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我以为是谁呢,蒋午,溜得挺快。”
蒋午护着小孩,举起船桨对峙着狗三。
&我又怎么样,你们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吗,还是不是人了?”蒋午怒骂道。
&妈妈的废话,我问你,日记呢,快交出来,不然和你大哥一个下场。”
&么,你们……你们竟然不顾王法,动用私刑,大哥大嫂说的没错,我一定要去告发你们。”蒋午更加生气。
狗三冷笑道:“哼,来不及了,明年今日就是你们全家的忌日,给我上。”
狗三的手下一把抓住蒋午手中的船桨,就这样来回争夺着。一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眼看着就要被夺去了,蒋午临危不乱,两脚各踏船头船尾,借着反手的力道,微低下腰用脚一踢,自己的小船顺势向前飘去。
&叔,叔叔,不要扔下我……”小孩哭喊着。
&祖快走,别把包裹丢了,叔叔……叔叔会来找你的……”说话间,蒋午已经被狗三那帮人抓到,相互拉扯之下,手上的船桨向空中抛去,恰巧砸中了小孩的额头,小孩顿时晕了过去。
&祖,继祖……”蒋午喊道。
&上你的嘴,快说,日记在哪?”狗三瞪大了铜铃似的眼珠,揪着蒋午的脖领子。
&我告诉你,”蒋午假装要说,凑到狗三身前,用头一顶,狗三来不及反应,脚底一滑,落入了河中,已经结冰的河水被砸出个窟窿。
不曾想顾着眼前,没有顾到脑后,一个闷棍敲来,蒋午被敲个七荤八素,脑子嗡嗡作响,向后一摸,手上沾满了血,恍恍惚惚向后倒去,应声也落入了水中。
船上的人不管蒋午,连忙用船桨伸向冰面拉狗三,幸亏他水性不错。但天气寒冷,狗三哆哆嗦嗦抓住了船桨,被手下拖上了船。他见到船上不见了蒋午,忙问道:“蒋蒋蒋……午去哪里了,是不是被被被他逃走了?”
&有,三爷,死了,掉下水啦。”一个手下说。
&妈的,便宜他了,掉头回去,冻冻冻死老子了。”
&个小孩怎么办?”一个手下问。
&个小破孩知道个屁,少妈妈的废话,就说也死了,走!”狗三打了个冷颤,脱下浸湿的棉衣擦着头发。
回到村里祠堂,蒋人寿正坐在榆木椅上托着烟竿,一口一口抽着旱烟,褶皱的脸上不时抽动着。
这时,进来几个人,为首的狗三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一脸的狼狈,见到蒋人寿,陪着笑脸。
蒋人寿问道:“狗三,怎么样,人抓到了没有?”
狗三编了一个谎说:“报告老舅,人没有抓到,不过已经被我打成重伤,连同蒋寅的儿子一起扔进了河里,这么冷的天,不冻死才怪哩!”
&吗,什么时候这么本事了?”蒋人寿转头看向其他人,心中存疑。
这几个人平时都听狗三的,明白这个时候让狗三下不来台,以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只能连连点头表示赞同。蒋人寿又问:“事已至此,不当勉强,那日记……”狗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囫囵话:“这个么……”蒋人寿说:“都快三十的人了,做事还这么虎头蛇尾,算了算了,反正人已经死了,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那洪裁缝家呢,万一那本日记还在呢!”狗三想着将功补过。“不用你来教我,我已经派人去过了。”蒋人寿说完,支开其他人,把狗三领到内屋,从怀中掏出一张崭新的油纸,递给了狗三,说:“也许只有这个东西还能有点线索。”狗三接过手,小心翼翼地拆开一瞧,倒上倒下看了半天,问道:“这星星点点的啥玩意儿?”蒋人寿说:“让你多读点书就是不听,这是张地图。”狗三将信将疑。“地图?老舅你别逗我了,怎么看怎么像是包油条的黄纸。”蒋人寿拿起拐杖一头重重敲在狗三背后,厉声训道:“你给我再仔细看看。”
狗三一手摸着后背,耸着肩,一手假模假样地看起来,看罢问道:“这就是一张废纸啊,完全看不懂,既没有路名也没有方位,东南西北哪个能对上。”蒋人寿无奈,不再理会狗三,而是向他解释起来:“这是张星云图,按照天上星体定位,纸质虽新但画得过于模糊,作图的人应该是故意欲盖弥彰,却隐瞒不了我,这其中的红点应该就是墓穴的位置,不过以我多年来的经验来说,要想确定符合地图所示的位置也绝非易事。”继而抿嘴一笑:“呵呵,蒋寅虽然谨慎,把日记藏起来,但还是被我找到地图,看来这个秘密理应由我来解开了。”狗三似懂非懂,不时点头问道:“那到底在什么地方,能让我们得着吗?”蒋人寿轻蔑地说:“你忘了我以前是干什么的了,就算没有那本日记,迟早我也能找的到。”他话锋一转,趾高气昂地说道:“想我年轻的时候,走遍大江南北,没有一处古墓是我进不去的,而唯一能得长生秘宝的千年妖尸墓却只闻其言不见其墓,多少人为了长生秘宝不惜以身犯险,终得死无葬身之地,曾经我也不指望能找到,金盆洗手后归于田林,但现在机会竟然意外降临到我的手中,是上天给我的恩赐,呵呵,就算是泰山挡在我的面前,我也要钻他个洞,就算我死了也要探他一探……”狗三献媚地说道:“对对对,老舅说的没错啊,以老舅的能耐,这件小事不值一提,只是这寒冬腊月的,要不咱们等开春再说?”蒋人寿点点头,说:“嗯,总算说了句人话,我也能趁此机会好好研究研究,等开了春再商量后事。……还有,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