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生下的娃儿张嘴就会说话,折腾难产了整整一天的江徐氏不喜反惊,大叫一声,就晕了过 x 23 u
村里唯一会医术,又兼任接生婆的老太太哪遇上过这种情况,当场就懵了,混乱中,只知道让江徐氏他丈夫把妻子扶到床上去。众村民都还未从昨夜忽如其来的一场春雨中回过神来,听到这事,纷纷来看热闹。
据说江徐氏的孩子,生下来便给自己取了名,叫东君。这名字了不得,君者,尊也,哪个福分浅薄的,名字里安上这字,长不到成年就要夭折。
众人议论纷纷,有说这是星宿转世,有说是精魅投胎的,乱成了一锅粥。
那江东君说完一句话后,倒是眼睛一闭,就沉沉睡去,江徐氏的丈夫好不容易安顿好受惊的妻子,小心翼翼把江东君包在襁褓中,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总觉得有些畏惧。
好在这时,从句芒山上归来的李不琢,派人把刚出生的孩子抱到了酒庄中,暂且让乱象平息下来。
“江东君?这名字果真配你,只不过刚出生就闹出异象,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书房里,李不琢看向怀中,襁褓内的婴儿已经醒来。
“我投生成人,要是让父母管束十几年,未免太荒废光阴了。这几日你帮我多找一些吃的过来,你既然不愿我闹出太大动静,那接下来的事,便不能让别人再看到了,不然未免有些惊世骇俗。我的父母那边,你也帮我搪塞过去。”
江东君打着哈欠,婴儿声带未发育完全,但对转世的神灵来说,却不可以常理度之。
“好。”李不琢点头,又笑了笑问:“此前我见东君你的灵形像是男儿身,却未曾料到,你投生的却是女婴。”
“这又何妨,玄门中修为精深的炼气士兵解转世,也是不拘泥于男女,女子只要斩却赤龙,在炼气修行上,并不输于男子的元阳之身。”江东君顿了顿,“况且方圆五十里内怀胎日久的只有江徐氏一人,我没其他选择。”
李不琢哈哈一笑:“夫何神女之姣丽兮,含阴阳之渥饰。披华藻之可好兮,若翡翠之奋翼。其象无双,其美无极!我只在书上见过所谓的神女,想不到日后竟真能有幸见到了。”
“这赋词写得真好。”江东君赞道,扒拉着襁褓边沿,“你看佛家说着四大皆空,庙中木雕泥塑却也都宝相庄严,我要吸引信众,皮相的确不容疏忽。”
李不琢在书房里和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互相交谈,这景象被人看见能惊掉下巴,这獯来姚仲豫的声音。
“大人,有人求见。”
…………
江徐氏被难产折腾了一日,今日又被吓昏过去,一醒来,心里念叨的,却仍是刚出生的孩子。
一听说孩子被李不琢带到酒庄中去了,江徐氏看着丈夫是气不打一处来,虽说江家已有长子,生出来的又是个女娃,但毕竟骨肉连心,便勉力拖着身子,和丈夫一起来到酒庄中找李不琢。
一见到李不琢,江徐氏便哭求道:“大人,这孩子是我怀胎九个多月生下来的,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村里乱传的那些风言风语,都是他们胡乱拌嘴,若,若您真如他们所说那般,要把她烧死,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啊。”
说着,江徐氏的丈夫也低声请求着李不琢。
李不琢微微一怔,没想带走江东君才小半天功夫,此事在村里就已发酵出江徐氏生下妖魔,他带走新出生的婴儿,要烧死来净化邪气的传言了。
“虽说我带走江东君时你正在昏迷,但此事我没提前跟你们解释清楚,的确是我的疏忽。我带这婴儿走,当然不是要害她,而是她与句芒山上山神颇有渊源,二位放心,她非但没事,而且还好得很。”
“山神?”
江徐氏哭声顿止,噎了一下,她丈夫倒是反应快,面露喜色,对她说。
“这孩子生的时候好,一定是被山神看中,要收为弟子了。”
“这,是真的?”江徐氏怔怔地说。
“不错。”李不琢也不点破,顺着他们的话便说:“东君的事,你们对外人不要声张,而且,此事是那孩子的福源,但对你们来说,却也有不好的地方。”
“怎么了?”江徐氏又一下紧张起来。
李不琢道:“有失必有得,东君生辰八字极佳,乃英星入庙格,有神缘,却无父母缘。之所以她一出生我便将她带走,也是因为她命格太重,会克及父母兄弟。”
江徐氏一听又惴惴不安起来,刚出生的孩子还没吃过奶,又没父母在身边陪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该怎么办,又说:“就算被克死,我也不能扔着孩子不管。”
“这是好事,你也别固执了。”江徐氏的丈夫在一旁皱眉沉思许久,终于劝说江徐氏放下,李不琢短短数月内积累的声望已值得信任。
送二人离开,李不琢让人拿了一个金铢,抓了十副补药,鸡鸭送给了江徐氏一家。
“让刚得子的父母割舍至亲,你倒是安逸了,却让我来做这恶人。”
回到书房,李不琢接着和江东君说话。出门见江氏夫妇二人前,就是江东君请李不琢帮忙应付这一世的父母。
“长痛不如短痛,我非凡人,若与他们瓜葛太深,反而容易害了他们,况且接下来的事也断不可让他们看到。”江东君说着,一摸肚子,砸吧嘴道:“你不是说好帮我弄些吃的来,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动静?我现在太弱,无法用神术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