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糜贞儿心高气傲,哪能受得了这等威胁,右腿还是极速绷劲。
马权眼疾手快,一咬牙就把糜贞儿的袜子也扯下来,露出里面莹白如玉的小脚,一粒粒细小编贝般的趾甲上,还涂着红红的凤仙花油。马权当时就笑了……母老虎终究是母的。
糜贞儿的粉面,登时成了煮熟的虾子。羞恼之极,她也顾不上那靴子,竟飞起支撑脚,含恨朝马权踹去。
这一脚,糜贞儿含怒而出,比方才快上数倍不止,马权躲都来不及,便重重挨了一下。这一钻心脚当真劲力十足,一瞬间,马权五脏翻涌,幸好说时迟、那时快,丹田一股暖流迅疾涌入心府,冲淡温和了那股狂猛之力,否则马权说不得也要仰头吐血晕倒过去。
这是马权第二次真正意识到自己丹田中那股奇怪的暖流,不过眼下显然不是思虑这些的时候。他强忍着痛,趴在地上不敢起来,偷偷观察糜贞儿的反应。
原以为糜贞儿之后会恼羞成怒提剑杀了自己,可令马权想不到的是,愣愣站在原地的糜贞儿,呆呆望着自己的玉足,竟猛然抽泣一下,瞬间哭得梨花带雨……
这一变故当即把马权搞晕了,他怎么也想不通,糜贞儿这下又是在唱哪一出儿。可他又跟所有心软的男人一个德行,最见不得女人哭,只能强撑着身子起来,巴巴地、小心翼翼地凑到糜贞儿跟前去赔不是:“大小姐,您别这样啊。这些多英雄好汉看着呢,咱这样多给江湖儿女丢人啊……”
同样的道理,马权这不劝还好,一劝之下,糜贞儿想到伤心处,不由哭得更伤心了。弄得马权在身边左右不是,只能哀求道:“大小姐,您行行好,这大晚上的,万一再来个人不清楚啥情况,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
“就怪你,都怪你!”糜贞儿听闻马权这么说,心下也不知啥滋味,最后一腔怒气上涌,忍不住又猛然推了马权一把:“才三年啊,三年不见,你怎么就成了这等无赖、败类、cǎi_huā贼!……”
马权一屁股倒地,听闻这话,委屈得也眼中含泪,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是啊,岁月果然是把杀猪刀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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