骓马上的男人在白衣少年的护卫下,势如破竹,硬生生地闯到第九重门,震惊皇家军队。 x 23 u
自东盛王朝成立以来,从未见过有谁单枪匹马硬生生闯到宫门九重。
禁卫军全员调动,将两人堵在了第九重门,势必死守!
淡远白衣袖口寒气漫延,凝冰剑在手上震动。
容珏眯起眼睛,冷沥地看向前方,乌骓马仰天嘶鸣。
两方僵持,一瞬间,寒气席卷宫城。
就在这时,一声悲戚的钟响从皇城传来。
众人一惊,齐齐看向皇城。
东盛礼节,皇城鸣钟,必有皇家人逝去,而这钟声在此刻敲起?
众人心中蔓延上一股寒冷。
一声声醇厚却沉重的钟鸣声回荡在天地间。
“陛下驾崩了!”
突然一道尖锐的声音如龙卷风一般从皇城内门传入九重宫门前,声声回荡,刺入众人的心口。
淡远突然觉得眼前晕眩,她身形颤了颤,有些不敢去看身侧的男人的神情。
心尖蔓延着嗜血的剧痛,她有些僵硬地转头……
……
东盛庆历二十八年,享誉五洲的千古一帝容瑾天驾崩,谥号德武。这位圣君统治的二十八年是东盛史上最辉煌的时代,被后代人称赞敬仰。而他的逝去,却也给东盛带来了最黑暗的夺位之争,虽然只有短短半年的宫廷乱政,但也是血腥残忍。
因为,他没有留下皇位继承人的圣旨。
后代史学家分析,可能只因为驾崩突然,也有人说他是故意的,然而真想如何,无人知晓。
冬天的风似乎寒冷地前所未有。
淡远裹紧身上的兔绒披风,雪白的绒毛衬着如玉的肌肤。
但她的脸似乎比雪绒还要白上几分。
细细数来,她和容珏大概有三个月没见过面了。淡远幽幽吐出一口气,缓步走到钦天狱——东盛皇宫死囚牢房。
狱长恭敬道:“左相大人。”
淡远点头,语气淡淡:“人呢?”
狱长神色更加恭敬:“您这边请。”
淡远跟在狱长身后走在长长的监狱走道上,两侧囚禁的都是罪不可赦的死囚。
当走过一个牢房时,她皱了皱眉。
一名脸上铺着污垢蓬头盖面的死囚冲她喊到:“军师,军师大人,小的没罪,都是那女人指示小的做的,小的万万不敢泄露军事图。”
狱长皱眉,随即几名狱卒上去封了那人的嘴巴。
狱长讪讪看向白衣少年:“左相大人恕罪,这人是个疯子。”
淡远:“他叫什么?”
狱长想了想,恭敬答道:“好像……叫凯子?”
淡远眯起眼睛。
随后她跟着狱长来到了最后的一个牢房前。
生锈的铁架,腥臭的味道让人想要呕吐。
但白衣少年面不改色,神色淡漠地看向牢中蜷缩的女人。
那女人似乎察觉到了有人来,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她的眼睛还算漂亮,那污垢之下,想必也是个美人。
女人一下子就看见了站在铁栏外面的白衣少年。
白衣胜雪,容颜冠绝,清贵淡雅的气质和这黑暗的牢房格格不入,少年神色淡漠地看着她,如同神灵一般,无喜无悲。
女人似乎被这种目光激怒了,猛地扑向铁栏,呸了一口:“贱受。”
狱长眼神一历:“竟敢对左相大人无理!”
女人似乎不以为然,张牙舞爪地要撕打铁栏外的白衣少年。
狱长皱眉正想叫来狱卒。
淡远淡淡开口:“放她出来。”
狱长:“啊?”
他看着白衣左相淡漠的神色,恭敬道:“是。”
随即叫来狱卒开了牢门,牢门移开,那女人就扑向淡远。
“砰咚”女人被狱卒踹到了墙上。
女人恨恨抬头,眼前寒光一闪,就看见白衣少年眸光冰冷刺骨地看着她。
凝冰剑魏巍刺在女人的鼻尖。
“你,你敢杀我,我可是姜家的嫡女!你不怕太后怪罪吗?不,你不怕皇上怪罪吗?”她满脸讽刺,勾起自信的笑容。
这蓬头垢面的女人正是姜娣良。
姜娣良自信一笑。
姜家,是太后的娘家。
而她,是姜家的明珠。
淡远神色淡漠,气质矜贵,漫不经心地看了姜娣良一眼,缓步往后退了两步。
姜娣良嘴角微微上扬。
左相又如何?她即使落到这般田地,迟早会被太后保释。
“呲。”
姜娣良嘴角僵住。
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冰晶湛蓝的剑尖,眸中闪过一丝惊恐。
凝冰剑出鞘,御天地寒气,结万古之冰,诛人间险恶。
白衣少年神色淡漠,手持凝冰剑,直指她的咽喉。
“沧…远?你,做什么?”姜娣良僵硬地问道。
白衣少年勾唇一笑:“做什么?”
一丝讽刺上到嘴角,淡远微微敛眉,她道:“自然是为太后屠了你这猪狗不如的卖国贼。”
姜娣良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向温柔的少年竟然吐出这样狠历的话。
“东盛边关三千百姓每日都在饥荒与战火中度过,驻军边塞十万将领日日夜夜苦战,庙堂之上圣上群臣愁眉苦脸日夜颠倒,后宫殿内太后娘娘焦头烂额皇后娘娘忧心忡忡。而你,姜家嫡女?为了一个心中小小的贪念,通敌叛国勾奸成背,让三千将士东盛主帅重臣军事陷于危险之地,险些命丧黄泉不归之路!这般畜牲行为,当诛!”
一番话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