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是他杀的吗?”苏霖急急地问道。
林岚听后,一拍掌拍了过去。
“七年前他多大,不动脑子,若人是他杀的,发现之后干嘛还报案!”
“这倒也是。”苏霖抱着头躲开,林岚翻了个白眼。
凌昀出声道:“今天池震说那绳子是皇家所用之物,我就隐隐有不好的预感,你说,池震会不会拿我们当枪使。”
“有这个可能,”林岚点头:“又或者,他是没有办法了,才找上我们。”
苏霖插嘴道:“那这坑我们还跳吗?”
林岚笑道:“你跳下去一定是坑,我就不一定了。”
正说着,那个赵大人把人带进来了,人领进来,就坐到桌案前,看自己的公文去了,完全没有招呼在场的人。
方怀有些拘谨地站在厅中,还是林岚出声,他才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方怀看着五十出头,一身干干净净地,长着一张朴实的脸。
林岚道:“方怀是吧,你不用紧张,我就问几个简单个问题。”
方怀有些忐忑地点了点头,手放在膝盖上不安的搓着。
池震之前提过一句,说这个方怀是个老实人,现在看着,倒确实是。
林岚走到旁厅,给方怀倒了一杯茶,让他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
期间,那位赵大人抬头看了她一眼,瘪了瘪嘴,放低头忙自己的去了,看着好像不管林岚他们,实际耳朵支得高高的。
方怀有些受宠若惊,站起身接过茶连连致谢。
林岚看他放松一点了,便开口问道:“我们查到,你买下那间宅子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转手卖给了池震,你有住进去过吗?”
方怀点头。
林岚又问:“那为什么又把宅子卖给池震呢?”
方怀抬起头,看着林岚,回道:“那宅子有古怪,我不敢住了,就立即搬了出来,当时卖的时候,我跟池公子说了,我不是骗他买宅子的。”
“哦,”林岚给他添了一次茶,道:“你跟池公子说什么了?”
方怀咽了咽口水,把那杯温茶水一饮而尽后,道:“那后院,总是有奇怪的声音,阴森恐怖的,下人说,晚上湖中心那个亭子,有人在那荡秋千,把我家人都吓坏了,这些,我都有跟池公子说的,不过,他还是买了,他说他不怕。”
其实,方怀就如他表面那样,是个非常老实的货商,在他那行里做了十几年,信誉很好,也一点一点把他那点小生意做大了。
现在方怀住的地方,是他住了十年的宅子,位于城南,在擎都城中,位置算是比较偏僻的了。
方怀生意做大了,就一直想换个宅子,但是擎都城中,房屋紧张,一直都没有合适的。
而那时,与他一直合作的霍起,在擎都走货时,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了那间宅子,价格特别便宜,心一狠,就去钱庄取了多年的积蓄,把那宅子买下来了。
可谁知,时运不好,霍起正准备把老婆孩子接到擎都定居下来,偏偏遇上了劫匪,货全赔了不说,还被打成重伤。
当时,方怀救了他,请大夫给他治病不说,还给了盘缠送他回家。
而其实,之前拿货的银子霍起就没有给,因为他的货都被抢了,积蓄又拿来买宅子了,根本就没有钱可以还方怀,最主要是,他连东山在起的本钱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那间宅子于他而言,就是累赘,而这时,霍起也觉得那间宅子不利于他的运道。
于是,在霍起的花言巧语下,把那间宅子说成了一个让人梦寐以求的住所,而方怀去看过,那个宅子建的确实很有章法,一景一物也错落有致。
霍起那么诚恳,给出的价格也很公道,方怀就动了心,在霍起的撺搓下,就把那宅子买下来了。
过了房屋手续,方怀说那时还想请霍起来参加他的乔迁之喜,但是霍起却一天都不肯在擎都留,办完手续就回家了。
方怀说,他找人花了十天,都宅子重新弄了一遍,该换的换,该丢的丢,他还改了东厢房的格局,因为小孩子多。
而对于宅子后院中那座锈楼,方怀有些欲言又止。
上家人在搬离这座宅子的时候,搬光了所有东西,那座绣楼也只剩下一个空空的架子,但是这丝毫不影响它的精致和华丽。
方怀两个女儿,在看到那座锈楼时,就争着吵着要搬进去,但是方怀却心有顾忌。
林岚听到这里,出声问道:“方老爷,那座锈楼的牌匾是你让人摘下来的吗?”
方怀回道:“是我让人摘下来的,之前那三个字,我觉得过于轻浮,就让下人摘了。”
“那原先写着什么?”
“师师馆。”
师师馆,这么奇怪的一个名字,林岚嘴里念着这三个字,然后让方怀继续说。
方怀行商多年,直觉告诉他,那座绣楼有些蹊跷,他便以没有装修为由,阻止儿女入住,同时打算请人把那锈楼重新整修一番。
一家人高高兴兴地搬进新宅,他们还办了宴会,请了一众好友前来。
大家看着这气派精致的院子,都赞不绝口,这一刻,方怀也把锈楼的那点古怪抛诸脑后。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他们搬进去三天后,两个女儿贪玩,不听方怀的嘱托,偷偷的跑到了那座锈楼里。
可没想到,在和下人玩捉迷藏的时候,在其上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一块带血的手帕。
那手帕夹在床板里,还是方家三小姐躲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