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了罢」
难得喜怒不定的秦皇也幽默了一回,吴征忙又跪地谢恩。
屠冲靠近秦皇低声说了几句,秦皇面色一沉冷笑道「这帮手无缚鸡之力的
书呆子也罢,吴爱卿乔迁新居之时朕未曾道贺,现下补上。赐金匾一块,上书
英武侠义让庞侍郎手书罢,屠冲取朕的金印去落款。朕看谁还敢无理取闹」
「微臣谢陛下厚恩」
吴征终于松了一大口气。
翻翻滚滚说了许多,重点无非两样第一,我全心全意给大秦出力剿灭贼党
,赚钱的事情也没落下。
第二,天yīn_mén人这里我一直关注着,几个人也出不了什么乱子,真出了,我
愿意背负责任。
至于燕国派遣使臣前来的消息算是祝雅瞳的一番态度。
当然其中最重要的还是近来昆仑楼生意火爆,看得出吴征的能耐且与祝家配
合十分默契,占了份子的秦皇自也是十分满意与期待的。
「吴大人若无别事先退下罢。」
屠冲深谙秦皇之心,朝吴征微笑道。
吴征见秦皇复又闭目养神,忙向屠冲投去个感激的眼神,朝秦皇施礼道「
微臣告退。」
出了御书房吴征抹了把冷汗,才觉背心已湿得透了。
几位重臣候在门口各个神情古怪又不爽,身后又传来屠冲宣他们入内的声音
,吴征不敢造次,只朝胡浩递了个眼神匆匆离去。
秦皇亲嘱,屠冲又上心的事情落实极快。
吴征刚回到府院门口,十名羽林军后脚便到,衣甲鲜亮,刃闪寒光,分了两
拨在吴府前后大门一站,立刻就是一股生人勿进的肃杀之气。
旋即又有仆妇将门前的肮脏物事清理一空,手脚干净利落,连半片残渣也没
剩下。
午间休憩之时已过,领头的羽林卫取出一份告示每隔小半时辰便当众大声宣
读一番,内容倒没直说迭轻蝶污蔑给迭云鹤留了面子,只说吴征忠君爱国,流言
中颇多误会之处云云。
吴征笑吟吟地立在府门口听完,又谢主隆恩,吩咐仆从供上好酒好菜犒劳羽
林卫们,又端了些冰制甜点来。
领头的羽林卫唤作谷宜豪,官封羽林卫长史,与吴征同品。
见吴征礼遇忙道「吴大人太多礼了。」
「哪里哪里,劳动诸位前来下官深感不安。但见了昔日袍泽又感亲切,本该
请各位入府小酌两杯又怕误了公事,只好改日再请谷大人了。」
吴征初入成都就在羽林卫里当差,那段时光当真不堪回首。
谷宜豪当年也是看他笑话的人之一,两人身份权势天差地别,吴征都不知道
有这号人物,莫说搭过话了。
可现下吴征一步一个台阶走得又稳又快,羽林卫长史身份不低,吴征比他也
不遑多让。
再者秦皇还青眼有加,能派遣羽林卫来此看守府院已是天大的恩宠。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谷宜豪可不敢再有半点架子。
「吴大人书读得多,敢问袍泽二字何意」
谷宜豪能做长史自是有学问之人,情知袍是外袍,泽是内衣,但说昔日袍泽
则前所未闻。
吴征年纪虽轻,处事向来得宜,忽然说起这二字而非同僚,必然大有缘故。
「额,下官一时习惯了没改得了口。袍泽来源日前写的一首小诗,就赠与谷
大人吧。」「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
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
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妙妙妙之极矣」
谷宜豪交口称赞,大喜过望道「吴大人惠赠,下官却之不恭翌日定当禀
报邹大将军遍传军中,定可大涨军心士气,状我大秦军威」
「若能作歌更涨军威」
吴征微微一笑。
比之赠与金银珠宝的寻常之礼,远比不上一首适用的诗词。
这首小诗若是使用得当,自家的声望上个台阶轻而易举,此后再加以运作潜
力巨大。
见谷宜豪如获至宝不住默念记忆,吴征拱手道「谷大人请稍坐,下官换了
官服再来陪同。」
皇城里释放的信息十分明确,稍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意味着什么。
白云书院的儒生们迅速闭上了嘴,有些胆小的甚至四处搜罗流传的篇章。
身娇体弱的仕子们再一次四处奔忙,比之早前已是一个个如丧考妣,面色苍
白几欲晕倒还强撑着踉跄奔走,倒有些狼奔冢突的既视感。
有了秦皇明面上的支持,吴征也预料到如此结果。
只是昨夜间与祝雅瞳详加商议之后倒摸出不少疑点。
这一回可说是一个不小心就要大翻车,总算涉险过关可俞人则与迭云鹤的
伎俩手段太过直接,有些上来就摆明车马鱼死网破的意思。
迭云鹤还罢了,本身就是个武夫与看门狗,手下幕僚给的建议也未必听得进
去。
可俞人则久历大秦官场,向以智计卓绝着称,能说动草马黑胡亦说明他的绝
顶能耐否则又如何与胡浩平起平坐一副好牌捏在他的手里若说没有伏线千里
,后招无尽,莫说是他,就是他儿子俞化杰也不至于。
可事情偏偏就这么刚勐又略带生硬地发生了,有种狂风暴雨铺天盖地,却戛
然而止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