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龙这时脖子也粗了,演戏演的就跟真的一样,或许比真的还真,眼睛都红了,对张飞大叫道:“把他叫过来,老子不信他是这样的人!”
张飞凶恶的瞪着潘龙,大哼一声,道:“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不得你不信,俺老张这就叫他去!”
张飞说着拨马而去。
潘龙望着刘备一脸木纳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仍冷言相讥道:“刘皇叔,真想不到,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我说当日说要到军营看看,你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妥的,原来是背地里有这么一套,我今天算是把你看透啦!你就是个伪君子!”
刘备听潘龙伸着脖子说完,脸上仍是丝毫不怒,刘备虽平时言语不多,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心里却有万卷简书,他的口才绝不在曹操之下,听潘龙说完,慢条斯理的反驳道:“顶天啊,话留三分显品德,君子绝交不出恶言,钱槐投身到在下营中,在下觉得并无不妥,就像荀从袁绍处投曹操,在下也认为是人之常情。
毕竟人各有志,每个人都有选择阵营的权力,人都是这样,谁对他好,他就喜欢跟着谁,曹操待人薄情,自然有人离他而去,我刘备待人如亲,所做所为,对得起天地良心,自然有人投在我处,别的不说,我刘备对待自己的士兵,就像对待亲人一般,这一点是曹操望尘莫及的。”
潘龙听到这里,觉得自己居然无话可驳了,蜀国的开国皇帝,口才真就不是吹出来的,平时闷不吭声的人,讲起道理来,那也是一条一条的,娓娓道来居然顺口成章,最主要是他还顺便能往自己脸上贴金,做人要做到这种地步,不当皇帝老天都不愿意。
潘龙咬了咬牙,嘴上无话可说,却在心里道:“刘备,我算你狠!”
正当这时,张飞带着钱槐出来了。
钱槐一看刘备和潘龙都在,硬是把潘龙摞下不理,恭敬的朝刘备把手用力一拱,道:“属下见过主公!”
刘备满脸高傲的捋了捋自己尚算性感的山羊须,以胜利者的姿态瞄了一眼潘才对钱槐道:“六奇不必多礼。”
潘龙看钱槐把自己晾了咸菜,脸刷的一下就黑了,黑的就像锅底一样,把脸一甩,不看钱槐那副奴才样。
钱槐拜完了刘备,看到潘龙脸色难看,也不当回事,连手也没给他拱,直接道:“潘将军,吃过饭了吧?”
潘龙盯着他,眼里尽是愤怒,听钱槐问这句无聊的话,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钱槐见潘龙不语,接着道:“潘将军,在下听说你今天要去徐州,那在下就不送了,你还是快快去吧,说不定吕布都等及了。”
潘龙装作气得冒烟的样子,伸出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钱槐道:“姓钱的!你当真要当叛徒吗?!”
钱槐在地上,仰头瞅着坐在马上的潘龙,道:“潘将军,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当下这世道,根本不存在什么叛徒的说法,人都是为了自己的,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刘皇叔对我好,我跟着他,天经地仪,言尽于此,告辞!”
钱槐说着话,就要转身。
潘龙却还是做样子的怒吼一声:“姓钱的!你忘了杜太守了吗?!”
钱槐听到这里,又折了回来,对潘龙道:“顶天,杜太守与我只是雇主与被雇的关系,没什么情义,哦,对了,你与在下也并无多少情义,千万别惦记在下,虽然咱们阵营不同,却也还能当朋友,在曹操那里受了气,随时找我喝酒,我不会把你当外人的!告辞!”
钱槐说着,又转了身。
潘龙又满脸怒火的吼道:“钱槐,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投了刘备,叫我回许昌怎么向司空交待?”
钱槐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他来回转着,也不嫌累,又对潘龙道:“那是你的事,我管你个甚!你不是聪明绝顶吗?你自有应对之法,不要再来打扰我了,告辞!”
钱槐一拱手,还是转身就走。
潘龙觉得演戏应该演到底,于是他嗖的一下就从马上蹦了下来,冲钱槐的后背喊道:“既然如此,老子今天宰了你!”
张飞一看潘龙要打人,也是嗖的一下就挡在了潘龙面前,眼睛瞪着他道:“要想打人,过了俺老张这一关!”
潘龙正想动手,钱槐又折了回来,一脸狞笑的瞅着潘龙,道:“哈哈哈哈!顶天兄,在军营你就牛不起来啦,任你武艺再高,也有弱点,别人不了解你,在下可了解你,三千铁甲兵,五百弓弩手,你觉得你能赢得了哪个?我劝你早点儿去徐州,不要在这里磨豆腐!”
钱槐说完,霍然转身,这一次说完,他直直的走到军营,潘龙再也没有说话。
一直到钱槐消失在他的视线,潘龙便回头指着刘备的鼻子,道:“刘备!你。。。。。。你欺人太甚!”
潘龙说着话便蹦了起来,突然身子一硬,仰面倒地,犹如一块儿石头般倒砸在地上,噗的一声,地上尘土砸起多高。
潘龙这个躺尸表演,要在二十一世纪的群众演员中,最少得三千一天,这个简直专业的不能再专业了,他躺在地上便一动也不动了。
“呀?气死啦?”张飞一脸惊疑的窜到了潘龙的身边,已经做好了收尸的准备,却还是用手探着潘龙的鼻息。
刘备这时也急了,嘴上没说什么,却是心急如焚,一骨碌便从马上跳了下来,兔子一样的往潘龙身边跑,潘龙要是被气死了,那曹操铁定是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