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宣蒙一时怔住,眼望本虚。本虚笑道:“你们先起来再说话,怎不成这样一直跪着。宣蒙,你就先起来吧,你不起来,他们是不会起来的。”
张宣蒙看了看,五人皆低着头,绝无起身之意,只得慢慢站了起来。五人随后站起。
一下来了那么多人,棚中自然坐不下,况有朱可欣躺在那儿,张宣蒙尴尬道:“各位前辈,你们便请随便坐吧,室内实在狭小。”众人点头,盘腿坐了下来。
本虚道:“宣蒙,那位姑娘身子不大好吗?”
张宣蒙道:“是,大师。她就是我儿时的伙伴,身子不便,无法出来拜见各位前辈。”本虚点头,便不再言。
众人一时不知这少女是谁,本虚不再说及,也不便相询。
张宣蒙道:“可欣,你见过这几位前辈。”
朱可欣此时羞色未尽,勉强撑起身,向本虚等人低头道:“晚辈拜见本虚大师,本难大师,丐帮各位前辈。”
众人客气一番。本难想到刚才太过鲁莽,心下歉然,合什打了声佛号。
本虚道:“宣蒙,我与丐帮几位长老的来意你知道了?”
张宣蒙道:“大师,晚辈德浅力薄,如何能作得了这天下第一大帮丐帮的帮主,传了出去,岂不让天下英雄笑话?”
本虚素知他忠厚,不善骄情,闻言微微一笑道:“你这是多虑了。去年你自武当奔救少林一举,早已侠名远播,威震武林,更有甚者,誉你为天下第一高手,这德浅力薄四字,从何谈起?若你有此举此功,仍是德浅力薄之人,却到哪里再寻一个德高力厚之人来?况你对丐帮有恩在先,丐帮众人心目中的帮主,早已非你莫属,可谓众望所归。再说,这几个月来,众人为了寻你,已把整个武林翻了个遍,若再另选帮主,如何能令众人心服?你自谦无此才干,只是欠缺经验而已,有孙、牛、吴等前辈长老倾心相佐,何愁什么事做不好?”
孙长老等听到这儿,齐声道;“本虚大师所言极是,我等自当尽心尽力辅佐,决不敢有丝毫懈怠。”
张宣蒙被本虚一席话说的哑口愿,一时无辞可推。
本虚又道:“泰山大会,转眼便至,届时,泰山之上,龙争虎斗,很可能会出现不可逆料之事,只怕决非所谓正教与邪教之争。而丐帮为天下第一大帮,自当前往,以稳住局势。但丐帮自阮帮主故去后,有如群龙无首,若你再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让,丐帮无人统领,岂不更要变成一盘散沙,何谈为武林出力,稳住大局?
阮老帮主大去之时,心如日月之明,明辨武林一切,知非你莫能当此重任,故他临去之时,最大的心愿,就是你答应他作丐帮的帮主。想他在川蜀之时,早已耳闻你之所为,决非神智不清而言及此。况你儿时在嵩山之举,阮老帮主曾极力赞许过,谓你必为一代大侠,也曾有收你为徒之心呐,他要你接任帮主,岂是临终妄言?
宣蒙,我言已尽,作不作帮主,由你自己作主,望你三思。阿弥托佛。”
张宣蒙默然良久,心道,由本虚大师这么说来,我若再推辞,不但对不起已故的阮老帮主,对不起现在的丐帮,而且更加对不起整个武林,反倒成为一个大罪人,脸露苦笑。
孙长老道:“即然张少侠不再推辞,就是默许了。多谢本虚大师。”起身双手奉上帮主令符,躬身道:“丐帮弟子孙长群参见帮主。”
张宣蒙只得双手接了,弯腰道:“孙长老免礼。”牛长老、吴长老等见他接了令符,大喜,一一过来参见。
孙长老道:“我们丐帮行无定所,但各处皆有分舵,总舵在洛阳一带。帮主你接任的地点,属下已与各位长老商量过,便定在洛阳,大喜的日子,一时未敢妄定,请帮主定夺。”
张宣蒙心道:“好家伙,一切早准备好了,只等我往里钻。”沉吟道:“孙长老,这日子吗,自当早点为好,可是,我有一为难之事。”
孙长老一听他口气,就知不好,急道:“帮主,有何为难之事,由我等来料理好了,只盼帮主越快越好。”
张宣蒙道:“我的同伴朱姑娘,因故受伤,伤势颇重,一时无法走动,我想待她伤好之后,再前往洛阳,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孙长老道:“朱姑娘伤的极重么?可否要属下等相助?我们丐帮遍及*,什么样的名医名贵药材寻不到。”
张宣蒙心中一动,眼前放着这么多前辈高手,何不让他们为可欣看一看,便道:“她是在练功紧要关头,为人所扰,真气大乱而致。伤势甚重,已有二十余日,我每日以内力治疗,仍不见有何大的起色。”
本虚突然接口道:“可是她在练功的紧要关头,出了叉子?”
张宣蒙点头,心中喜道,我怎么这么糊涂,有本虚他老人家在,自能想出一个办法来。
在坐诸人,若论年龄,孙长老最大,若论威望地位,则莫过于本虚了。孙长老只愿能请了张宣蒙立刻动身,向本虚施礼道:“本虚大师,既然朱姑娘练功走叉真气,以大师胸中所学,自能寻及病候,请大师援手为朱姑娘一治。”
本虚听说朱可欣就是张宣蒙儿时的伙伴,朱家的后人,担心张宣蒙说漏了嘴,见孙长老相请,也不推辞,道:“孙长老,何必这么客气,以我与你们帮主的交情,自当为她看上一看。”说着,随张宣蒙向朱可欣走去。
二人走进草棚,张宣蒙却听本虚“阿弥托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