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爷,这人害得民女沦落风尘、为世人指摘,民女苦忍数年,今日终于可以鸣冤雪耻,民女又怎会轻饶了此人!”白玉霜一脸冰寒,双目喷火说道:“民女恨不得食其肉、饮其血,只盼青天大老爷将此人严办,让世人看清此人真实面目!”
马权这时那个恨啊!真想自己能上前一巴掌抽醒白玉霜:傻娘们儿,让你自由发挥也不是这样啊!别人不清楚,你自己还不知道那孩子是谁的?事情真闹大了,你这傻娘们儿就等着被送入教坊任人……
不对,这白玉兔已经是窑姐儿了,人家自然不怕换个环境继续从业。只是可怜自己,恐怕要被发配千里充军了……
千钧一发之际,马权再也不能闲当看客了,赶紧站身出来驱散众人道:“散了散了,都散了,都没事儿干了,这个月的饷银不想要了啊?!”做完这些,他又赶紧拉起钱百鸣道:“大人,此事既出,宜速不宜缓,您需快些做个了断!”一边说着,还一边向钱百鸣打眼色,目视白玉霜和张靖初。
钱百鸣这时脑中已一片空白,经马权一提醒,原本空洞的双眼顿时爆出感激莫名的光芒,狠狠向马权点了一下头后。才狼狈如狗一般拉住白玉霜和张靖初凄惶求道:“张大人,霜儿,此事我们细说,细说……”
马权也跟火上房一般,拼命向张靖初和白玉霜使眼色。好在张靖初最上道儿,知晓这事一旦闹大,迁延时日、耽误征税不说,还会惹来一系列扯不清的麻烦。他跟钱百鸣又没有杀父夺妻的深仇,略一点头便摆出了官官相护的面孔:“白玉霜,你随本官入签押房详细道来……”
可白玉霜看样子却是千不从、万不愿,在钱百鸣苦苦哀求和马权连拉带拽下,才不情不愿随着众人走去。
“姐姐,您这是要干嘛啊?”前面钱百鸣正对张靖初百般卑躬屈膝,后面马权终于有机会用蚊子一般的声音向白玉霜问道:“咱这就是演戏,您真有冤,也不能真带个假孩子告他啊……”
可谁知白玉霜先一脸迷糊望着马权,反应过来后又嫣然一笑:“废话!本来就是演戏,你以为本姑娘稀罕那点儿陈年旧账?不过嫌你给的出场费不高,想再从他这儿捞点罢了……”
“哎呦,姐姐,你真乃咱海西第一影后,刚才差点都吓死我了……”马权拍着小胸脯,终于算长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