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鼓,面上依旧不动声色。
“黑盾有消息了?追查多年了,也该有点头目了。”苏耀辉端起酒杯,意有所指。
黑盾凌肃追查多年,却只能摸到对方的边边角角,足以见得,凌肃,也没多大本事。
所以,少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平时怕他是因为官高一级压死人,但是现在,既然不在部队,那他就不吃他那一套官威!
“昨晚的事你听说了?”放下酒杯,凌肃始终自顾自吃,视线压根没落在苏耀辉身上。
苏耀辉心里一咯噔!
槐花回家的时候穿的是病号服,难不成……
“苏长官做人很失败!”凌肃边吃边道,“上次我和苏长官喝茶,而这回,我和苏长官喝酒,苏长官可知为什么?”
苏耀辉眯眼。
酒和茶只是象征一个人的身份地位,还能是为了什么?
莫非东窗事发?
一颗心,沉到了冰窟窿。
复而一想,凌肃没有真凭实据,能耐他何?
倘若他有了证据,现在就不是在这里和他喝酒了。
“茶,是对长辈的尊敬,酒,又叫酒肉朋友。”
言下之意,苏耀辉在他的心里,早已不是长辈。
这时候了,苏耀辉如果还不知道凌肃是什么意思,这么多年官场白混了!
这是知道昨晚的事了,所以先礼后兵?
“素琴做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年,是我没有关心过她才会让她干出糊涂事。”
“我和你父亲多年交情……”
“和我父亲无关。”凌肃打断他的话,点出他言语中的错误点,“我父亲已经退伍,你们的交情是你们的事,况且,这些年,我父亲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
槐花的身世,父亲为他隐瞒了这么久,父亲不欠他的。
一句交情,就要让别人帮助他一辈子吗?
笑话!
“小肃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依我和你父亲的交情,这点事,只要没惊动上面,摆平不是你一句话的事吗?”多大点儿事!刘大金已经死了,这事死无对证,为什么就不能放他一马?
凌肃冷冽地扫过苏耀辉毫不在乎的面色,黑眸酝酿着龙卷风,逐渐恢复平静,“叔叔可还记得我们上次的谈话?”
上次?
苏耀辉有点跟不上凌肃的节奏,回想起上一回合凌肃喝茶时的情景,恍然大悟。
原来是因为这事。
马素琴啊马素琴,坏事就坏在她身上,最近她是越来越过分了。
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干净,抹不干净嘴还想去高级餐厅!
这丢的是他的人!
“小肃啊,”紧绷地身体放松下来,端着酒杯靠在椅背上,“槐花今天有十八了,叔叔最近也考虑了,不如你们先定亲,你看怎么样?”
不就是个女人,想要,送给他!
只要你能保证自己安全,一切都好商量。
凌肃微勾唇角,点燃一支烟,看着苏耀辉,不言,不语。
他深不可测的眼神看得苏耀辉心里发毛。
老苏是怎么生的儿子?年纪轻轻的就让人捉摸不透。
良久无言。
苏耀辉老狐狸般狡猾深知有时候多言不如等对方先开口。
“行!”一支烟燃到头,凌肃抬手掐灭。
面儿上没有喜,没有怒。
嘴角勾着,却丝毫没有笑意,活像一只不安好心的毒蛇。
“叔叔那边准备一下吧。”起身,高大的身姿俯视着苏耀辉,王者之霸气震慑心魂。
一股冷风从苏耀辉身边刮过,苏耀辉才回过神儿来,小声的回了句,“好。”
马素琴自苏耀辉走了之后,泼妇般的砸光了家里的摆设。
夏槐花笑眯眯的看着满地的狼藉,砸吧,砸吧,砸光了才好。
马素琴错就错在不可一世的认为她做的事天衣无缝。
把所有人当傻子,天真的以为全世界就她最聪明。
夏槐花暗笑,疯人院的人都认为全世界的人都疯了,把别人当傻子的人,自己才是那个最大的傻子。
“舅妈,您这又是何必呢?砸光了还得自己买不是?”虽然身穿病号服,却活像只花孔雀般倨傲。
马素琴刀子的般凌厉的视线刮在夏槐花笑靥如花的脸上,所有的言语都显的苍白。
只剩下恨,入了骨。
“知道我不是苏耀辉的私生女是不是很高兴啊?再高兴您也不能拆家不是?您哪,到门口放挂鞭炮更喜庆!”
气死人不偿命,说的就是夏槐花现在的德行。
“不过啊,爱爬墙的人是圈养不住的!还记得我上回给你说的儿子吗?那可不是我在诓你啊~”
邪恶的笑着,看着疯子般的马素琴,这感觉很爽!
“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我的命吗?”马素琴隔着满地的瓷器玻璃渣子死盯着夏槐花,嘴角颤抖。
“这话问的……”笑容停顿,夏槐花声音阴冷,话锋陡转,“我当然是想知道,我母亲的家在哪里?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说白了,她也只是想找到自己的家人,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
母亲去世了,她还有外公外婆,那是和她血脉相存的家人!
“做梦!”马素琴尖声嘶吼。
“只要你告诉我,我就离开这里,从此再也不会踏进阳城半步!”夏槐花急切的加码。
“想都不要想!”马素琴眼神闪烁。
夏槐花很疑惑,为什么?
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马素琴为什么不说?
这也让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