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寸寸往下——
终于,怕了。
南楠松开已经咬破了皮的唇齿,带着血腥味的声音颤抖着充塞进这个房间的每个角落——
“顾云臣,别,我求求你,我听话,我听话——”
她太明白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因为在过去的一年里,她已经经历得太多太多。
他修长冰冷的指尖已经移到了她的最下方——
“别——”
她带了哭腔,“别,我求求你,我听话——”
笔直修长的腿用力地蜷缩起来,想要避开他的触碰。
静谧的空气里却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像是淬了毒的箭头划破长空——
他一遍一遍地在那一粒突出的小点上摩挲,满意地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战栗,湿润——
搓,揉,捻,捏......
最后,狠狠探入——
一根,两根,三根——
慢慢地,却又残忍地,将她撑到极限——
动作也伴着她的喘息,愈来愈快——
南楠的手抬起,手铐在床柱上碰撞,发出咣当地一声,她几乎是用求死的声音在求饶,却只能让他的动作更快——
最后,他狠狠一入,将她逼到极致——
眼前的白光急速划过,冲散她所有的思维,让她如朽木一样被巨浪冲散——
尸骨无存。
她大口地喘息,蜷缩成一团,身上不着寸缕,汗液滴落而下,染湿了发,染痛了眸。
而他,依旧穿着妥帖的黑色西装,脸上连神色都没有变过,和电视上的那个正人君子,没有任何不同。
这是他给的羞辱。
一年的时间,她已经从最初的反抗,到了现在的惧怕。
没有任何武器,她连最初的自尊,也已经快要失去。
黑暗里,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他拿过床头的湿巾,细细地擦净自己的手指,最后,将那团冰凉的纸巾丢在了她的小腹之上。
转身,离去。
连一秒都不曾停顿。
连一个字都不曾留下。
唯一在空气里回荡的,只有他那一声余音绕梁的嗤笑——
那是嘲讽,是不屑,是所有的——恨。
蜷缩的身体最终伸展开来,她一丝不挂地躺在床头,明明还有呼吸心跳,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
她死了,真的,已经死了......
......
楼下,曹营将车门拉开,犹豫了几秒,到底开口,“阁下,南家订婚宴的事,需要让南小姐回去吗?”
顾云臣抬眸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曹营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有一种想去死一死的感觉——这一年的时间,阁下的眼刀已经发展到了看谁谁死的地步。
他也不敢再劝,立马合上车门。
只期望,南小姐能够自己发现他‘不小心’留在门廊下面的那张请柬吧,哎......
......
翌日清晨。
卧室的厚重窗帘被人刷拉一声打开,刺眼的光如一把刀割入眼睛,南楠几乎流泪。
不会说话的老佣人看了一眼床上的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床头的手铐熟练地打开,帮她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回去。
已经不会再觉得丢人了——
这个老妈子,连她身上的几个毛孔都清楚。
南楠凄惶一笑,双膝一软,跪坐了下去。
老妈子做了一个吃饭的动作,南楠却挥了挥手,“让我静一会儿。”
她走进浴室,将自己埋入温水的浴缸里,只想就此沉浸下去——
可是,她不能。
以前当兵的时候,她学会了争取,可这一年,她已经学会了接受——
只有接受,才有资格让自己继续等待下去,只有等待,才能活下去——
她的云端,还在等她。
最后泡得全身起皮了,她才从浴缸里出来,慢慢地站在镜子前,一件一件地将自己的衣服穿回去。
一丝不苟地像在穿回自己的尊严。
从楼上下来,坐在餐桌前,她拼命地强迫自己多吃——
保持体力,是军人在面对危机的时候能做的第一件事。
可刚刚吃完,她还是忍不住像往常一样,直接冲到门外的回廊下,将胃里的东西吐了个干净——
连胃液,都吐了出来——
刚觉得舒服一点,一抬头,就看到了眼前黑漆漆的大洞——
地上一个大大的土坑,像是在心上生生剜出来的洞一样。
那一株梅树,已经被移走。
地上连花瓣,都没有残留一片。
连个念想,都不肯留给她。
南楠无力地靠在门廊上,强迫自己——再撑一天,一天,就好。
老妈子从身后递来一个信封,对着她呜噜噜地不知道在比划什么。
南楠结果信封拆开——
南铮的订婚宴请柬!
上面是爷爷刚劲有力的字体——
她捏紧那张请帖,终于再也遏制不住地哭出声来——
老妈子一把将南楠搂进自己的怀里,陪着她默默流泪。
她哭得像一个迷了路的孩子,怀着对亲人的思念,对未来的所有惊怕,在老人家怀中狠狠颤抖着。
老妈子抹了一把眼泪——刚来的时候还能听见南小姐偶尔说说话,现在,她几乎是连话也不肯说了。
她总是默默,可是却连背影都是悲伤的样子。
人也暴瘦了下去,脊背能硌疼人。
南楠放肆地任性了一把,哭了很久才渐渐止住,累极。
老妈子叹了一口气,对她比划了几个动作,最后,又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