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钧:“咳咳,我有的。”
屋里的人,都笑了。
他坐在床上,陆黎看着他英俊的侧面,以及这时候他放松了自己慵懒的神情,陆黎想,这个男人真的很好,老天都一定不舍得让他有事的。
顾永成看着儿子,唇边是淡淡微笑,顾远钧迎上父亲的目光,那眼里有他看得懂的鼓励,父子之间,从来就不需要说太多。
……
下午,病房里安静了。
顾远钧的父母待了一个多小时就走了,主要是觉得,远钧累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休息的机会,不要打扰他。
毕竟有了老婆,做父母的都明白,即便是自己再关心,儿子愿意单独相处的,也只有他的老婆。
叫王姐送了顾远钧爱吃的饭菜过来,王姐看顾远钧那越发清瘦的脸颊就觉得心里难受,背着顾远钧在外面走廊哭,被陆黎看见了,反倒要过去安慰她。
王姐在顾家一二十年了,自己没有孩子,顾远钧和顾嘉怡是她带大的,在她心里也就当成自己的子女了,虽然因为身份关系从来没有说出来,但她知道,在那俩孩子心里,也都把她当做亲人。
所以,顾远钧身体有了病痛,王姐才会如此担忧,焦虑到和他的父母一样,有时候彻夜难眠。
“王姐走了。”
陆黎把王姐从进了电梯,回来的时候顾远钧已经下了床。
她把外套披在他的肩上,他说谢谢。
此时他手里拿着电话,走到了窗前,陆黎猜到他在关心工作上的事,果然啊,他打给了高庆松,“你人在哪里?明天能不能赶回来?”
挂了电话,转身就看见陆黎皱着眉毛,他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双手按着她的肩,“怎么了?”
“现在你还有心思关心工作?”陆黎很不屑,觉得,身体健康重要过任何事情。
“还有几天做手术,谁知道什么状况呢?就算是手术成功了,我也得在医院呆很久,这期间我不能去公司,手上的事不是应该安排好?”
说着他放开了陆黎,走向病床,在床头拿了水杯喝水,回头看她,“凯莱下面养着上万员工,我得保证他们每个月能完整拿到工资。”
“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就算公司倒闭了,也不怕饿死,不做商人,我可以做律师,会计师,医生,甚至……”
他突然笑了,“万一哪天真的走投无路,我还可以随便找间学校任教,也能养活你和孩子。”
他太无聊了,陆黎没好气地瞄了他一眼,他想起了什么,叫她,“哎陆黎,我还欠我们公司优秀员工一次旅行呢,答应了的,要一起去。”
陆黎哭笑不得,又很生气,“顾远钧!你答应我的旅行才去了几个地方呢,光顾着你的员工了,有没有良心!”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对她说,“那,等我出院了,你,我,还有我的员工,我们一起?”
陆黎:“……”
这天晚上陆黎睡的沙发,因为有的人太不自觉,一沾到她的身体就有不健康的想法,陆黎怕了他了。
于是某人心里闷闷地躺在床上,夜不能寐,我是病人啊病人,你就不能将就我一下?谁知道手术后我能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你?说不定等我能碰你的时候,你都到怀孕后三个月了,那时候就更是碰不得!
顾总内心渴望得不到缓解,昏暗的灯光下一双眼睛盯着陆黎,盯着盯着,心口又痛了……
怕她担心,不能吵醒她,自己爬起来吃药。
他起了床,就没再躺下去,因为,后来他直接就和她挤到沙发上去了,幸好那个沙发还比较宽敞……
第二天早上,陆黎照顾顾远钧吃了早餐。
八点三十分,陆黎装好他这几天换下的脏衣服,要回去给他拿干净的来。
小陈在顾总窗前听完吩咐工作上的事,之后送陆黎回家。
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刚到医院门口,一大堆记者认出了车牌号,一窝蜂的围了过来,手里拎着长枪短炮。
陆黎吓懵了。
p嘭嘭嘭”的,记者全都在敲打着车窗,人太多,小陈不敢轻举妄动,怕车子撞了记者会给老板惹麻烦。
陆黎坐在副驾,此时还是比较理智且冷静的,她能猜到记者是为何而来。
她让小陈给顾远钧打电话。
小陈了然,点了头,然后摸出电话打给顾远钧,“老板,医院门口很多记者……不清楚,不知道是什么人传出去的……是,是……明白……”
小陈挂了电话,陆黎皱着眉小声问,“他怎么说?”
小陈一边拿着手机按了别的号码,一边回答陆黎:“老板的意思是这边不管,先送你回家……医院警卫室吗,我是……”
五分钟后,警卫那边来了人,记者被驱逐,得以开道,车子顺利驶离医院。
但是陆黎和小陈明白,那些记者是不会罢休的,跟着就看到几辆陌生的车跟在车后,没多久车窗内就有人伸出了头,手里拿着相机不停地拍。
陆黎抚额,心想这种情况是绝对不能回家的,被那些人知道她和顾远钧住在那里,那就更麻烦了。
她让小陈的车子在街上转着,期间,小陈打电话叫了公司的人来,那几个保镖陆黎认得,上次欧雅商标案就是他们护在她身后的。
陆黎要去买点水果,保镖在那个地方等着她,等到陆黎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