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鸢知道许雪樱为人古板,但没想到她对感情的理解如此真诚,这让她对这坏脾气的许雪樱更添了一分喜欢。
“反正,我没见过谁像卫长风一样,对女子能痴情成这样,都不知道表哥能不能做到。”许雪樱幽幽地说。
“他?他只会对那些不服他的人举起弯刀,咔嚓咔嚓……雪樱,你说实话,我家四哥长得是不是比焱殇好?”青鸢乐呵呵地说。
许雪樱一本正经地点头,“嗯,表哥是霸道的,阳刚的,潇洒的;卫长风是英俊的,儒雅温和的,他鼻子最好看……”
“对吧,卫长风的鼻子确实好看。”青鸢来了精神,和许雪樱兴致勃勃地讨论起了身边的这群男子。
“那黎夷其实也不错。”许雪樱说。
“你不觉得浮灯其实特别美吗?”青鸢立刻说。
“对、对,我就感觉浮灯特别美,不食人间烟火的美,以前觉得美这个字不能用于男子身上,但用在浮灯身上特别合适。”许雪樱连连点头。
“还有焱灼,泠涧……焱灼可惜不能走动,不然那可是倾倒一方的俊才啊。”青鸢满脸惋惜。
“顾阿九,你怎么说起男人如此眉飞色舞?”许雪樱忍不住嘲讽道。
“奇怪,刚刚是谁和我在讨论的?”青鸢反唇相讥。
“总之、反正……”
“总之浮灯最好看。”青鸢慢条斯理地做总结。
许雪樱秀眉紧攒,恨恨地说:“虽然我同意你的话,但我和你绝不一样,还有,虽然浮灯最好看,但我表哥最霸气。”
“霸夫呢,还霸妻,刀把,锅铲把。”青鸢挥了几下锅铲,脆嘣嘣地说。
穆飞飞扑哧一声笑了,冲着二人使眼色。青鸢扭头看,只见焱殇就带着一众男子站在厨房门外,面色古怪地盯着她们二人。
许雪樱的脸顿时红透了,眼泪都差点羞出来了。
青鸢僵着脖子转过头,小声责备:“穆飞飞你怎么不早提醒我们?”
“我听入迷了。”穆飞飞忍着笑,给焱殇行了礼,让丫头们进来准备端菜。
“你们两个还不去收拾一下。”焱殇气闷地转身,扬长而去。
“都怪你。”许雪樱瞪了青鸢一眼,哭丧着脸走了。
青鸢拍额头,长叹,许雪樱今晚又睡不着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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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后。
卫长风浸于浴桶中,微烫的水让他浑身舒畅,小珍珠蹲在浴桶边沿,不时用小嘴给他梳梳银发。
“小家伙,辛苦了。”他伸出一指,轻抚小珍珠的翅膀。
小珍珠眨眨眼睛,啾啾叫,“好辛苦,好辛苦……”
“嗯……”卫长风微微笑,眸子缓缓睁开,瞳仁上有一星不易觉察的红点。
小珍珠的脑袋凑近了,冲着他的眼睛叫,“眼睛红了,和阿九的眼睛一样……”
“嗯,不要慌,只是暂时的,待毒素出来这,眼睛就好了。”卫长风薄唇轻垂,耳朵微动了一下。
“长风,”倾心太后的声音从屏风外传进来,“长风,我要进来了。”
“太后,这不合适吧。”卫长风眉头锁紧,面色尴尬。
“我都是老婆子了,什么没见过,你只有脖子和脑袋在外面,还怕我看不成。你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你眼睛有问题,我只能亲自出手给你扎银针,你也想早点好起来吧。”
倾心太后叨叨着,大步走了进来。
卫长风赶紧往水里又沉了一些,下巴都被水淹去一半,一张嘴,水就碰到了下唇。
“长风,男人的胸膛有什么可藏的?”见他羞成这样,倾心太后无奈地摇头,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边,长着茧的双手摁到了卫:“放松一点,我先摸摸你的穴道,我手生了,得先熟悉一下。”
“太后,还是我自己来。”卫长风发怵,白皙的脸上渐渐涨红。
“长风,你不会
还没有过……女人吧?”倾心太后了然,温和地问他。
“这……太后,还是请你出去。”卫长风实在无法和她谈下去,不客气地驱赶她出门。
倾心太后赶紧道歉,轻声说:“我不说了,你是我义子,为救我而受重伤,我有责任治好你。你不必想太多,我虽说手法生了,但我的医术当年也是数一数二,不输他人,你尽管放松。”
卫长风憋了会儿,无奈地说:“太后,扎银针是需要精准的手法的,你多年未曾给人扎过银针,我是怕你把我给扎废了。”
“这……”倾心太后脸色古怪地看着他,小声说:“你也太诚实了吧?”
“所以,还是请太后出去,我虽看不到,但为自己扎针却完全能做到。”卫长风沉声说。
“那我看着,帮你递针总可以吧。”倾心太后叹气,轻声说:“人老了,处处受人嫌弃。殇儿也嫌我笨手笨脚,不肯让我为他打理事物。”
“哪敢……”卫长风心一软,再说不出赶他离开的话。
倾心太后把托盘上的盖布掀开,拿出银针,一根一根的递给他。
“风池,风府,后顶……”
卫长风把银针一根根地扎进穴道中,倾心太后不时用帕子给他擦擦额上的热汗,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慈爱。
待银针取下之后,倾心太后才轻舒一口气,让人再拎进了几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