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那颗五赤大补丸,光是闻着就已经让人受补太过,哪里是补药,分明就是一颗毒药,谁吃下去,说不定顷刻间就要七孔流血,炸体而亡。哪里有人敢吃。
“要不,萧掌门就来试一试吧!”傅泰和拿着那枚“五赤大补丸”的锦盒,走到萧何才面前:“放心吃吧,我的清热解毒丸,保准有效!”
萧掌门一脸惊愕,心中一盘算,这傅泰和分明是想把水搅混了,那颗清热解毒丸的说辞,一看就是瞎编的。就算他有些内功修为也扛不过那补药,这大补丸他那敢吃:“傅掌门,你这完全是胡搅蛮缠。这里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乱编一统,就像落个打平的结果吗?”
“怎么?萧掌门不敢?”傅泰和把五赤大补丸收好,朗声对着在场所有弟子道:“那这样吧,我随便找个弟子来试试。”傅泰和眼光在众人中扫视一圈,然后落在最后一圈,指着一个姑娘道:“那位千花杏坊的姑娘,就你吧。”
被他指着的那人,正是刚刚进场的“清语”。当时苡听了傅泰和的话,就拿了这练废的“清热解毒丸”,又到“甘棠院”找了盈澜儿和清语来,混入人群中。
“对,就是你,小姑娘,别怕。来吧!”
姜崇景站在清语身边,心中忐忑,想要阻挡,但是看着萧傅掌门给他使个眼色,还是放清语走到场中。
“既然萧掌门不敢找人试药,那我就让这位小姑娘来试吧”傅泰和对着清语说道:“来,姑娘,这里有两颗药,你把他们同时吞下,看看情况如何吧。”
清语性子柔和,自然是全听傅泰和吩咐,把一大一小两粒药丸吃到嘴里,闭眼吞下。
萧何才何等机敏,看着清语果真吃下药丸,便已经知道上了傅泰和的大当。
清语寒症早已病入膏肓,每日都要参汤补药吊命,这五赤大补丸是正好对症。
傅掌门沉默不语,等了良久才问清语:“姑娘觉得怎么样。”
“入口的时候,觉得五赤大补丸,有些烈,可是没多久,这药的药性就被压下来了。很快就没有了燥热的感觉。”清语秀外慧中,虽然没见过之前的比试,单凭场上气氛,也知道如何应对。
“怎么样,诸位。结果是不是显而易见?”傅泰和:“郭岛主、萧掌门,你要不要来搭一脉看看,这姑娘有没有被你‘五赤大补丸’过补的脉象啊!”
萧何才看清语面色无碍,就知道吃了大亏,心中有怒,略有愠色:“不必了,傅掌门的心思可是比炼丹本事要强多了呀。”
“过奖过奖,傅某也是遇强则强,越弱则弱。遇到萧掌门,棋逢对手,才发挥这十成本事出来。”
第四局,药学派又胜,既然已经是两胜一平一负。就算这最后一局输了,也是两胜两负一平。《黄帝内经》的正本,应该是保住了。如果毒派真的打算明抢,五个门派的高阶弟子都在这里,就凭场上毒学派这些人手,也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岑孤柔听着萧何才认输,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定。第五项论道,“暖医阁”对萧何才的“北寒幽庭”即便胜算渺茫,输了也不打紧。
虽知靠比试夺回《黄帝内经》正本无望,萧何才似乎也毫不在意,径直打开了第五项论道的话题:“那么最后一项,便是论道。既然是为了分辨两百年来的‘药毒之争’谁强谁弱,我便想问问,这世界上最毒的东西,可有解呀?”
“那我倒是想问问萧掌门,这世界上最毒的东西是什么?”暖医阁的女掌门上前回话。
“这世界上最毒的东西,自然是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