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害怕,这是为什么,您知道来信的是谁吗?”润子爹问。
&是我没记错,会这么称呼我的只有一个人,他就是马连长,和我同年参的军……”
润子心想,一个老朋友来看你,你紧张什么,开心还来不及,这老头胆子真小。
说着说着,蒋介正的脸色渐渐沉下去,像是被恐惧掐住了喉咙,很久才说出话:“他就是那支失踪的巡逻队中的一员。”
&是吧,按您这么说,十七年来都音信全无的人突然来拜访你,还让您不要害怕,这是唱哪出啊?”润子爹感觉来者不善。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心里老是七上八下,峰子,你说这事儿怎么办才好?”蒋介正磕了磕烟斗,连抽烟的心情都没了。
&想只能等着了,有我和润子,遇到什么事也好有个帮衬。”润子爹转头对润子说:“今天我们就住在这里,等他来了再说吧!”
&敢情好,我去给你们收拾收拾屋子。”说着,蒋介正便要下炕,脸上露出了笑容。
&班长,您腿脚不便,还是我们自己去吧,润子>
蒋介正的家是临街房,连体的两间,出门就是一条小巷,往左是开放式的公共茅房,上面有棚子遮着,还有间屋子平时放些不用的杂物,炕上铺着草席和一条薄被单子。
&蒋伯伯家的条件怎么这么差,这么寒酸啊?”润子口无遮拦地说道。
&小子,别乱说话,你蒋伯伯为人节俭,行了,收拾一下吧!”润子爹若有所思。
到了晚上,天气开始转凉,外地的生活环境让润子很不适应,睡着睡着就醒了,见到他父亲说着梦话,睡得倒是舒服。这时润子感觉小腹有点痛,于是披了上衣,打算去茅房方便,出门走了两步,就看到茅房前站着一个人,好像是在小便。
润子小声嘀咕:“真倒霉,上茅房都要排队,屋里怎么连个马桶都没预备啊……”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气得润子要上前理论。他的双手摸着肚子,“咕噜噜……”,又是一阵绞痛。
润子走到那人身后,开口问了一声:“大哥,好了没呀,都十分钟了,长江都被你尿完了吧!”
……
&么意思,不说话你就能霸占茅坑,还讲不讲理,党的教育没有好好学习吗,喂喂……”
润子的说话声越来越响,这也是被逼急了,都怪肚子不争气,痛得他弯着腰,一只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想把他拽回身。虽然那人的个头不高,但骨架子倒不显瘦弱,硬拽之下没动分毫。这可气坏了润子,脑子一热抱住那人的腰,想给他“搬”到一边,刚一用力,那人就顺势向跳起,没把他搬动,自己却躺到了地上,一下子泄了气,拉了一裤子。
就在润子直呼倒霉的时候,向上看到一张青微微的脸露出诡异的笑容,在黑夜之下,好像除了五官没有一点生气,吓得润子也不管裤子上的秽物,三步并作两步跑回了屋子。“嗯……干什么去了,慌慌张张的?”润子爹眨巴着朦胧的睡眼。“我……我……”“什么气味,臭不拉稀的?”“我拉裤子了。”“臭小子,你都多大了,还拉裤子,这次来就带了两条裤子,赶紧去洗洗换了。”“去……去哪里洗?”“出门往右转就有口井,拿床底下的盆,自己拿去舀点水。这么大了还不让人省心……”见润子靠着门没有动身的准备,润子爹急道:“怎么了,还想让我给你洗啊?”“不是,我害怕?”“害怕,害怕什么?”“门口有个人,不,有个‘鬼’。”“什么?”润子爹从炕上坐起来,仔细又问了一遍怎么回事。“我跟你去看看。”“要不要告诉蒋伯伯一声?”“先等等,等我瞧见那人再说。”润子跟在他爹身后,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拿着盆,心想万一再遇见那人,也可以当做武器使使。开了门,润子爹左右一瞧,根本连个人影都没有,又回头问润子:“哪有人啊,你是不是拉了裤子想找借口啊?”“我发誓,说的都是真的。”润子咽了下口水,赶紧解释道:“就在茅房前,会不会掉进去了呀?”“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过了一会儿,润子爹走回来,看上去有点生气,对润子埋怨道:“行了,根本什么人都没有,还不赶紧去洗洗,也不怕人笑话,出来一趟这么丢脸,对了,把裤子也洗了。”润子无奈,提着裤子,歪歪扭扭地走到了井边,把裤子一脱,直言晦气,突然听到井口下“咕咚咕咚”冒出了水泡。润子蹑手蹑脚往进口一凑,心说这回总没事了吧,赶巧一张湿漉漉的青脸从井中冒出。青脸也是一愣,你看我我看你,立马缩了回去。这可把润子吓得够呛,光着腚就往回跑,脸憋得通红。润子跑到屋子里,在润子爹面前指手画脚,慌到了极点。润子爹从他指向看,立刻知晓是井口出了事,光着脚就冲出门外,门外一个浑身湿透、个头矮小的年轻人正抬手作敲门状。“你……你找谁?”润子爹警觉地问道。年轻人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从嗓子口中发出极不符合他年龄的苍老声音:“是杜峰吧,我是马坤……”见润子爹一副陌生感,又补充道:“哦,我是马连长。”“啊,你是马连长,你……你怎么这么年轻?”润子爹一脸的错愕。润子从门内探出头来,一见到那张青脸,大声叫道:“就是他,就是他,吓我的就是他……”正在这时,隔壁屋的蒋介正听到声音走了出来,正想着大半夜是谁登门。虽说视线不好,但看到年轻人的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