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再生麻烦,白雅看着这二人,心中忽然有了个主意。
入得三江堂一家金店,雷彤彤拿起一支镶珠金钗看了几眼,季菲灵就要掌柜包了起来带走,白雅却道:「菲灵姐姐且慢,要我说呀,这只钗子可该使银子买了下来。
」季菲灵笑道:「这个自然,先记在账上,少时都要算在少庄主头上,谁让他是主人呢。
」白雅嫣然一笑,摇摇头道:「我看这般也不妥。
」神秘兮兮一眼武顺,又看看雷彤彤,意味深长道:「武大哥不会讲话,方才惹了彤姐姐不快,我看该让他赔罪,买下这只钗子送了彤姐姐才好。
」季菲灵多是灵巧,立时领悟,抚掌称快道:「没错,没错,就该罚他。
」武顺一阵头大,没想到这会儿找起后账来,可是受了两个美女燕语莺啼挤兑,只好认头,他大剌剌道:「不就一支钗子,买了下来,不过可说好,这可不算赔罪啊!」武顺本意是他没错,自然不是赔罪。
可立时被人抓了话柄,季菲灵笑道:「不算赔罪算什么?难道你看上彤彤了,想要追求人家?」「菲灵你给我闭嘴!」雷彤彤脸上臊得一片通红,这分明是戏耍她嘛。
她怎想得到,身边一个闺蜜季菲灵,一个新结识的姐妹白雅,俱是一般心思,全无戏耍之意,可要真的算计她了。
武顺也闹了个大红脸,也不知该不该将这钗子送了雷彤彤。
白雅在一旁嘻嘻笑道:「少庄主,你可是大老板,我看不如由你来定吧。
」祁俊却是心存起哄玩闹之心,对掌柜的道:「包了起来,帐算五运斋的,你到时遣人去收银子就好。
」钗子包好,雷彤彤可不敢接了,恶狠狠剜了武顺一眼,气道:「你给我等着。
」那钗子便由祁俊接了,硬强塞入武顺怀中,道:「你送了人家。
」武顺脑袋大了三圈,他长么大也没干过这事儿啊,可这女儿家的玩意儿,他一个大男人留着又干什么呢?天近傍晚,季菲灵打发个护卫回去,禀报钟含真,说今日晚了就在玉山府住下。
既然出来了,谁又能奈他们如何。
酒宴就设在玉山府中最豪气一见酒楼,这自然也是三江堂治下的产业。
少庄主和堂主大驾光临,自然是最好的雅间,最珍的菜肴,酒楼中佳酿随叫随到。
等着申子玉带着珍珠到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喝开了。
这二人不似武顺和季雷二女,俱是玉湖庄一脉尊贵之人。
从份位上讲,差了许多。
尤其是珍珠,从一个小小婢女到能和主人同席,可算是一步登天。
这自然全是凭着他夫君的面子。
好在雷彤彤有几分男儿豪爽,季菲灵另有目的,谁也不把她看轻,热情相待,彷如好友。
可珍珠却识得大体,不敢造次,斟酒端茶,极是周到。
酒酣耳热之后,这一桌少年男女好不热闹,从无一句公事,尽是畅谈欢笑。
尤其是武顺和雷彤彤两人,在一众人故意起哄下,喝得最多。
雷彤彤男儿之气在酒桌上可更显了出来,一是受人所鼓,二则故意寻武顺晦气。
他二人可拼起酒来。
武顺也是贪杯之徒,可在雷彤彤面前根本不是个个儿,两人痛饮一番之后。
从来胆大妄为的武顺居然告饶了,一见雷彤彤醉眼朦胧地递到他眼前,武顺呲牙咧嘴道:「小姑奶奶,真别喝了,我服了还不行吗?我是实在喝不动了。
」「不行,必须得豁(喝)!」雷彤彤舌头也大了,说话口齿不清。
「我给你赔罪,你饶了我吧!」说着,他将白日祁俊塞给他的金钗摸了出来,「您收下,我认错了行吧!」迷迷煳煳的,武顺居然还能想起来,也是不易。
雷彤彤一把抢过,又白了武顺一眼,道:「讨厌!别想煳弄过去,东西我收了,酒还得喝!」「行!最后一杯!」接过酒杯,一口饮下,这才琢磨过来,他是喝了,雷彤彤没喝啊,于是武顺不依不饶道:「你呢?你怎么不喝?」「怕你啊!」雷彤彤举起杯来,也是一饮而尽。
这一杯喝完,雷彤彤竟然身子一歪,全倒入了武顺怀中。
那边祁俊几个,喝得也都不少,两眼发直,看着雷彤彤倒下,不但不扶。
反而纷纷笑闹起哄:「咦!这就抱一起去了了……」武顺也是喝得迷迷瞪瞪的,怀里头突然多了一个大姑娘,心里一紧,头脑更加恍惚。
尤其他的手,竟然按在了不该碰的地方。
隔着衣衫,武顺也能感受到一团软弱上的滑腻,情不自禁地揉了一把。
没人看到他手上动作,可武顺自己却觉得不该行此轻薄勾当。
赶忙将雷彤彤扶了起来,雷彤彤酒醉之后,竟然没察觉武顺这下流行为。
她做好之后也不敢再喝了,但仍不放过武顺,咬牙切齿质问武顺道:「你光服了不行,说,以后怎么办?」「你说啥我听啥还不行吗?」武顺既是服软,又为自己的非礼道歉。
「这还差不多!」雷彤彤嘀咕一句,瘫坐在椅子上不出声了。
祁俊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众人也有酒了,于是便要散了各去歇息。
其实出了祁俊白雅二人都在玉山府中有家,本该是各自回家的。
但离去的只有申子玉和珍珠二人。
季菲灵在玉湖庄中久居,这次回来,家中也不知晓。
雷彤彤却是问了几次,都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