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驹这话虽轻,但此时大厅众人因听到了乔峰的消息,都是寂静一片,游驹这话清晰的传入了众人的耳朵。
登时便有人窃窃私语,“这人是谁?”,“他怎么会知道乔峰的消息?”,“他和乔峰什么关系?”“……”
游驹见大家对虚竹身份十分的感兴趣,便准备为大家介绍一下虚竹,却被虚竹打断了,只听虚竹冷着脸道:“我是谁不重要,我知道乔峰的多少讯息也不重要!”
“那什么才重要?”见虚竹如此说,登时便有人忍不住问道。
“问的好!”虚竹对那人点点头,说道:“重要的是,我和乔峰是好朋友,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点关于乔峰的讯息!”
虚竹正待说话,忽听得大门口有人叫道:“这人我认识,他便是乔峰那恶贼的结拜兄弟。他和乔峰的关系甚好,来聚贤庄恐怕是来帮助乔峰的!”
薛慕华听的这话,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低头沉思着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事情。而游骥和游驹兄弟二人则看看薛慕华,又看看虚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余众人,包括虚竹向这门口瞧去,只见门口中有九个人先后走了进来。虚竹一看这九人,果然都认识,面不改色,笑吟吟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具行尸走肉,记性倒是不错,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得了,还能记得我,真是不错,不错!”
门口进来这九人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杏子林中作证的“铁面判官”单正和他的五个儿子,谭公、谭婆夫妇和赵钱孙九人。谭婆听虚竹如此说赵钱孙登时就不乐意了,冷哼一声道:“我师哥如何,还用不着你说。你现在当着众多英雄豪杰的面说个明明白白,你来聚贤庄是何用意,是不是来帮助乔峰那契丹恶贼的!”此话一出,庄中众多的武林人士都面色警惕之色,隐隐有防备虚竹之意。
“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虚竹斜眼瞧了谭婆一眼,对庄中众人的敌意仿若未见,自顾自的说道:“那日在杏子林中见谭公的疗伤药颇为神奇,改日在下当亲自拜访太行山冲霄洞,向谭公求些灵药。”
谭公道:“你此来若不是来帮助乔峰的,那我夫妇二人的朋友,自然欢迎你来我太行山。”言下之意,若虚竹这次是来帮助乔峰的,那么虚竹便做不得他们的朋友了。至于灵药,半点也没有,甚至会拔刀相向了。
虚竹自然听出了谭公话中的意思,也不在意,抱拳说道:“谭公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哼!”虚竹话音刚落,却听单正冷哼一声,道:“小子,你可要看清楚形势了,今日你若坚持与乔峰那厮为友,势必走不出这聚贤庄!”
虚竹面色一冷,冷冷的说道:“哼,好一个‘铁面判官’!听说你单正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只是不知道你如何看待为了自己活命,而抛弃朋友不顾之人?”
单正面色一正,严肃的说道:“天下兴亡事大,个人私交事小。你何苦为了个人恩怨,弃天下之大义不顾?”
“好!说的真好!”虚竹哈哈一笑道:“你们这许多贪生怕死之徒,若是真的胸怀天下,为何不聚众去迎击契丹,打入他们的老巢,却在这里为难一个自小被你们害的家破人亡,父母分离的孤儿?你说是不是,赵钱孙?!”最后这一句竟用上了佛门的“狮子吼”,旨在暂时震慑住聚贤庄中众人,以防这些人在乔峰到来之前对自己发难。虽然身怀“追云赶月步”和“凌波微步”结合起来的改进步法,自己若要逃跑,聚贤庄中的这许多人未必能追的上,但是,自己刚收的小弟庄聚贤恐怕就要失去了。
果然,赵钱孙顿时就被震慑住了心神,登时六神无主的呢喃道:“这……这……当年是我错了,我错了!”
突然,庄外传来一个中正平和的声音,道:“阿弥陀佛,是非自有公论,当年之事,对错自在人心!”这个声音并不如何高昂,但听在耳中,给人一种身心泰然的感觉。同时,也传到了聚贤庄中每一个人的耳中,让这些本来因为虚竹所使“狮子吼”震慑住心神的人,都恢复了正常。
虚竹一听这个声音,就知道是少林寺中的玄寂到了,少林寺中二十几位“玄”字辈高僧的声音,虚竹都还是熟知的。虚竹脸色微微一苦,但瞬息间就恢复了一片淡然,朗声说道:“原来是少林寺的玄寂大师大驾光临,还请到庄中来,在诸多武林同道的面前,公开陈说一下当年的事情!”
玄寂口宣佛号:“阿弥陀佛,施主之命,但请所愿也!”声音未落,见聚贤庄门口走进来三个僧人。其中玄难和玄寂的到来,虚竹并不意外,倒是那个年轻的僧人令虚竹意外,或者说是相当的意外。这个年轻的僧人不是别人,正是虚竹那日在菩提中曾见到过的虚建!
虚建见了虚竹也明显一愣,在玄寂耳边低声了说了几句什么,因距离太远,虚竹就算功聚双耳,也未能听到。只见玄寂和玄难先是脸色变了一下,有些奇异的看了虚竹几眼,之后又点了点头。虚竹猜想,虚建是在和玄寂与玄难两位高僧说明身份什么的。
果然,虚建在得到玄寂的首肯之后,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虚竹师弟,你多年前下山,从此杳无音讯,现在既然无恙,还请师弟速速返回寺中,到戒律院中领取责罚!”
聚贤庄中诸多武林人士听虚建这么说,心中都十分的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