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邺恒有些厌恶的扫了她一眼,而后冷声道:“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可汗,你还是静观其变吧。”
言下之意,夜珈蓝你若再不闭嘴,后果便更加不堪设想。
夜珈蓝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是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跪在那里的阿富,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都是你惹得祸端”,便一脸担忧的望向此时跃跃欲试的怀墨染,有些无力道:“太子妃,小妹无知,还望您手下留情。”
怀墨染只是轻轻一笑,她耸了耸肩膀,并没有正面回答,而她的身后,那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鲜于荣时却突然冷冷开口道:“找死。”
虽然他的声音不大,但是因为此时帐篷内甚是安静,所以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梅东亚达心中“咯噔”一声,他直觉的认为,鲜于荣时这话绝对是和夜珈茗说的。
而夜珈茗素来都和鲜于荣时不对盘,对他觊觎人家大华国太子妃的事情也早有耳闻,遂她哈哈一笑,阴阳怪气道:“可不是么?没有你护着,她敢来我面前嚣张,简直是找死!”
说着,她将目光投向百里邺恒,好似以为自己的一句话,便能挑拨离间一般,不过令她失望的是,百里邺恒此时抬眸望着她的目光越发幽暗,甚至带了深深的厌恶。夜珈茗被那眼神一盯,心中立时空落落的,旋即,她便感到恼怒,所以,她看怀墨染便更加的不爽了。
怀墨染也浑然不在意,人嘛,一定要让她嚣张个够本,踩起来的时候才舒服。所以她淡淡道:“公主,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夜珈茗冷哼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细长的鞭子,“啪”的一声甩在地上,只听一声振聋发聩的声响,在场的每个人甚至都觉得那一鞭子像是摔在他们的身上,不由都觉得疼。
怀墨染的眼底闪过一道流光,却并不是畏惧,而是兴奋。她没想到夜珈茗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有力,这样也好,她也不至于太过无聊。
“我可先说好了,鞭子不长眼睛,到时候如果我不慎画花了你那花容月貌,你可不要哭爹喊娘。”夜珈茗得意的望着怀墨染,在她看来,刚才自己示威的那一鞭子,足以让怀墨染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子吓得肝颤。
怀墨染拢了拢长袖,微微垂眸,乌黑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在她的眼下投下一片淡影,却让她的双眸显得更加妩媚动人,更让在座的那些男人们为之疯狂。
“请。”她看也不看夜珈茗,虽然声音柔和,听在耳畔如饮美酒,可是每个人偏偏不寒而栗,而夜珈茗觉得自己似被侮辱一般。她心中有怒,遂不再客气,当即甩起一鞭子,那鞭子犹如受到指引一般,直直朝怀墨染的脸颊甩去。
众人提心吊胆的望着这一鞭子,深怕它会真的在怀墨染的脸上划出一道伤痕,而百里邺恒只是淡淡的品着酒,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怀墨染没有去接这一鞭子,而是轻盈的躲了过去,尽管只是一个动作,但她做起来却好似蝴蝶飞舞,令人赏心悦目。
夜珈茗见自己极有气势的一鞭落了空,她心中满是不甘,遂咬牙切齿得到怒骂道:“不要脸!就知道躲。”
怀墨染却一点不生气,说白了,她只是不想这么早结束,不然不就没有意思了?想至此,她摸了摸玉手,一脸的不在意。
夜珈茗被她这云淡风轻的模样弄的越发愠怒,遂她挥起鞭子更加卖力。要说这南疆,舞鞭子舞的好看的就是她了,不仅凌而不乱,甚至极有气势。
只可惜,今日她遇见了怀墨染,再好看,也入不了别人的眼,若说她的鞭子是长了眼睛的毒蛇,那么怀墨染便是随风摇摆的拂柳,前者张狂阴毒,却抓不住在清风中便能拂动的柳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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