洋的,舒服极了。心情也大好,路上见着有那小石子,似是不经意踢向某个地方,虽是力道不够,含羞现在却是满意的。这身子还小,慢慢来,回复到前世那般必是可以的。
好不容易走到了镇里,想来之前二人每日的讨食也是不易的。到了这里,含羞装着不太记得,一直跟在小包身边,却是暗暗观察周围,将行过的地方一一记了下来,过目不忘,谁说不是个好本事呢。
“大爷,您行行好吧,我们好久没吃东西了,求您可怜可怜我们吧。”小包躬着身像往常一样的乞讨,含羞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想着别的法子。
那被拦住的男子满脸不耐,却掩不住焦急的行色,挥手推开小包跟含羞,“走开,走开,别挡着大爷的道!”
小包还想再争取下,含羞却是拉了她退后,用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顺便看了看那男子的去路,嘴皮扯了下。方才就遇到过这名男子,行色匆匆,不远处还有些大汉一直跟着他,想着他今日身上的银子定是保不住了,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与小包。
那男子走后没多久,那群大汉已然赶到,冲着含羞与小包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