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与不夜城为敌的时候,尊主请慎重。”
“说来说去,阿轻还是想让本尊放过那个人啊。”薄魇深深的看了邵轻一眼,倾身过去,暧.昧的含住了邵轻的耳珠,“不过竟然阿轻开口了,本尊便听阿轻的。”
顿了顿,轻柔的声音突然像是湛了寒意,凌冽的目光射向那一抹黑色的身影,“不过,只此一次。”
“邵轻谢过尊主。”邵轻没有去看夜岚笙,冷声道:“你们走吧。”
见此,卫护法没有多说什么,立即打了个手势,撤了包围圈,却没有立即离去,仍防备的盯着夜岚笙等人。
鬼刹低声道:“先离开吧。”
夜岚笙久久才收回目光,缓缓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啊!我要杀了你们,还我师父的命来!”
原本好伏在大长老的尸体上嚎嚎大哭的少年突然一跃而起,拔尖朝鬼刹刺了过去。
“不自量力。”鬼刹眼底冷光骤现,手中的剑未出鞘,仅是将剑微微一台,一股无形的气劲立即朝少年击了过去。
少年被击倒在地,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目光凶狠的望着鬼刹离开的方向,用力的抹了把嘴。
“师兄,你怎么样了?”
“无事。我们还是……赶紧处理师父的后事吧。”
“好,我先扶你起来。”
……
龙门上下渐渐恢复了寂静,待所有人都离开后,隐在某个转角处的青衣男子走了出来,抬手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
银白色的月光照落在他如玉的面容上,显得异样的柔和。
“悦儿,果然是你啊。”
青衣男子仰头看着夜幕中的那轮圆月,突然道:“出来吧。”
草丛里传来窸窣的声音,一抹绯红色的身影从树后走了出来,“萧副阁主好敏锐啊。”
这容颜妩媚的女子不是本该离开的薄姬又是谁。
萧丛月浅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方才在宴席上没有见到薄姑娘,在下还以为薄姑娘不在龙门呢。”
薄姬眼底划过一抹暗光,撇过头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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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明亮的宫殿内,邵轻一点儿都不客气的将薄魇甩到榻上,一把夺过他袖中的玉箫直接用内力震了个粉碎。
薄魇被摔的闷哼了一声,懒懒的掀开眼皮看着邵轻的怒容,轻笑出声,“世人都说凤阁的第四任萧阁主颜倾天下,思起本尊曾有幸见过,如今突觉此生足矣。”
没有理会薄魇调.戏的话,邵轻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眸子似有狂风暴雨翻涌。既然身份被识破,邵轻干脆撕破了脸皮,不再对他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咬牙切齿道:“你竟然对我下蛊!”
而且还让她去对她在意的人出手!他对她如何她无所谓,但若伤害她放在心底的人,她决不饶恕!
她这辈子还能够去在意的人就只剩那么一个了,若是连这一个都死了,她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薄魇在自己伤口周边点了几下,止住了血,方才撑着脑袋看着邵轻,“若非如此,阿轻你又怎肯听本尊的话,对那个人动手呢。”
“无.耻!”
“怎么,本尊放走了你的情.人,现在要过河拆桥?”薄魇逐渐敛起了唇边的笑,面无表情的看着邵轻的背影,突然问道:“你当真喜欢他?”
邵轻脚步微滞,头也不回:“与你何干!”
“……”薄魇缓缓的合上了眼帘,敛去了眼底的神色。
邵轻走出殿外,与正要进殿的卫护法撞了个正着。
经过的一番激战后,卫护法身上多多少少也挂了些彩,安排好守卫后来不及处理便前去将医药院里的人带了过来,替薄魇处理伤口。
卫护法与邵轻微微一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脚步不停的走了进去。
“尊主,属下带陈老来了,先让他帮你包扎伤口吧……”
邵轻站在殿门口,没有离开,低垂着脑袋不知道想着什么。
殿内的说话声不知道什么时候隐了下去,殿外亦静悄悄的,除了风过时树叶簌簌作响的声音,再无其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护法走了出来,将一个瓷片递给邵轻,道:“邵轻,这是治愈内伤的药。”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是尊主让我拿来给你的。”
邵轻回神,面无表情的看了卫护法半响,又扭头朝殿内看了一眼,没有接过,转身离开。
身后,是茶杯重重摔落在地声音。
“尊主。”卫护法迅速赶回殿内,看着薄魇血丝滑落的手,对一旁的陈老使了个眼色。陈老会意,立即上前替薄魇包扎伤口。
薄魇半躺在软榻上,抬起另一手臂枕着眼睛,淡声问:“那些人可全都进来了?”
“还有一小部分仍在外面徘徊,照情况看来实在寻找机会。”
“那就给他们机会。这次本尊定让叫他们有去无回!”
“是!”
夜色凉如水,微风拂过,两旁的树叶簌簌作响,映照着月光打落了一地斑驳的影子。
邵轻站在路中间,看看前面,又回过头看看后面,没有发现一个可以让她发泄的的人,不禁有些烦躁的抓了抓脑袋。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
三年前的邵轻是幸福的,尽管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父母,但好歹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姐姐,和一个从小到大都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