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静默半响,才低声道:“罢了,就让段清扬跟路过一齐去吧!韩天遥也不是寻常之辈,只要有所防备,再加上路过他们相助,没那么容易被人得手。”
宋与泓眉愈顿柔,一边去书架旁抱来一坛酒,一边轻笑道:“嗯,我们多多挑选高手,再有他们两人带着,再不会有问题。”
“也许可以顺路做点别的什么事。”十一把.玩着手中小小飞刀,散漫道:“其实聂听岚这几年过得挺委屈的……若施浩初在巡边时出点什么意外,不算什么意外吧?”
施家暗中养有杀手,凤卫和济王也不是吃素的。
宋与泓拂去酒坛上灰尘,亲自倒了一盏美酒递给十一手上,“你这是打算为聂听岚出头?可你怎不想想,若她当了寡.妇,再回到韩天遥身边,人家郎情妾意,你又成了什么?”
十一接过美酒一饮而尽,眉眼间神色不改,清淡依旧,“若他们郎情妾意,自然由他们郎情妾意去。难道我学那些女人犯贱,为个朝三暮四的渣男人拈酸吃醋?”
宋与泓便忍不住笑了起来,“说得也是,连与询哥哥有了别的女人,你都能眼都不眨把他给甩了,何况韩天遥?”
十一横他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当我不晓得?”
宋与泓依到她身畔,凝视她美玉般无瑕的面容,低低道:“嗯,你自然晓得。有时候我也蛮坏的,坐以待毙的事才不会干。”
十一黑眸微飏,将他偏过来的脑袋往旁边推了推,顾自站起身来倒酒,轻笑道:“你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但我也不希望你妄动干戈,牵连无辜。”
宋与泓凤眸一眯,“朝颜,你……疑心我?”
十一拈着酒杯在手,背对着他顿了片刻,方斟字酌句地说道:“我信你,我信你万事以家国为重,无故不会滥杀无辜。保下韩天遥,于大楚大有益处;但从私心论,他若出事,于你更有益……”
宋与泓手上有花浓别院百余条人命;而知情的十一正和韩天遥越走越近。
宋与泓立刻明白过来,声音也冷了下去,“你担心我派出去的人背后动什么手脚?罢了,我会吩咐段清扬,让他受路过节制,无事绝不离开路过视线,以免被疑心暗中使坏,可好?”
“泓……”
十一正待解释,宋与泓拂袖而起,大踏步走了出去,重重摔上了门。
这么多年过去,经历过多少的爱恨悲欢,隐忍惜恤,骨子里,他还是那个一言不合便能跳起来跟她打得头破血流的热血少年。
十一苦笑着摇了摇头,眼底微微地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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