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想着,拼搏一把,怎么都要比嫁给一个糟老头子好的多,所以心一横,刚要发信号,没想到就冲上来一批恶狠狠的贼人。
原来这伙人就是京城最近流窜的盗贼,被薛铭睿统领的禁军围追堵截,逃散出来又听说四月十八庙门大开,想着想必都是善男信女一类,又大都是京城的富户,定有所收获,干完这一票也就金盆洗手,也能回家寻个婆娘生娃过日子了。
而四娘原本为了便意行事,和赵氏的马车便先行一步,和后面的又拉开些距离,结果,很快就被歹人给围住了。
碧溪和连雨吓得瑟瑟发抖,而四娘看着这些歹人,却反而不怕了,也逐渐沉稳起来,训斥着两个丫头:“给我闭嘴,抓住车子咯,别哭哭啼啼的。”
四娘骂完,两个丫头也不敢大声哭泣,只有小声抽噎,躲在车里不再大声叫喊。而那贼人杀了车夫,就掀开帘子往里面一看,看见几个哭哭啼啼的女子,贼笑一下说道:“我等求财,你们也莫怕,老实点别叫,就保你们性命。”四娘几个人又点头答应,那人一看便很满意,接着就赶着马车向深山跑去,一路上马车颠簸不已,四娘紧紧抓住车子两边的楞框,才没被晃晕过去!
和四娘一并还抓来两家家眷,一家是商户的郝家,一家是个小官女儿陆小姐。连同赵氏四娘和丫鬟再加上那两家一共十几个女人,都被从马车里拽下来,推到一处,绑了起来。
众人吓得哭哭啼啼的,只会哭泣,那歹人又环视一圈,那些夫人小姐害怕,就跪着求饶着说:“大爷,求求您放了我们吧。”
那歹人瞪了他们一眼,冷哼着说:“放了你们?你想的倒美,我好不容易把你们抓回来,放了你们谁给我们银子?”对着他呵斥了一番。
那些夫人们一听是要银子,赶紧又说:“银子小的家里有,这就让人给你们送,只求留我们一条命,还有我们孩子小,还亲大爷不要伤害他们。”那歹人此刻只想拿了银子跑人,什么漂亮女子有了银子见不着?也就没想打他们注意。
听她们这样配合,也很高兴,便随手指着一个婆子模样的人出来,那婆子一看指着她。吓的腿一软,差点坐地下,逗得歹人哈哈大笑说:“你回去通知几家的家人,告诉他们人在我手上,每人五千两,不能讨价还价,否则撕票杀人!你听明白没有?”
那婆子是商户家里的婆子,吓得如此,赶紧点头称是,连滚带爬的就跑了!而四娘几个则被羁押在一处,那几个人又是哭天抢地的!
赵氏哪里受过这个,如今造的头发凌乱,衣服也脏兮兮的,哪还有官家夫人的派头,又被羁押在此,越想心里越气,看着不言语的四娘,越来越气,于是就埋怨四娘说:“都是你这个扫把星,要不是你那八字太差,为了给你破解,我能被抓到这来?受这个苦,遭这个罪,天哪!我若是有个好歹,我的儿我的珍娘可怎么是好哦!”
四娘想到,自己明明是被他们算计,如今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却反而倒打一耙,便冷冷的说道:“哼,你到怪起我来了,若不是你们打的好主意,让我嫁给那个糟老头子,我又怎么会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你也别怪我,怪就怪咱们倒霉!”
一席话说的赵氏不能言语,却不知道这个四娘,她倒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查的清楚,还不顾旁人,直接甩在自己脸上,当家主母怎么能被个姨娘养的,弄成这样,越想越不甘心,于是又骂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姨娘养的,还想嫁到什么好人家?你别打量我不知道!你姨娘是个狐媚子,**老爷,你也是个狐媚子,想害我的珍娘!我才不会让你得逞,嫁到那人,对你父亲官运也好,也算我们杜家没白养你一场?”
四娘怎么能允许赵氏骂她母亲,听她明明自己做错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更是气愤不已,瞪着眼睛,颤抖着手指指着她,又啐了一口:“呸!怎么说我也是父亲的孩子,也是杜家的女儿,怎么能任由你们欺负?”如今玉娘弄成这样,那还有讨好主母的心思,也不管什么脸面,心里痛快就好,又接着说:“你别打量你赵雪菊又是什么好人,我好端端的弟弟被你一碗红枣汤送的见了阎王,你手里又何尝只有这一条人命了?”
赵氏也不害怕,听她如此说,反而冷笑着说:“你们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下贱坯子,就算生下来又怎样,不过贱命一条,没让他出来受苦,也是他的福泽。”
四娘看着赵氏,眼睛像刀子一样,明明做了恶事,还口口声声为他人基福着想的架势,不可一世,气由心生,冷笑着说道:“我们是下贱胚子,你家珍娘就是高贵的?”再看赵氏一副心安理得样子,又接着说道:“今日也不防告诉你,你们珍娘怕是这一辈子也别想有个孩子了!”
赵氏一听,不由一愣,发疯般的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对我珍娘做了什么?你说,你说啊!”
四娘却冷笑着看着赵氏疯婆子一样的行径,说道:“哼,你放心,人贱自有天收!自然也轮不到我动手,你素日与人为敌,结仇也不止我一个,我姨娘心慈,不与你计较,却拦不了别人,至于你们珍娘的事,你最好问问你的大女儿!”说完,只顾冷笑,也不理她!
赵氏闻言,却没有了先前嚣张的气焰,嘟囔道:“枝娘,你是说和枝娘有关系?谁告诉你的,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