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兀地被含住,他的声音低低哑哑地响在耳畔。
南楠手一顿,手中的马鞭几乎下意识地就要挥出去!
这个登徒子无赖!
在京都还人模人样地像个总统,到了洛城连打扮也变了,性格也变了不成?踝!
他当他自己是来度假的么?!
旁边有几个到抽气的声音!是那几个警察!顾云臣这厮连避嫌都不会了?!还是他料定了有人在场,自己不敢拿他怎么样?!
手里的马鞭高高扬起,那黑色的鞭子油光锃亮,是刚刚打了金胖子的那一根,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
顾云臣吻得用力——面对她,他似乎不太懂什么叫浅尝辄止。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三个吻,却还是像第一个,似乎不太够——
舌尖扫荡过她软软的舌头,像是在吮最美味的棒棒糖,不够。
舌尖轻轻地勾住她的舌下面,慢慢地逗弄,不够。
舌尖凶猛地在她每一粒贝齿之间逡巡占有,还是不够。
怎么,都觉得不够。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她手中那高高扬起的马鞭,却没有伸手去拦——
心里忽地衍生出一股子亢奋——只用了一秒的时间,他就跟自己打了一个赌,赌她手中的鞭子,不会落下来。
南楠挣脱不过,却又没办法当着所有人的面对他扬鞭,心里尴尬煎熬,难受了几秒,反倒坦然。
她也不动,只任由他亲着,连反抗都没有一点点。
到最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似乎够了,才慢慢离开她的唇。他那薄实的唇微微上翘,唇角还挂着一抹润润的银色水光,如一尾鱼钩,轻易能钩住人心。
南楠神色却冷,比刚才从停尸间出来的时候,还要冷。
顾云臣见她僵硬着身体,那马鞭却迟迟不落下,以为服软了,唇角笑意更深,抬手就要去拿她手里的马鞭——
南楠一个侧身,避开了他。
她将马鞭一丢,款步上前,慢慢踱步走到他身边,“顾先生,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给了我8000万的细菌?!”
顾云臣一怔。
南楠又继续道,“变形链球菌,乳杆菌,放线菌,梭形杆菌,革兰菌......”
她一个一个数着,像是在罗列他的罪状。
顾云臣刚开始脸色还微微不善,到她说到最后,眉头却舒展开来——
“原来刚才你在想这些,看来是我用力不够大?!”
南楠瞬间被噎住,还能更无耻一些吗?!
她冷哼一记,继续道,“还有脑残菌,无耻菌,下流菌,二不拉几菌......”
每多说一个,就再度看到顾云臣的脸色多黑一分。
可是这怎么够?!
南楠笑了笑,慢慢地靠近他的耳畔——
“顾先生,朋友妻不可欺,燕西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顾云臣唇角忽地一僵,那弧光刹那消失不见。
南楠却压低声音,继续开口道——
“我和苏燕西青梅竹马那么多年,若不是因为四年前那一场意外,我们早就结婚了!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回洛城?!你以为苏家老爷子的话是开玩笑么?!等这件事结束了,等他回来,我们就结婚!”
顾云臣没有动,只是立在原地,身姿略显僵硬。
南楠还在说,“我和燕西,我们很要好,我第一次接吻,是和他,他技术比你好多了.....,我第一次上.床,嗯....也是和他.....,他技术,也比你好多了......,你总统先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我一个残花败柳,拉低你自己的格调?!”
顾云臣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她那一张一合的唇瓣,似要将那里灼出两个洞来——
半晌之后,他一把推开南楠,朝电梯口走去!
梯门徐徐合上,他却觉得还不够快,伸手摁压在那关门的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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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楠收回视线,抿了抿唇。
这一切波云诡异,旁边的几个警察只觉自己看得太多,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总统和南家小姐,都不是轻易能够得罪的人,他们.....会不会知道得太多了?!
南楠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几个警察,“那假车祸的现场在哪里?领我去看一看吧。”
警察连忙应了下来,恭恭敬敬地带着她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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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胖子的尸体被发现在近郊一处林子边上。
林子边是一条非常老旧的土路,路靠着山,刚刚下了雨,路上早已泥泞不堪。
本该有的痕迹,全然消失了。
林子周遭连警戒线都不敢拉,生怕有人看出异常,只派了几个便衣的警察守着。
“有人来过没?!”
“没有,”为首的警察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衬衫,他显然认识南楠,“南楠。”
南楠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不合时宜,却还是觉得有些惊喜,“楚留香?!”
被称作楚留香的人嘴角一抽,那清俊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怎么老这么叫我?”
“你帅嘛,大学大家不都这样叫你的么?!”,南楠勾唇笑了笑,将他手中的手套接了过来,熟练套在手上,“楚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完还指了指他身上的黑色机车夹克,“万年不变的香帅,谁能请得动你呢?!”
“徐老请我过来的。”
楚培安和南楠曾经被人放在一起比对,两个人的刑侦能力各有千秋,在洛城的刑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