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恒第一眼,就看到衣衫不整的念清,那冲破胸膛的盛怒,让他整个人都暴戾起来。
他,并不废话,青筋凸显的大手紧攥住,直接上前给了官少砚,狠狠的一记铁拳!
“你知道,这里是谁的地方吗?”顾清恒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字问。
君兰酒店,是顾氏旗下所投资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官少砚敢在这儿玩,明摆是上门挑衅。
“我跟我自己的未婚妻开、房,犯法了?”官少砚抬手,擦了下嘴角的血,不还手,却笑着看顾清恒,讽刺着他。
顾清恒一直想得到的,却先让别的男人,捷足先得了。
“你可以一直挑战我的底线,但你知道,你会输得很惨。”顾清恒也笑了,他甩下手背上的血,不再管官少砚,大步走向念清。
“箐箐肚子里的种,是你的吧!”官少砚冲他质问。
蓦地,顾清恒停下脚步,侧身,看着官少砚,眼神肃杀。
官少砚一瞬骇然。
多年前,他也曾经看到过顾清恒露出过这种眼神,就在,陆淮川父亲跳楼自杀的一天。
转瞬,顾清恒便又是一派的风轻云淡:“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瞿楠已经结婚了。”
官少砚高大的身躯,一震,默然地坐在*上,拧眉。
顾清恒不再看他,脱下西装外套,迅速走向念清,将衣服紧紧地裹在她身上,遮住她胸前泄露的*。
念清怔怔看着眼前的男人,眼泪,一滴滴掉下。
他的衣服,很大件,有属于他的温度,还有,和陆川很像的气味。
顾清恒蹙眉,抬手,抹去念清流下的眼泪,另一只大手,轻轻抚上她流血的小手,让她一点点松开,紧攥住手中的利器。
她的血,流入他的手心,染红他的掌纹。
“我是不是,又来晚了?”
深深的自责,出自这个从生下来就一帆风顺的男人口中。
念清,听不清顾清恒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声音,很温柔,让她更有了哭的冲动,仿佛,将所受到的委屈,宣泄出来。
她第一次,在陆川以外的男人面前,这么软弱。
顾清恒紧蹙的眉间,染上心疼,他打横抱起念清,带她离开这里。
临走时,他对陷入沉思的官少砚,丢下一句警告:“下次,别再出现在这里。”
官少砚阴郁着脸。
他很不成熟,还是不成熟,脱下西装的他,是个少爷,也只是个少爷,始终无法成为成熟的男人。
***
电梯间里。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念清微微哽咽。泪,已经止住了,被顾清恒这么抱着,很不好意思。
她中午时,才得罪过他。
“你很轻,我虽然比你大10岁,但还抱得动你。”顾清恒道,一本严肃。
念清想说,她不是这个意思。
可毕竟,顾清恒是好心帮她的,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要抱,就让他抱一段吧。
“叮——”电梯门开,1楼到了。
外面,苏眉拿着君兰酒店的员工资料,等候。
她,看到被顾清恒抱在怀里的念清时,一愣。
念清看到她,也是微愣,随即,笑笑,尴尬的。
苏眉朝念清回以深长一笑,转而,向顾清恒汇报:“我查了资料,那人叫王雷,是这里1组的经理。”
“辞掉。”顾清恒不假思索道,边抱着念清往外走,边继续吩咐苏眉:“同时,他违反了员工合同,要他赔偿违约金。以及,放消息出去,说他是商业间、谍。”
念清蹙眉,抬眸,看着顾清恒的侧颜。
现在,不管在哪个行业,只要事业做得大的公司,最怕就是这种有前科的人,所以一般,只要名声臭掉,就很难再找到好的工作。
这是要赶尽杀绝的意思。
顾清恒这么做,不会是因为她吧?
“我对员工的要求,很严格。”顾清恒轻声对念清,解答。
念清点头,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自作多情。
外面,风大。
顾清恒迅速抱着念清上了车,对端午说:“去东区的医院。”
车,启动。
念清慢慢不着痕迹地抽离顾清恒的怀抱,受伤的手,触了下软质的沙发,略疼。
她蹙眉,不吭声。
“手,给我看看。”顾清恒那修长好看的手,染上属于她的血,斑斑的。
念清迟疑了下,将手,递给他。
顾清恒轻轻地捧在自己掌中,眼神专注地检查念清小手中血红的伤口——她的手,好小,横向的割伤,显得特别狰狞,血,映在她白希皮肤上,刺眼。
“痛吗?”他问,蹙眉。
“还好,我不是那么怕痛。”念清垂下眼道,并不习惯露出脆弱一面。
刚才,她是一时乱了心,才会在顾清恒面前,哭得稀里糊涂。
不会,再有下一次。
顾清恒拿出手帕,只能先简陋地给念清,拭擦伤口。
越深看,他的眉宇间,凝着一股的气,越刻骨铭心——“以后,再遇到这种事,记得,要珍惜自己,要痛,也要对方先痛。”
念清一愣,点头,受教。
***
东区的医院,到了。
车,停在大门口。
顾清恒按住念清的肩,不让她下车,瞥了眼她胸前泄露的白色胸、衣,目光深深:“先扣上衣服。”
念清才意识到,顾清恒披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