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回来了吗?”焱殇轻抚她的小脸,笑吟吟地说道:“我们的小女儿长大了,都成了一国之君了。”
小十委屈地瞪他,小声嚷嚷,“那还不是你们两个不争气,要把担子压我肩上,害我不能自由自在。”
“嗯,我的小十委屈了。”焱殇点头,拉着她的手上下打量,“委屈到都胖了三圈了。”
“哪里胖了三圈,明明还很苗条!”
小十不服气地捏了捏腰,分明很细,没有多余的肉
肉煎。
“快来看看这个。”
阿九打开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拿了副耳坠子出来,晶莹剔透的珠子看得小十眼睛一亮戒。
“这是什么?”
她奔过来,捧着耳坠子爱不释手地看。
“这是雪珠,你爹爹好不容易给你找来的,我都没有呢,快戴上。”
阿九取下她耳上的碧玉,换上了雪珠。
一双雪珠冰凉地坠于耳下,在这酷热的夏天里带来一阵清凉之意,整个人顿时凉爽起来。
“好神奇。”小十抚着耳坠子,乐滋滋地看向焱殇,“谢谢爹爹。”
“这么客气。”焱殇怜爱地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这粒红点多少让他有些不安,得尽早找到漠女教的解药才行。
“爹爹,京中现在好多事呢,你应该在月亮升起时,去城墙上站一站,吓吓那些人。”小十摇晃着他的手,委屈地说:“他们都不听我的,欺负我是女子。”
“谁欺负你,你就罢他的官,吓唬他们说要把他们流放到苦寒岛去。”阿九打她的手臂,小声训道:“未必你还让人欺负,不敢反抗?”
“我是怕那些老家伙们说我是暴君。”小十不服气地说。
“我看看,你哪里暴了?”阿九拖着她的手,笑呵呵地说:“明明是个甜甜的女娃儿。”
“那倒是,他们都说我比娘好看。爹,你说是不是?”小十故意说道。
“当然。”焱殇和阿九相视一笑,微笑着说。
“咦,不和你们说话,你们总是这样这样……”小十抬起双手,十指互碰,“看来看去,好像我是多余的。”
“怎会多余,你是你爹的心肝宝贝。”阿九笑道。
“你是爹的宝贝心肝。”小十嘟囔。
“行了,别瞎吃醋。”阿九笑眯眯地拍拍她的肩,柔声说:“去陪你爹看看机关去。”
“你不去吗?”小十好奇地问。
“我要去见你雪樱婶婶,佳烟婶婶。”阿九笑道。
“哦,你见到佳烟夫人的时候,就……”小十忸怩了一会儿,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说南彦哥哥以后就住在宫里了。”
“他如今和没住在宫里有什么区别?将军府就是他的一个客栈罢了。”阿九好笑地问。
“阿九,你怎么听不懂呢?”焱殇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是在试探他们二人,如今能不能成亲。
“你听懂不就行了吗?不行就不行呗。”小十冷下小脸,拉着焱殇的手指往外走,“走吧,去看机关。”
“小丫头会生气了。”焱殇笑道。
“哪有,反正横竖你们是要走的,等你们走了,我玉玺一盖,自个儿作主了。谁敢反对,我就把谁流放到苦寒岛去。”
“你这丫头!”阿九傻眼了,没想到小十的倔脾气这么厉害。
“行了,你自己作主吧。”焱殇扭头,冲着阿九温柔地笑笑,“你去吧,小心点。”
“你也是。”阿九帮他们打开寝宫机关,看着二人进去,撑着伞出去找许雪樱和佳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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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曲径通幽,每回觉得没路了,突然出现在皇宫某处宫殿或者花园中,水声从头顶汩汩流过,偶尔还能听到宫女和太监们吵架。
“好有趣。”小十仰头看着头顶,兴奋地说道。
她只与卫长风和焱灼进来过一次,还是在重重保护之下,地面上的人也都恭敬地跪了一路,根本听不到任何有趣的声音。
“这些机关都是在瞬间弹开的,你看这里,没有任何破损的痕迹,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更让人佩服的是他居然能复原。所以每天检查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发觉。”负责宫中机关的侍卫长指着机关处,眉头紧皱。在宫里这么多年,他们是头一回遇上这样的情况。
“这人精通机关术,又没人伤亡,你们没发现也情有可愿。”
焱殇点头,挽起袖子,在机关上作了几处细小的改动。从外观上看,根本看不出来。但若那人又来破解机关,说不定会按原有的方法打开,这样就会将那人困住。
小十把他的动作一一记住,好奇地问:“天下精通机关者,就属灼王和冷暮二人,这两个人与这黑乌鸦比,难道乌鸦更厉害
?”
“灼王已经来看过了。”侍卫小声说。
“他怎么说?”小十赶紧问。
“他说七年前发贴请他破解机关阵,他出于兴趣,前去破解过,那人一身江湖打扮,其貌不扬,与其同行者都是江湖中人,手法和现在这人有些相似,如今细想,那人应当是易容才对。但七年过去,当年与他同行的那些人应该都找不到了。”
“被他灭口了?”小十眸子一瞪,“这人太狠毒了。”
“是的,诡劫宫为一已之私,犯下的命案不知道有多少,罪行罄竹难书。”侍卫气愤地说。
“我们上去吧。”焱殇从头到尾只改动这了一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