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是在晚间八点多的时候,到的莫宅,而正在饭后散步的莫老爷子路灯下看见进来大院的人,盯了几秒之久后,才确信了自己的眼睛。
“爷爷-”
温苏上前喊了一声,莫老爷子立刻面带微笑:“回来啦,宸熏呢,怎么就你一人?”
莫老爷子说着,目光向温苏身后探了探,发现的确是没有奇迹出现。
温苏微一顿,略迟疑的开了口:“他接到电话,公司有些要紧的事,赶去处理了。爷爷,是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吗,公司?窠”
莫宏拓先是眉头不着痕迹一蹙,却很快收敛了起,眯起带有几条深纹的眼睛微微笑看着温苏:“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大概就是一些临时要处理的文件问题,这样的情况,常有,不碍事,你不必担忧......”
“这样吗?”温苏看起来似稍有不放心的样子旆。
莫宸熏离开的时候,他的表情告诉她,似乎是一件比较严重的事件,而如果只是一些小急件要处理,他应该......
“傻丫头,如果真有你想的那么严重的话,你想爷爷现在还能悠哉的在这里散步吗。放心吧,丫头,你应该相信自己的男人,即使真有什么,宸熏那小子,也可以处理好的,啊,放心!吃饭了没有,没吃的话,进屋让你兰姨给你弄点吃的。”
其实温苏今天晚上会主动回来这里,为的就是想要问问莫宸熏匆匆忙忙离开的事,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看到老爷子一派轻松没什么事散步的样子,她是有放下一点心的。
既然老爷子这样说了,温苏也不好再纠结什么,便道了声:“那我进屋去了,爷爷。”
“好好好,快进去吧!”
这边,温苏前脚踏进敞开的大门,另一手,莫老爷子立刻掏出手机,十万火急的拨通了一方的电话:“喂,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回事,你又给我捅什么篓子了,好好的,为什么骗你媳妇?”
莫老爷子一顿发,莫宸熏却是很快明白过来此番由来-
“她说什么了?”莫宸熏在那头顿有几秒,声音偏低问。
“她说什么,她就是担心你担心的饭也不好好吃了。你猜她为什么会主动回来,如果不是想向我这个老头子打探消息,她会回这里来吗。”莫老爷子自顾自的叹息了声:“这孩子真是懂事,我猜啊,她是不放心你,又怕打电话会给你添麻烦,打扰到你工作,这不,才憋着劲,特意回家来从我老头嘴里听出点什么的......”
莫老爷子说着说着,忽然就凝神静了下来,老人家似乎从手机听筒里,隐约听出了点什么,“你这小子到底在做什么,那边是什么人在说话?”
莫宸熏又是静静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刚果的道了一句:“我打电话给她。”
莫老爷子眼睛盯着通话结束的屏幕,筋脉隐隐又爆出了几根。
“小莫,来来来,快过来吃点水果。”已经搬到新家的邢立德一家,此时聚集在客厅看晚间剧场,李月兰兜着围裙,从厨房里端了一盘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招呼刚才走到阳台边接电话的莫宸熏。
莫宸熏走了过来,温温缓缓的嗓音道了声:“不用了,你们吃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誒,这怎么刚到一会儿就要走了呢,不多坐一会儿,芊语在房间换衣服还没出来呢?”李月兰还弯着腰正摆弄着牙签,一听这话,便一脸着急的直起身说道。
“莫先生,是不是我们打扰到你工作了,下午芊语的同学打电话说芊语撞破头的时候,我正在工地做事情脱不开身,芊语她妈妈就急急呼呼哭哭啼啼的,她又得留家里照看曦嗯,我们这才临时想到了你。是不是,因为这样耽搁你工作,连累了你被老板骂?”
“爸爸真傻,莫哥哥自己就是老板,才没谁敢骂他呢,莫哥哥你说是不是。”15岁的邢曦恩,因为身体各方面基能都很好,因此手术完恢复状况也比其他病例快的多,现在基本上可以偶尔出来走动了。
邢曦恩仰着头,说这话的时候,天真中似乎还带着点自豪,以姐姐有这样厉害的朋友而骄傲。
莫宸熏微微拍了拍邢曦恩的脑袋,对邢立德道:“不碍事,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打我电话,或者找薛助理。”莫宸熏往最里面的卧房方向瞥了一眼,淡声:“和芊语说一声我先走了。”
“誒,小......”莫。
李月兰边喊着,可莫宸熏已大步流星般的开门离开了,李月兰也只能悻悻站着。
邢芊语换了一条全新的裙子,化了点淡妆出来的时候,才知道莫宸熏已经走了,微微沉了下脸,什么都没说,便返回到自己香房。
温苏回三楼卧室,独自坐在椅子上,想了会儿心事,九点多的时候,起身洗了澡,用手机上了会儿网,之后,才躺到了床上。
卧室一派安静,直至凌晨整的时候,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接着是几道略显浑厚却出奇轻缓的脚步声。
莫宸熏在床头灯调至最温和的低沉光度下,看见床上那未占到三分之一体积,隆起的一小块,属于女人纤瘦的身体,似乎已然如梦已久,沉睡的身子,几乎未见太大起伏-
立在床边不远处的身影,就那样静静看了几秒,之后才走近浴室,被子下的身子,只在浴室玻璃门拉上的一刻,微微动了一动。
约莫半个钟头过去,温苏身边剩余三分之一的空位,突然沉沉一陷,似乎整整沦陷了所有剩余的领地,因为就算温苏背部的位置,都被一具硬石又过于温暖的胸膛,紧紧贴近。
当胸膛主人的一只大手,绕过腰际,贴住女人柔软细薄的肚子时,温苏终是无法再镇定,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