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居然会到了这种地方,还是城主你有远见,没让我当初就收了这小子,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种成效。”当皇宇辰还在朦胧之中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灰袍老者尖锐的声音就传来,他的嗓音带着一种让人心底发麻的尖利和沙哑,好似这声音不是出自一个人,而是来自九幽地狱。
灰袍老者旁边的红袍人没有说话,淡淡的看了皇宇辰一眼,皇宇辰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一种淡漠一切的冰冷,看向自己的目光,就和看向最普通的草木或蝼蚁是一个神情。
此刻,皇宇辰全身的痛楚已经消失,他茫然的后退了一步,单手捂着自己的胸口,方才那种几乎将他撕裂的痛楚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之前胸口受到的伤好似也已经痊愈了,但他现在的神志却有些不清醒。
这三个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让皇宇辰的头脑还有些发晕,他虽认识为首的这个老者就是天清城的城主田舜,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就在此刻,吕之卉踉跄着从远处的雪地跑来,到了皇宇辰的近前,一把将皇宇辰抱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上下仔细的皇宇辰之后,确定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势,这才放声的哭了起来。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她真的以为皇宇辰死了,被黑雾人正面打中胸口,以皇宇辰当时的状态,必死无疑。看到皇宇辰被致命的攻击击中之后,吕之卉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撕碎了,这一刻她才知道,在自己和皇宇辰短暂接触的这一个月来,自己已经对皇宇辰产生了很深的情感,只是这些情感被繁杂的事物所遮掩,她总觉得其他的事情才是最重要的。
直到她以为自己真的要看到皇宇辰死了,那种好似生生将自己心脏撕裂的痛楚才让吕之卉明悟,和皇宇辰的性命比起来,自己的那些目的,好似微不足道,她现在极其的后悔,后悔将皇宇辰引入蛮荒丛林,后悔让皇宇辰见到了自己的父亲,也后悔让皇宇辰进入这寂灭阵。
而吕之卉对于此刻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在乎,什么寂灭阵,什么试炼,什么春湖永城,都去死吧。
皇宇辰下意识的抱住了吕之卉,感受到她近距离喷在自己胸口的湿气,头脑这才略微的清醒了一些,他眉头忽然一皱,立刻就明白了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半年前,叶观曾带自己进过一次天清城,而且成功的见到了天清城的城主田舜,而这个田舜说自己和他有渊源,送给了自己一块令牌,并说这令牌会在关键时刻救自己一命。后来天清城和东王府反目,东王府整体撤出飞地,叶观也在天清城的逼迫下加入天清城,那之后皇宇辰不止一次的想将体内的这块令牌取出,但这令牌却缥缈的存在于自己体内,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捕捉到这块令牌。
即便皇宇辰经过赤虹宗的事,身体经脉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这块令牌却还存在于他的血肉之中,自始至终
都没有消失过,只是这令牌好似除了存在于自己体内之外,好似没有任何其他作用,久而久之,皇宇辰已经将这件事抛诸脑后了,却不想这事情居然在今天爆发了。
眼前天清城主田舜的忽然出现,必然和之前他放在自己体内的令牌有关系。皇宇辰在方才那一刻,是真的想慷慨赴死,因为他已经没有任何办法对付眼前的敌人了。
现在看来,正是他体内那块看似完全没用的令牌,提他挡下了本来应该要他命的攻击。
“哎呀,你小子艳福还不浅,如此国色天香的女子居然能看上你?”看到吕之卉趴在皇宇辰怀里痛哭,灰袍老者立刻来了兴致,上前一步,就要伸手去抓吕之卉,皇宇辰抱着吕之卉后退一步,躲开了灰袍老者的手臂。
“你还敢躲?”灰袍老者看到皇宇辰居然躲开了自己的伸出的手,忽然暴怒,眼神也立刻狂怒起来,伸出手,一团浓重的黑雾快速从他干枯的手臂上汹涌而出,直奔皇宇辰两人而来。
皇宇辰见状心中一惊,立刻就要拉着吕之卉后退,而就在这个时候,田舜开口道:“涵衍,停手。”
田舜的话一开口,那个叫做涵衍的灰袍老者脸上忽然露出一丝阴森的笑容,同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只是阴森森的看了皇宇辰一眼,而后伸出舌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桀桀怪笑。
“宇辰小友,又见面了。”田舜一脸和蔼可亲的表情看着皇宇辰,就好似再看自家的子侄,这种感觉让皇宇辰如沐春风,刚才心中的紧张感立刻消退了好多,但他却拉着吕之卉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心中却是骇然。
“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居然能潜移默化之中控制我的情绪。”皇宇辰心中暗道,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平淡道:“见过前辈。”
皇宇辰心中那种追求毁灭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散去,此刻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现在在自己身边的吕之卉却已是身受重伤,他不考虑自己,也要考虑吕之卉的安危。虽然皇宇辰之前表现的好似和吕之卉之间有了隔阂,但时间上皇宇辰还是十分关心她,不然也不会废那么大的力气来制作刻画阵法。
吕之卉这时候轻轻的拉了了皇宇辰的衣角,皇宇辰没有回头,但心中却能明白吕之卉的意思。这几个人出现的实在太过蹊跷,要知道他们二人现在还处在寂灭阵阵法之中,即便田舜有通天的本事,怎么能直接穿行到人家的阵法之中的,要知道这寂灭阵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