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明教!”吴典史很粗俗地鄙视了一番,但看马权那神色,随即又担忧道:“马贤弟认为这王丞真与那些明教教徒有干系?”
“不是您让朱刑书这样说的吗?”马权都有些迷糊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儿?
“嗨!原来马贤弟也没看透这谎言啊……”吴典史终于反应过来,拍着马权的肩膀让马权先坐下,再仔细解释道:“贤弟啊,我可不是怕什么那些狗屁明教教徒,这些藏头露尾的家伙,在朝廷的百余年的打压下,都快要绝迹了。虽然我们徐州这里的确又有苗头儿,但却跟这次秋决没半点关系。”
马权闻言恍然一动,总算明白吴典史明白在担忧什么了:“典史大人不是担忧那些逆贼,而是怕那些…那些人?”
“不错,贤弟果然神机妙算、一点就透!”吴典史夸了马权一句,随后又满脸忧愁道:“贤弟啊,你现在也知道哥哥的难处了。你说这王丞虽然后来不知为何就不承认他乃锦衣卫的身份了,可我却是听说,前几日钱府就有朝廷的锦衣卫现身。你说,这是不是王丞已经搬来了救兵?他脖子上的吃饭的物件,我到底是砍还是不砍?……”
“呃……”马权挠起了头,实在不知道这问题该怎么回答。不由双眼忧郁望起了前方:今天难道又诸事不利,怎么来一趟县衙,一下就出了两件烦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