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老家这个小县城已经半个多月,周正还是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应该如何决定。

家里有个经营多年的小饭店,在北京的时候曾考虑过转手为凑首付出一分力,后来顾虑父母养老问题才没有成行,没想到这次回来,竟成了他最后可凭吊的依靠。

父母的后事已经处理完毕,最后还是按照交通意外处理,赔的钱不多,可他却没心情继续为此一趟趟跑上跑下。

他冲动的时候也想过喝点酒壮胆拿刀去把那个明明醉驾的公子哥弄死,可想到最后,还是只有一声叹息。

饭店挂出了转手的牌子,周正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他的手只会敲键盘,不会颠锅辉勺端盘子记账。

哦,还会开车。

等待饭店找到下家的日子里,他不愿意在家无所事事,就开着家里那辆上货的破桑塔纳,跑起了专车。

虽然这边的普及率不高赚不到什么钱,但一天下来那几单生意,恰好能让他有点事干不至于浑浑噩噩。

至于生计,赔偿款就要拿到了,回北京的话不急在这一时,而不回的话,在县城加上父母留下的遗产已经足够他生活得很好了。

他需要时间慢慢思考,自己该不该留下。

从上大学离开到现在快十年了,他已经基本适应了大都市的生活,租房加班挤地铁,女朋友换了三个,分手都是因为差个要命的首付。

现在单身空窗期,正好斟酌一下,到底是回去追一追那个新来的前台小妹,把老家的一切都抛售在那边扎根,还是留在这个悠闲的小县城,娶一个白净点弟弟少点懂事儿能干的乡村小媳妇,安安稳稳过之后无限重复的人生。

白事之后,老同学隔三差五来找周正出去聚会喝酒,看着他们一个个心宽体胖的安逸模样,他心里其实隐隐有点羡慕。

昨晚是高中的几个死党,周正去了才发现,其他人都带着家属,就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请客的是当年班里挺不招待见但和他关系不错的小混子,他身边那位抱着家里第三个娃娃隔一会儿就要转身撩衣服喂奶的,却是那时坐过周正前排位子的班花。

她如今珠圆玉润了很多,衣服里的身子肉鼓鼓的,透着一股少妇撩人的风情。

回去醉醺醺瘫倒在床上的时候,周正闭上眼,脑子里飘过的全是高中时候那薄薄的夏装校服里,隐约可见的一条胸罩带子。

他不自觉地想象起了那个黑黝黝的小混子绷着一身坚硬的腱子肉趴在他暗恋过的女同学身上起起伏伏的样子,那条jī_bā把他从未见过的娇嫩私处搅拌的汁水淋漓。

摸了摸胯下,半个月没顾上照料的小兄弟已经一柱擎天。

叹了口气,周正爬起来走进卫生间,脱衣服,开热水,洗洗头,洗洗脸,关掉花洒,拿出香皂,打起沫,涂抹在昂扬的yīn_jīng上,手心攥住,前后滑动。

滑了几下,他闭上眼,想象着那丰美诱人的少妇跪在自己身前,想象着滑熘熘的手心其实就是她嫣红饱满的唇。

他挺着腰,在手指虚构的环中开始了冲刺,一下又一下,直到,浓稠的jīng_yè一股股pēn_shè在地漏旁边。

花洒打开,皂沫与jīng_yè打着旋儿被吸入肮脏的下水道,离开了令人气闷的浴室。

他慢慢清洗着身体,洗到彻底干净,搓得皮肤发红,才出去坐到了电脑前,打开了一个很久之前沉迷过的老游戏,去游戏里的湖畔镇钓鱼,钓了一个通宵。

早晨快出太阳的时候才睡,醒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随便扒拉了点东西垫垫肚子,周正看了看手机,饭店还没找到下家,朋友圈里老家的同学和北京的朋友依然在说着有部分交集但绝大部分截然不同的话题,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头疼,就下去开上车,登陆软件准备接单。

零零星星跑了几个活儿,最后一单周正看了一眼位置,是县里着名的洗浴中心,看看时间已经接近零点,估计是给人洗小头的妹子生意不好提前下班要回家了。

他不爱接这种风尘味大的活儿,可这会儿也不想回家,犹豫再三,还是在手机上点了一下,往那边赶去。

幸好,上来的不是个醉猫,也没抽烟,虽然浓妆艳抹还一身香水味儿,可在这地方能接到的女人中,算是让周正不那么讨厌的类型。

他不太健谈,那女人似乎也不高兴,一路无话,就到了地方,下去之前,听她说了句谢谢师傅。

回县城后跑的单,这还是头一次听到人说谢谢,他忍不住想扭头回一句,可穿窗看过去,那女人已经踩着高跟鞋,扭着饱满的屁股钻进了小区楼洞里。

能在这小区买得起房子,估计在洗浴中心里也是个花魁等级的了吧。

周正自嘲地摇了摇头,回到驾驶席,靠在后面发了会儿呆,想着如果接下来没活儿,是回家接着上游戏钓鱼吗?正想着,突然,后车门被拉开了。

一个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女人钻了进来,带着哭腔哀求道:“师傅,开车,求你,快开车……”周正吓了一跳,可一扭脸,就看到那女人满脸的血。

旁边的楼道里传来男人的怒吼,似乎就要追下来。

他的手哆嗦了一下,但马上,就熟练地发动了车子,迅速开走,离开了那个装潢颇为奢华的小区。

[eected](二)“呃……那个,咱们,是直接去派出所吗?”开到路上,周正从后视镜打量着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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