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润子看着都觉得直反胃,捂着嘴硬是憋住笑,后怕要是让他知道我在骗他,非得大卸八块不可。
等了约有一分钟,尸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我心想莫非龙一鸣不是童子之身,那可真是撞到枪口上了,万一他回去问常不瞳,不就都揭穿了么。
正在我胡思乱想之时,三具尸体像被电击了似的,一具具从地上跳起来,吓得我们也是一跳,哈哈,成功了,这老小子还真是个处男呢!
龙一鸣满意地对我点点头,他向我走了两步,面前的尸体同样跳了两步,他愣了一下,又向后走了两步,尸体同样又跳了两步。我一下就明白了,原来此时的龙一鸣成了这三具尸体的走尸者了。
原以为龙一鸣会怪我没和他说清楚,但他却玩得挺开心,一步一挪尽显湘西赶尸人的风范。
就这样,我们有惊无险地回到了石头庙。
山洞内,由于打斗的关系,到处可见碎石和划痕,常不瞳正在进入山谷的通道铁门前等着我们,一见到来人蹦蹦跳跳也是一惊,不明白我们在搞什么鬼。
我怕被常不瞳发现我使用道术,本想摘去贴在尸体双眼的道符,但是一转眼,龙一鸣已经跑到了常不瞳跟前,指手画脚说着什么。润子提醒我,怕是欺骗龙一鸣的事要被揭穿。见常不瞳脸上变颜变色,我开始担心起来,百密一疏,我懂得《道家三十六术》的事恐怕也要被发现。
爷爷在我小时候经常教育我,为人要低调,凡事莫出头,就算有再大的能力也不能显山露水,否则容易被人利用,也更加容易惹上祸端。爷爷为什么有此体会,我那时还不明白,但看他时常带着重病的身体操劳别人家的丧事,最后累倒在病榻上,我知道懂得多也不是什么好事。父亲也一直遵循着这条准则,在爷爷去世后,父亲没有继承爷爷的衣钵,做了个平凡的农民。似乎这条准则是特地为我准备的,同时也在告诫我不要耍小聪明。
我见他们还在交谈,偷偷上去把尸体上的道符摘去,三具尸体瞬间疲软,东倒西歪像泄了气的皮球。
常不瞳有多少能耐是显而易见的,他不可能不知道龙一鸣和润子都不会道术,能控制尸体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而秦凌又不在,只剩下我一个人“深藏不露”,所以被人揭穿还是自己坦白为好。我决定告诉他关于蒋有道的事迹和拥有《道家三十六术》的秘密,就算他责怪我,我也有理由解释,谁叫他从来没有问过我相关的问题。
我低着头,像是做了多大的错事,在父母面前坦诚地承认错误。当我和常不瞳对眼的那一刻,他竟然哈哈大笑,一把握住我的手,这让我极不适应,只能呆呆地望向龙一鸣询问缘由。
龙一鸣摊摊手,也是一脸迷茫。
&父,师父,您不要这么激动,我喘不过气来。”我耸着肩膀,但愿能从他手中摆脱出来,没想到他年纪大力气倒不小。
常不瞳知道自己失礼,放开我,尴尬地咳了咳,一扫刚才的愁容,对我们说:“老夫已经知道带走秦凌的是什么人了,多亏了老夫的好徒儿啊,哈哈!”他还不忘拍拍我的肩膀。
龙一鸣手舞足蹈,捏紧了拳头,蠢蠢欲动,像是随时准备发动一场战斗。
我缓了缓躁动的情绪,顺着他的话题问道:“难道这个人是您的朋友?”之所以我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常不瞳表现出来的喜悦,难道是一场误会。
&常不瞳突然收起笑容,眼神变得犀利,把眼镜摘下来,仰头说道:“他已经不是朋友了,老夫早就该猜到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在耿耿于怀,该来的早晚会来……”
龙一鸣似乎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暗暗点头,只有我和润子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常不瞳接下的话解开了我困扰已久的谜团,原来鬼脸老头就是失踪多年的武三通,也就是神出鬼没的“三哥”。
事情还要从1950年初说起,那时国民政府退守台湾,内地一片解放后的和平建设,但是边疆地区还存在少股遗留的宗教分裂主义的地下分子,蛊惑人民内部斗争,行使土匪般的行径。俗话说,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对付这帮不求安定、武装暴乱的反革命组织,唯有特别军事部门的九门家将前去捉拿其首领,再逐个击破,才不会引起社会的再次动乱,不会对无辜的人民造成二次伤害。
短短半个月,九门家将和解放军部队已控制住作乱地区的形势,虽然时有反抗,但已不成气候。除了金灵在前线治疗伤员,莫文莫武兄弟和周天飞、龙一鸣继续留守,其余四人——常不瞳、秦凌、戴马、武三通起先返程另有任务,事情就发生在返程途中。
武三通刚加入九门不久,对于做事规矩的其他人来说,显得不是很合群,他也想趁此机会和其他人打成一片,在他的提议下,其余三个人临时同意到他的老家去走一趟,休整数日。
一日,四人行至距荒山村十里外的蟒山,武三通对众人说道:“各位前辈,我的老家就在不远,此处山清水秀,风景独特,现在战事已定,何不在此停留数日,游览一番。我听说这里还有个大宝藏,若是能够被我们找到,日后荣归故里岂不光宗耀祖。”
常不瞳问道:“这老夫倒没听说,是什么样的宝藏?”
武三通回答道:“据说这里有个山洞,其中延绵数里,尽头所埋宝藏乃是上古神物,还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