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漪绿伺候。这期间,其他的那几名宫婢虽有机会接近,可今日都没有“作案的时间”。所以,这可疑,似乎还真是漪绿。

只是,当真会是她么?

容纤月看向旁边还没有离开的太医,“这毒,可烈?”

太医小心的斟酌道,“臣来的早,并无大碍!”也就是说这毒,不是容易的。

容纤月闭了闭眼,“安阳殿主人什么时候醒?”

“本宫有话想要和安阳殿主人谈!……”

太医沉吟。“可用金针刺穴!”

“好!”

…………

帘帐微动。

里面一声轻吟起。

太医从里面出来,躬身退离。

香兰掀开帘帐,容纤月立到了床头。

谢妃在帘帐外稍候。

数步之遥。

容纤染缓缓的睁开眼睛,脸上似有痛意,目光迷茫,似有茫然。

“醒了?”

容纤月开口。

容纤染听到这个声

音,眸子微微一缩。

她扭头。

视线中,那张这些日子都出现在她的梦里的面容渐渐的浮现在她的眼前。

容纤染扯了扯嘴角,往她旁边看去。

“皇上在宁亲王府!”

“今儿宁亲王大婚!”

容纤月道。

说实话,她很不喜欢这个眼神,就好像之前的容纤染又回来了。

不过,这样也好。

“可觉得好些了?”容纤月问。

“……我,怎么了?”

“你中毒了!”

“中毒?”

容纤染扯了扯嘴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

容纤月也是无力。

先是被蓄意诬陷,后又失了自己的孩子,这现在,身子还没有养好,就又中毒!

就像是一连串的厄运都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是看这个容纤染不顺眼,也恨不得让她受到报应,可这样的报应……还是给她添了麻烦。

“你,以为会是谁?”容纤月问。

容纤染闭上眼睛,浅浅吁气。

像是在凝神,又或者思衬。

容纤月也不催她。

不管下毒的人是谁,显然是冲着她们两人而来。

容纤染若是还有些精明,就知道该如何回答。

毕竟容相这些年对她的偏宠可不是一时半载。

“应该是……”容纤染张了张唇角。

“是谁?”

容纤染唇动,“漪,绿?”

“她?”

容纤月眼睛微缩。

谢妃在帘帐之外,看不到里面容纤染的唇形,却还是听到了容纤月的声音。

心相爱微动脚下悄悄的往里走了半步。

容纤月听得出,只是此刻也顾不上。

“如何可定?”

容纤染扯了扯嘴角,“……皇后不是因为生疑,才把她派到我这里来的?”

容纤月眸光一闪,

后面谢妃也是一怔。

她扭头,往外面的空地上看过去,

安阳殿的宫婢成排跪在地上。

那个漪绿就在当中。

低垂的面容,并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

只是光华笼罩,如是安宁。

……

“可有证据?”容纤月凑近了容纤染。

容纤染咳了几声,点头。

“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中毒。

容纤月微微皱眉,“你先歇息一下……”

“没,事!”

容纤染撑着坐起来,可身子还是太过虚弱,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容纤月示意香兰过去搭了把手。

容纤染勉强靠到了身后的软垫上。

“多谢……”

容纤染道谢,咳嗽的脸都有些发白。

“无妨!”

容纤月道,

香兰退到了一边。

容纤染费力的抬头,看看香兰,又看看容纤月,

“女子有话想要和皇后说……”

说话很是费力。

容纤月看了容纤染几眼,点头。

香兰有些犹豫,还是退了下去。

帘帐外,谢妃也随着退后了几步。

……

p

帘帐内,只有容纤月容纤染两人。

“女子知道皇后聪明,只是有些事情,皇后未必就如我看的明白!”

容纤染费力的挪了挪身子,手伸向自己枕头之下,“漪绿入宫伊始,我并没有以为她如何,还以为她不过就是个愚钝的。之后后来,听说她在你凤仪宫中都稳妥紧,没有一个人说她的坏话,我就觉得不妥了。”

“都说宫中妃嫔争斗的厉害,可又几个人知道这宫婢里的上下倾轧才是最厉害的?妃嫔,落到最惨也不过就是我这般,又或者一生不得见圣颜。可宫婢,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身死而亡。到最后,恐怕就是连尸首都看不到。而你的凤仪宫,你觉得上下安然,内里还不知道有多少事情……所以,我才心疑漪绿,而那个漪绿也似乎是小瞧了我,总算是泄露了……咳咳……”

容纤染说着,摸入枕下的手探了出来,手中一个包裹着什么的绸绢。

容纤月的眼中一紧。

她承认容纤染的这番话惊到了她。

如容纤染所说,她当是以为这宫中黑暗,是为了那把龙椅,为了那个后位,却并没有想到那些宫婢宫随会为主子们眼中的那个位置付出多少,又为了能在这个宫里活着,付出多少。

所以,容纤染的话,或许是真的。

可若是她说的是真的,那这个漪绿,究竟又是何人?

竟是在她身入行宫之前就是已经被布下的棋子么?

应该不是容家的人,也不会是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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