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温柔,可是语气却坚定而有力,像是在为她许下什么不可动摇的誓言。
叶亦欢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你……”
“时间不早了,你快回酒店去吧,我还有事要办。还有后天要飞巴黎,别忘记了。”
邢漠北一副不想多谈的表情,她也不好再过多的去问,只好点头下了车。
直到叶亦欢的背影消失在酒店的旋转门前,邢漠北看着外面幽暗的夜色,一双狭长的眸子也微微眯了起来,语气肃冷的问道:“确定那个项链在这里出现过么?”
“确定!根据拍卖会场负责人提供的资料和照片,就是当年的那条项链。”gary顿了顿,沉了沉声道:“而且……人也是您要找的那一个。”
俊逸的脸上风云突变,眼底翻涌着憎恨和惊痛,许久之后,邢漠北才缓缓说道:“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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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adonis大赛之后,叶亦欢几乎一夜之间成了珠宝界的明星,不停地辗转于各个国家城市,游移于大大小小的酒会展览。
crillon大酒店是巴黎最具有历史文化底蕴的豪华酒店,酒店大堂里纹理考究的大理石将整个大堂装点得极尽奢华,穹顶是手工绘制的彩霞天空,镀金的水晶吊灯更是给人们带来了满屋的辉煌璀璨,几乎给人一种十八世纪的法国宫殿一般的氛围。
加长的黑色宾利缓缓停在酒店门口,车门打开,邢漠北率先下了车,身后很快就随之下来一个纤细的东方美人。
叶亦欢一身香槟色的长款单肩礼服,抹胸的样式露出了她精致美丽的锁骨,单肩的款式却又为她平添了一分半遮半掩的娇羞,端庄却又不失性感,长发绾成松散随意的发髻,细白的手腕上挂着一条精美的蓝钻手链。
弯起的手臂递在她的面前,叶亦欢仰头对上邢漠北温润的眸子,笑了笑,抬起手臂挽住了他,两人并肩走进酒店大堂。
昨天才到了法国,今天就开始了各种应酬,还真是让她有点目不暇接。
侍者很快为他们地上香槟,邢漠北抬手对着一个法国人笑着示意了一下,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怎么样?还紧张吗?”
“还好,最近习惯很多了。”
是习惯了很多,从前段时间开始,她就在不停地辗转于一个又一个的宴会或者是酒会,和世界各国的顶级珠宝设计师见面,参加一场又一场的采访或是拍卖会。
有不少珠宝公司向她伸出了橄榄枝,其中也不乏一些国际上的奢华大牌,可是得知她已经是dick的设计总监之后都惋惜而感叹的摇了摇头。
邢漠北笑着问她,“在我那里,会不会觉得屈才了?”
adonis大赛的冠军会有三百万美金的奖金,这一大笔钱如果用在参赛者的自创品牌,那是绰绰有余的,他也问过她有没有想过自己做公司,可是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我觉得在你那里就蛮好的,如果我自己开公司,光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把自己搞晕了,或许我画图还有点天赋,可是对金融这种东西真是一窍不通,我难道要带着员工去喝西北风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却
遭到了邢漠北说她数死早的调侃。
上次问了她之后,他已经渐渐地想通了一些,感情这种事情强求不来,他虽然曾一万次的想要拥有这个女人,可是他终归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性格,顺其自然或许会得到更好的结果。
所以他现在虽然仍然在期待她的回答,只是不再那么强求了,比起两个人以后尴尬陌路,他宁愿没有进一步的关系,哪怕维持现状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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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crillon酒店到了。”
加长林肯在灯火璀璨的酒店前面缓缓停下来,坐在前面的andy回头小声提醒了一句,声音里有些担忧和小心。
一道暗哑的男声缓缓传来,“就会已经开始了吗?”
“开始了,受邀嘉宾都已经到场了。”
后座的凌南霄终于缓缓睁开眼,他虽然穿着一身英气逼人的藏青色礼服,搭配了同色系的领带,可是脸色却青白的有些吓人,眯起眼迷茫的看了看外面奢华的夜色,又抬手按了按太阳穴,缓了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在地球另一端的法国巴黎。
“下车吧。”
二月的巴黎还在下雨,细细密密的雨点打在酒店外面的水晶灯上,华美的像是空中坠下来的钻石,地板上的水痕倒映出这座几乎可以和博物馆媲美的酒店,美轮美奂的夜色令人称奇。
外面冻得让人让人忍不住哆嗦,凌南霄刚迈下车,肩头就落上了雨水,酒店的侍者恰时递上了雨伞,却被他抬手挡去了。
andy忍不住担心,“老板……”
前不久才从大难中死里逃生的boss,几经生死劫难,可是在身体刚刚有了一点起色之后,就立刻开始了不停地长途跋涉。
从夫人去了纽约,老板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随着她辗转于不停地国家城市,换了一班又一班的飞机,这样高负荷的旅程,他真的很怕老板会承受不了。
“我没事。”凌南霄淡淡的笑了笑,甚至宽慰他道:“我就是有点高兴,终于能和她站在同一片土地之上了。”
他现在的要求已经变得越来越少,能和她在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城市就已经满足,如果实在要贪心一些,那么能在同一个屋檐下看着她,就是最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