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深夜,帝都边缘,东王府营地,火光冲天。
忽如其来的袭击,敌人好似从天而降,瞬间就冲破了东王府前营的防御,径直杀入营寨之中。
好在皇元武所率领的中军战斗力极强且经验丰富,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并在仓促之间组织防御反击。敌人的忽然袭击,并没有让东王府军队方寸大乱。
皇元武率领一众侍卫,提剑杀入敌群之中,挥剑便砍。
敌人的进攻好似并没有什么主要针对对象,进入营地以后就四散而开,尽可能的杀伤东王府将士,而反应过来的东王府军士,自发的以小队为基础,快速集合阵型,以最快的速度杀伤敌人。
忽如其来的骚乱,被很快平定了。
杀掉眼前最后一个敌人的时候,一旁燃烧的营帐火焰,到了最猛烈的时候。
耳边传来轰隆声,左右营地的援军也赶到了,率队将领带人冲入营地之中,看到的只是一片狼藉。
浓重的血腥味裹挟燃烧过后的浓烟,让皇元武眉头紧皱。
丁姜此刻出现在皇元武身侧,单膝跪地,高声道:“手下处事不严,致使敌军攻入营寨,请小王爷责罚!”
皇元武看了一眼丁姜,没有说话,轻轻的将东王剑上的血迹甩掉,插回剑鞘,转身便走。丁姜见状连忙起身,快速的吩咐一句打扫战场,跟着皇元武的脚步,冲一旁并未被波及的营帐而去。
皇元武进入的,是一个普通小队的营帐,此刻他满脸阴郁,心情差到了极点,所有的侍卫都被他安排在外面,营帐之中,只有他一人。
丁姜静悄悄的撩开帐幕走了进来,站在皇元武的身前,低头,沉默不语。
“投石机,在哪?”皇元武坐在一张床榻之上,看着眼前的丁姜,皱眉问道。
“已经派出一个大队前去搜寻,很快便会有结果,应该在不远处的山间。”丁姜轻声道。
皇元武的双目之中,闪过一丝寒意,他看着丁姜,轻声道:“如此近的距离,斥候没有回报吗?”
“日常四次巡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丁姜赶忙道:“所有的规程,都是按照王府的制式规定来做的,前几日出现了偷袭之事,所以末将还特意额外安排了一班人马,周边的巡视也十分频繁,却没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没有异常,敌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皇元武目光一寒,与其也愈发的冰冷。
丁姜闻言,立刻单膝跪地,沉声道:“小王爷,属下的确按照王府规定一直巡视并加强布放,敌军出现之前,巡逻队才刚刚完成对周边山脉的巡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而且我们安插在山脉之中的暗哨,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出。”
“那你到是说说,敌人是怎么来的?”皇元武语气十分冰冷,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去怀疑任何可以怀疑的细节:“现在就去给我查来,所有斥候的所有回报,我要亲自看!”
“是!”此刻丁
姜的额头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当然清楚,自己负责整个营地的防卫工作,出了现在这样的事情,自己首先难辞其咎。
丁姜快速的退了下去,立刻着手探查所有一切细节,并且安排打量军士进入左右山脉之中,搜寻敌军的痕迹。
皇元武则安静的坐在营帐之中,眉头紧皱。
这忽如其来的袭击,当真让人意料不到。不是他不愿相信丁姜,丁姜跟随东王府也有十数年的时间了,而且大部分时间跟随自己征战,身负战功,他的忠诚是绝对可以相信的。但忽然出现的敌军以及大型投石机,只能理解为丁姜瞒报了周边的情况,不然如此打量的敌军,难道真的是从天而降的?
皇元武皱着眉头,手掌一直都没离开过东王剑的剑柄,此刻,徐修平的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趁着还有选择的余地,退军吧。”
徐修平刚走,营地就遭遇了偷袭,而且是这种诡异的情况,好想再向皇元武传递一个讯息:想打你,任何时候都可以。
只是皇元武想不到,出了策反自己身边的高级将领之外,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方法,如果真的是丁姜被策反,事情还简单了,但如果不是……
几刻之后,丁姜带着署名军士,进入了皇元武的营帐之中。
“小王爷,四面斥候已有了消息,属下将他们直接带过来了。”丁姜单膝跪地,沉声道。
“说。”皇元武面色低沉。
“禀小王爷,东侧山涧之中,发现一处低洼山谷,山谷之中发现大量脚印,还有一处诡异之地,散着奇异的能量波动。”一名斥候随即快速说道。
“禀小王爷,西侧山脉之中同样发现大量脚印,也有诡异的能量波动传来,地面之上还存有疑似阵法的痕迹,但不能确定。”
“往帝都方向,所有山路山脉之间,未发现任何异常。”
“归路方向,未发现任何异常。”
皇元武听了四个斥候的回报,轻轻摆了摆手,四人立刻退下,皇元武随即起身,看了一眼丁姜,轻声道:“跟我去一趟,看看这诡异的能量波动。”而后,径直大步流星出了营帐,带着自己的一众侍卫,准备出营。
丁姜赶忙起身,跟在皇元武身后,随后找来方才的斥候引路,又点了一个大队人马,跟随皇元武,直奔东侧的山涧而去。
此刻,黎明破晓。
冬季的黎明,寒冷刺骨。
一众军士骑在战马之上,踏着层层白雪,直奔东侧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