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把陆黎放进浴缸洗了一次。她眼神哀怨,他却十分满足,他觉得,甚至可以再和她冷战一次,然后,再这样,让她求死不能。
酒店的人送食物上来的时候,陆黎是以侧卧的姿势睡着的,她饿得连困意都没法袭来,甚至,食物的香味铁定能让她立马精神百倍。
所以,餐车推进了套房,陆黎一闻到牛排的香味就从床上起来,虽然嗓子还很哑,但是不能阻止她小小兴奋一下。
两个人对坐,陆黎大口吃着东西,一边拿红酒当水喝,顾远钧悠哉的吃着,垂眸,淡淡的说,“有了体力,你打算再凌迟一回?”
陆黎差点呛住,放下刀叉,嘴里还包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你饶了我行不行,就算是泄愤,也没必要把人往死里整?”
他冷笑。
陆黎半饱了,有了力气跟他谈,“顾远钧,我不知道你们男人是什么心理,占有欲是不是真这么强,是不是真见不得自己女人身边对她好的任何一个异性,但是我认真告诉你,”
这话有点尴尬,陆黎转开了脸,“我对其他男人,没感觉,不管是心理还是生理。”
顾远钧依旧垂着眼,视线在那块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上,他慢悠悠的切着,耳边是陆黎的话,“有那么一次,他、他……我是打算那么做……”
瞟了他一眼,他手里动作停下,嘴里也停下咀嚼,薄唇抿着,陆黎心想死就死吧,“但是、但是没成。”
清脆的,刀叉落在餐盘上的声音,陆黎急了,赶紧说,“真没成,就、就脱了……然、然后……”
看顾远钧站起来了,陆黎也一下站起来,一口气说,“什么都做了就是到了最后停了!”
她在发抖,因为顾远钧的样子像要吃人。
连牙齿都在打颤。
顾远钧盯着她许久,一张脸铁青,他觉得胸口像是有烈火在燃烧。
“他逼你的?”他问。
陆黎摇头。不是。不算是。
她记得自己还说了,求你,做吧……
她闭上眼,不敢看他。
当时那么绝望,绝望到,以为放.纵了,就可以不用原谅自己,就可以让自己彻底沉沦,然后,再也没有资格一心一意去爱那个忘不了的人。
他走了过来,离陆黎很近的地方,她听见他问,“你自愿?”
她双唇颤抖,点头。
她听到他的叹息,凉透了的一声。
许久后睁眼,看见他转了身,走向落地窗。
他点了烟。
陆黎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觉得,他一定开始看不起自己。
可是脚步还是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他。
他抽了口烟,很平静的问,“为什么没到最后?”
陆黎站在和他平行的位置,望着远处夜空,许久,她说,“他不是趁火打劫的人,知道……知道我痛苦,知道心里想着别人,知道因为我是绝望了,才会放弃自己……”
顾远钧沉默着,笑了一声,“那我岂不是该感谢他?”
陆黎低头,“顾远钧,连他自己都清楚,他永远都成为不了阻碍你和我的那个人。”
……
顾远钧和高庆松在广州呆了三天,陆黎是第二天回去的。
不管她再说什么,她和顾远钧之间的隔阂已经产生。她甚至觉得,即便没有庄海瀚,他们也存在着问题。
顾远钧潜意识里就有对她的不信任。
回去之后陆黎照常工作,boss打趣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别人趁这种去外地的机会都会和老公恩爱缠绵,你居然就去了这么半天,坐飞机玩儿?
陆黎笑,“他很忙,本来就是过去工作,顾不上我。”
顾远钧回来那天农历十二月二十七,陆黎已经回家住了好几天。
妈妈问起的时候她就说顾远钧出差,一个人寂寞。
转眼就要到年三十了,妈妈问她远钧什么时候回来呢,她一脸轻松的
说不知道呀,忙事业的男人一年到头哪儿来那么过时间过节的。
一转身,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和顾远钧的关系,似乎遇到了瓶颈,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自信再做回他深爱的女人。
连续几天晚上她都和小烨睡的,妈妈还谢天谢地的说可以睡几晚的安稳觉了。
顾远钧不在这几天,陆黎孩子照顾得很好,陆黎抱她的时候明显觉得她重了,也结实了。
顾妈在一旁说,小黎你不要只顾着喜欢小呜呜,你和远钧要加油啊。
陆黎笑着应,知道了,我们会的。
顾远钧回来那天早上,陆黎醒来觉得小腹隐隐有点痛,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有淡淡血迹。
想想,这个月例假推迟了,整整晚了两个星期。
她用了卫生棉。
可是到了事务所,她觉得今天这种痛,和以往的痛经似乎不怎么一样,以往都是坠着涨得痛,可这次没那么严重,但是从早上一直痛到了中午。
而且例假的血流量也少得不正常,只有血丝。
同事劝她去医院看看,耽误久了引发严重妇科病就不好了。
下午两点,顾远钧和高庆松从机场出来,上了公司的车。
此时,陆黎在医院等结果。
验了血,也打了b超,她心里渗得慌。但又不能确定。
没什么征兆的,除了,例假晚了些。
终于等到医生叫她的名字,她在发呆,陪在她身边的小助理轻轻扯她的袖子,“黎姐,叫你了。”
陆黎收回思绪,起身走进医生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