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宸熏两度破门,最终开启房间的门,望着那窄小房间,地上的一幕,血液仿佛往头顶倒冲,整个头皮麻木之后,回流成膨胀,这些活动,仅仅在半秒钟之内完成--
半秒后,莫宸熏将呆愣在那里的男人,以无法言计的力度,愤怒,抡甩到了地上——
精瘦的温萩年,哪里能是莫宸熏的对手,何况,此时此刻,已经不是正常的莫宸熏,而是一只发了疯的野兽,想要将一只瘦小可恨的老鼠,撕扯分裂-
房间太小太窄,亦或是,不能在她面前吓到她,总之温萩年从房间让人拎到了外面的客厅,随后的几分钟,只听拳头抡在肉上的闷响声,一声加上一声......
温辛露好不容易揉好了摔疼的脚,站起来,当她一瘸一拐的赶到屋子里时,温萩年早已面目全非,满脸血迹混合的眼鼻,她已经快要认不出自己的父亲了-
“莫宸熏,别打了,莫宸熏,你快住手,你会打死我爸爸的,你住手,快住手啊-”
温辛露好几次上前企图拉住,皆被旁力摔掷至地上,再爬起,再劝阻,又再次摔倒。
平常潇洒如温辛露,此情此景也只能无助的哭出来-
“不要打了,他知道错了,不要打他了,求求你,快住手吧。”
莫宸熏哪里会听进谁说的话,谁在说话,他此刻只是一只红了眼的凶兽-
“莫宸熏,你再不停手,我报警了......”
温辛露吓唬,或许是只有这一条路!
但她不得不承认,她纯粹只是‘走投无路’的一种投机手法而已,可这方法,似乎一点不管用,莫宸熏连理会都懒得给她,而她自己知道,就算报了警,警察也不会站在做错事的父亲这一边的岛-
温辛露忽然找到了灵丹妙药一般,冲进自己的房间,找到了呆滞在角落的人:“温苏,你快让他停手,快让你老公停手啊-”
如同外面那个男人一样,她也那般无动于衷,冷血无情到极致。
温辛露坐在地板上,摊了声:“如果他打死我爸爸,那你老公就是杀人凶手,一定会坐牢的!”
温苏仿佛刚回了神,捂着手臂勉强站起了身-
“宸熏,我们回去,不要碰他,宸熏......”
“宸熏......老公......”
也许是这声叫唤起到作用,莫宸熏稍稍回了头,温苏挽住他手臂:“我们回家。”
莫宸熏补上了一脚,拉起温苏,大概是“嫌弃”,她脚步太慢,他回头,将她打横抱出昏暗的屋子-
车上,莫宸熏也许因为凉风,理智终于浮出了水面,神色看起来,像是恢复了正常,至少没有‘将人撕开’的眼神。
温苏看着他,摸出了电话,开了免提-
“喂,宸哥!”那头是黎季松温雅的声音。
“帮我找一位外科医生,女性。”他简明扼要。
温苏微微舒气——至少,他的思维,是已经冷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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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熏,你去外面等好不好!”
女医生随着黎季松到来公寓后,温苏在进卧房治疗前,阻止了莫宸熏进房。
莫宸熏顿了下,单手插腰,抹了一把脸,转身算是默认了温苏的要求。
脱掉衣服,脱掉外面的薄针织后,透出里面的白色吊带衫,可是此时,已经不完全是白色,而是白中混合着红。
聂玲微微盯着温苏的后背看了会儿,转身摆弄起药箱-
“大家都是女人,不必介意,何况,我是医生。”
聂玲看着一直未动手脱掉里衣的温苏,开口道。
温苏盯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裸露出来的部分--
她确定自己没有让莫宸熏进来的做法,是对的,更庆幸,当时的莫宸熏,没有看到这副皮肉,否则不知道当时如脱缰野马的他,会做出什么事!
聂玲弄好药物,转过身准备处理的时候,望着温苏已经脱掉仅剩一件文胸的后背,着实震惊到,微挑了挑眉-
“莫太太,我现在开始消毒,可能会有点痛,你忍一忍。”
“好!”温苏应声,趴在了床上。
全程温苏一直咬着牙,没有出声,但莫宸熏还是在不久后,打开|房间的门,赫然出现——
温苏这时候想遮掩,也不济什么事,只得是忽略掉他幽深如海底的眼神。
聂玲熟稔修涂着,莫宸熏就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观看,聂玲忽然停了停,望向莫宸熏-
“额,本来......你们闺房之乐的事,我是不方便插嘴的。”聂玲面有微微一丝难为情。“不过莫先生,我还是想,给你们一点建议,就是:下次最好不要......力度过大,容易造成严重外伤的,而且,搞不好会受到细菌感染,到时候就比较麻烦......”
趴在底下的温苏,斟酌了半天,似乎理
tang解出了什么,正挣扎着想要翻身说话,被莫宸熏伸手轻轻压了压,而后对着女医生漠声道:“多谢提醒!也请聂医生不需要对外人说,你自己知道就好。”
“明白,尊重病人隐私,是我们医生职责。”聂玲说完,手中的动作,也已将后背大半部分的伤口,处理完毕,她对向温苏头部位置道:“莫太太,麻烦你将文胸也脱掉吧,伤口最好能得到全面处理。”
背心束缚带的地方,也有半截半截的血痕,医生的本职,是要做到最全面!
温苏爬了起身,一手下意识的拉过被单,遮住了前面:“那个,聂医生,谢谢你,我......前面的我自己来就好,你给我点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