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跟你卖关子了,就实话跟你说吧,这广交会,其实就是这样一群有着丰功伟绩,但是已经干不动的老家伙们,组织上给安排的聚集地。”
和四方馆那些地方性质不一样的是,广交会是由组织上成立的,是得到国家认可的。
华夏国十三个省会,每个省会都有一个这样的广交会。
要追溯起来,这广交会其实成立的时间非常早,但他最初的意义,是给那些为人民做过巨大贡献的英雄们一个聚会的地方,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演变,这些老一辈的伟人们渐渐的将这地方当成了一个追忆美好过去的地方,在这里,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谈论几十年前那些血雨腥风的日子,在这里,他们可以畅所欲言,不受任何条件因素的限制。
这里没有拳脚相加,但同样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这里,就是他们这些带着丰功伟绩的伟人们再次回到几十年前的一片净土。
所以,庞飞一路走过来,才会看到那么多上了年纪的老者,因为,他们都是实实在在从华夏国成立走到现在的伟人们啊!
为人民服务,没有最伟大的,只有更伟大的。
但不可否认的一点是,没有这些伟人们打下来的江山,又何来的今日的华夏国。
不由得,庞飞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敬畏心里!
但,赖天光叫他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让他知道什么广交会,认识什么伟人的,而是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目的。
“你跟我来。”
赖天光带着庞飞,来到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跟前,“这位,是朱云朱司令,也是你父亲庞金川,曾经的领导。”
什么?
父亲的领导?
庞飞连忙向着朱云敬了个军礼,这个礼,不是他自己敬的,而是他代表父亲敬的。
关于父亲庞金川从从军到退役的事情,庞飞是一点也不知道,每次问父亲,父亲也都不肯说。
这也是庞飞一直以来最大的遗憾。
这些事情,庞飞只是在野编三号的时候随意地跟赖天光说过一次,没想到,赖天光居然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并且找到了父亲的上司朱云司令。
“去吧,去听听朱司令跟你说说你父亲的事情。”赖天光说。
庞飞激动异常,虎目中竟然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跟着朱云来到一间小房间里,二人面对面坐着。
这里没有什么华丽的布置,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和两张凳子,是用来给那些人休息用的。
庞飞的心情一直很忐忑,那些自己一直想触及但却怎么也触及不到的地方,现在终于要被揭开面纱了。
他知道,父亲身上肯定有很多光辉的点,只是,他从来都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罢了!
“你父亲是我手下最了不起的兵之一,在那个现代科技还不这么发达的年代,当兵是一件非常辛苦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你父亲是从一个普通的士兵做起的,两年的时间,一路猛进,直接进入了重要作战部队。”
光是听到这里,庞飞就感觉父亲很了不起了,在父亲那个年代,想要突出的表现自己是何其艰难的一件事情,部队还不像现在这么全面,难免出现人才遗漏的现象。
但是,他的父亲庞金川做到了,虽然朱云省去了父亲如何一路猛进的很多细节,但庞飞依然能想象得到,父亲在那个年代,是如何一颗耀眼的星星。
端正身子,庞飞继续听着朱云讲下去。
“要说起你父亲最厉害的地方,还得从79年那年说起……你父亲以一人之力,救下了整个村的人民,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在大家都觉得已经不可能的情况下,你父亲愣是带着全村一百多余口人,从背面的哈萨河度过湍急的河流,将村民们全部安全带了回来!在那种九死一生的艰苦条件下,你父亲能做出那样的壮举,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他是伟人,他是我朱云的兵!”
那一句他是伟人,他是我朱云的兵,瞬间让庞飞潸然泪下。
军人,当该如此!
这也是庞金川一直教导庞飞的话,而庞飞也一直谨记着父亲的教诲,从来不敢懈怠。
朱云说着说着,突然叹息起来,“可是那个时候当兵的人,哪怕是伟人,在退役后安排工作,也是非常困难的。因为当时能安排的名额有限,你父亲就主动放弃了安排的名额。在那个就业很困难的年代,你父亲的这一举动,才是最让人佩服和钦佩的。“
“和他同一批退伍的很多人都有了妥善的安排,唯独你父亲,甘愿放弃一切,这一点,连我也是自愧不如啊!”
原来如此,难怪当初柳啸天各种嫌弃父亲,对于一个事业有成的商人家庭来说,一个纵使有再多的荣誉但是没有一口糊口工作的人,也是配不上他们家的。
只是,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无从知道和了解,父亲也从来不愿意把这些东西告诉他,怕给他增加不必要的心里负担。
而现在,当自己真正地了解了当年的一些事情之后,一些事情的轨迹和发展,好像就那样朦朦胧胧的在眼前绘制成了一副画面了。
门当户对,这无论在哪个时代都是不可避免的,庞飞可以想象得到,当年的父亲和母亲,是经历了多少的艰难险阻和坎坷,才最终走在了一起。
这也让他对父母哪个年代,有了更深刻更又意义的了解。
这一切,都要感谢朱云!
“谢谢您!”
朱云赶紧将其扶起,“你这是做什么,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