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坚盾之间的空隙而入,大多数都被这坚盾挡了个严实,但城头箭雨不断,这坚盾便不能撤下,好容易奔至城墙,正唤起后军架上云梯,却听得一声“轰鸣”巨响,一阵滚石自天而降,当即将这群先登军卒给砸成饼。

坚盾破箭雨,然滚石又破坚盾,再到以海填出的道路终是让军架起几道云梯,那城头上的滚烫金汁便一泻而下,即便是唐军在城下以箭雨对压制,可依旧无法有能先登之人,惊雪与夜八荒互相眺望,尽皆一言不发,战争到了最原始的时候,是没有战术和妙计来预的,这是双方的必然之战,是避无可避的战,容不得半点取巧,唯有战,才能坚守。

“老师,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您还是用‘鬼兵’吧。”李孝广眼见全军冲击多时却依然有先登之人,心不由急切道。

夜八荒并理会,却是朝着城头的惊雪微微点头,他二人似是早有默契一般,均为派出手神兵,然而此刻,他大军攻势已乏,加上前已在城外输过一阵,虽是趁着南明大军撤兵而前进了十里,但终究于士气有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他容不得再输一阵了,当即朝着惊雪唤道:“惊雪不愧是惊雪,夜八荒领教了!”这一记呼唤却是用了几分力,那声音直传寿春城头,惊雪听得十分清晰。

“但这一仗,你,却必败无疑!”夜八荒突然面狰狞,手蛇杖一,口咒决狂念,一时间天地变,本是晴空万里的白昼顷刻之间风云变幻,一阵黑云笼罩,寿春城北立时漆黑一片。

惊雪双眼微凝,静静的看着这惊人的一幕,她要看看,这令世人闻风丧胆的“鬼兵”究竟是如何而来,究竟又有多可怕!

“来了,来了!”寿春城头守军不再坚韧,望着这天变幻,望着城头下的唐军渐渐撤去,他们的心跳骤然加速,只觉着此生最大的敌人要来了。阵阵鳞骨错之声传来,若不是眼所见,惊雪却是不敢相信那刚刚还是骸的唐军首就地爬起,宛若变一般的朝着城头冲来。这群“骸”便就是鬼兵了吗?惊雪心不禁想到,眼见那骸双眼空无神,身体坚如铁,即便是被滚石砸断了手脚,却依旧不住的向上攀援着云梯,金汁飞箭溅落在“鬼兵”之上竟是毫无感觉,而那各个犹如神一般的面容,着实看得人心不寒而栗。即便是惊雪,不知为何,心也渐渐生出一股惧意。

“将军,这该如何是好啊?”韩显眼见得这般形,只觉心战意全无,双手冰凉,仿佛看到了自己被这群鬼兵撕成碎片之景,当即向着惊雪问道。

但惊雪没有应他,惊雪依旧痴痴的望着城下卷而来的鬼兵,心战意惧意织,一时之间竟似老僧坐定一般,一不苟。

鬼兵越来越近,已然架起了云梯朝着城楼蜂拥而来,而反观城头之上,南明守军早已战意全无,更有目击者吓得当场shī_jìn,没头没脸的要向城下跑去。

“噗嗤”一声,韩显抽出红的钢刀,赫然立于城楼道口,他虽也感恐惧,可终究是有惊雪在侧,他腰刀一举,大声斥道:“督军何在?临阵脱逃者,无赦!”一声令下,自城下冲出一支督军,各个手执钢刀,气十的盯着城头上的守军,大战在即,容不得南明将士后退分毫。

惊雪依旧动,她依旧在感受着这股鬼兵的气息,她的鼻尖微微一动,似是嗅到了什么。

“噗嗤”一声,一柄钢刀自城头跃出,瞬间捅入了那守在城头将士的心窝,自城墙之后的云梯之上,骤然间出一名早已不辩生的鬼兵,那鬼兵呼啸一声,纵身一跃便跃至城头,立即了墙口的明军,并着力掩护着云梯之上的后续鬼兵。

“天呐,他们不是人!”城头守军各个失声大喊,有那胆大之人横刀一甩,朝着这伙鬼兵拦腰战去,却听得“叮铃”一声脆响,那战刀却是卡在了鬼兵熊腰外围之上,再无寸进,当即大骇吼道:“他们,他们刀不入!”旋即丢盔卸甲,发了疯一般朝着城下奔去,可督军便在前方,韩显正架着大刀压阵,这便让城头守军更是绝望。

惊雪依然动。

这时,却是一名不开眼的鬼兵跃至惊雪附近,竟是得周边守卫空虚,而他的身后,又有几名鬼方人跃出,一梯五人,除了一人阻拦着惊雪身边的军士,其余四人一把便将惊雪围住。这四人互视一眼,竟是极有默契的同时举起刀剑,一齐朝着惊雪砍去。

“轰”的一声,惊雪长横扫,宛若千军之势,这四人瞬间倒地不起,惊雪却并停下,举一跃,一朝着那剩余的一人刺去,势迅猛,这人刚刚还在那几位阻挡着其他守军,却不料瞬息之间惊雪已然连四人,这一,他避无可避。长贯而入,却是发出了一声“滋滋”的摩擦之声,惊雪抽出银,望着那头的浓郁渍,喃喃念道:“鳞片、重甲?”终于,她双眼放光一般大笑起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转身朝着韩显唤道:“韩显,莫在督军,你率全军退入城去。”“什么?”韩显不明就里,当即问道:“可,城头怎么办?”“莫再多言!”惊雪冷声斥道,韩显顿时收起怀疑之心,登时吼道:“兄们,撤!”鬼兵跃墙而入,却是见得墙头守军纷纷撤走,登时攻势更甚,一路朝着城头之下去,见敌军已然放弃了城头,遂一刀了那道城门之吊索,随着城门大开,城外的鬼兵顷刻间汇集于北城城口,可这股鬼兵正再进一步之时,却发现一股嗜之气传来,宛若山崩地裂一般的脚步之音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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