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座的四人,按理来说,朱存安的身份地位最低,马涛和梁老七是谷槐市的老牌大佬,冯天冬现在的地位虽然不高,但他代表的是特务机关,到哪里都会有人高看一眼。x23u
朱存安没想到就是这三人,如此给他面子,再加上他们要走的货物又是经过新民会和特务机关同意的,当然没有不帮忙的理由。
别说他们要走的是合规矩的货物,就是有问题的货物,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相信,面对大方的梁老七,他是不会白忙活的。
朱存安不仅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大家还建立了良好的关系,为以后的各种交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几乎与马涛三人宴请朱存安的同时。在天津,曹存岳也去拜访了天津物质统制委员会稽查处长汪林。
曹存岳是天津市的上层名流,不管是在日本人面前,还是在是市公署的高官面前,都是数得着的贵客。
所以,曹存岳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很顺利的见到了汪林处长
“老弟,愚兄找你帮忙来了。”说话间,曹存岳把一个小布包递给了汪林。
汪林接过布包,用手一掂,经验丰富的他马上就知道里面是5根小黄鱼。心里一喜也是一忧。曹存岳手笔这么大,让他帮忙的事一定不容易。
在天津,大家都知道汪林收钱比较狠,但他也很守规矩,只要收了钱就一定会办事。
“在天津,还有什么事情是曹先生搞不定的,需要我来帮忙。只要是兄弟能办到的,绝没二话。”汪林既要赚钱也希望能和天津的这帮大佬们交好关系。
曹存岳没有绕弯,直接说道:“我有一批布要运出天津。”
“这可不太好办,你知道,日本人对布匹控制的有多严格。”不等曹存岳说完,汪林拦住话头,同时心里发急,看样子金条拿不到了。
“这批布是运到谷槐的,有新民会和皇军的接收文件。”曹存岳急忙补充道。
“那就没问题了,我一定优先放行。”汪林出了一口气,五根金条到手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货物起运了。
何庆金是梁老七的绝对心腹,早年上过学堂,后来经商,不幸地被土匪打劫破产,自杀前被梁老七救下,这些年一直充当梁老七的账房。
这次他作为新民商社的掌柜,带着谷槐新民会和特务机关的公文到天津去接收布匹。
天津码头仓库,大批的脚力,正把码头仓库中的大量货物搬运上船,这些货物正是是准备运往谷槐的布匹。
早在几天前,何庆金就带着相关文件来到了天津,汪林见到文件,再加上曹存岳的关系,马上就签发了通关文件,根本没怎么检查,这批货物,就运进了码头仓库,只等装船了。
今天,这批货就要起运了,对于此事,曹存岳非常重视,亲自来到了码头,这批货还是天津沦陷后一次性发出的最大量布匹。
很快,这批货物就全部搬上了三艘货船,顺利。
曹存岳目送着满载布匹的货船缓缓驶出了码头,心情振奋,这是在为抗战出力,他只感到一阵阵的心满意足。
三艘货船因为装的太满,一路上晃晃悠悠、慢慢吞吞地驶向谷槐。
航程很顺利,慢慢地已经驶出一半的路程了,离前面的河湾是越来越近。在河湾处,这水路将分成两叉,一条继续通往谷槐,一条直通白洋淀。
何庆金站在第一艘船的船头,微微有些紧张,再往前,就将是约好的接应地点,将有一船的布匹在这里被接走。
虽然梁老七没有对他说过,这一船的布匹是给谁准备的,但何庆金猜也能猜出来,接货的肯定是八路军。
何庆金是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这可是掉脑袋的差事,出不得差错,兴奋的是他也在为抗战做贡献。
就在这时,从远处隐约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声音。
没过多久,就能看到一艘挂着膏药旗的日本小炮艇,快速地迎面向着他们的船队开来。
船上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紧张起来,尤其是何庆金,呼吸开始急促,脸上的冷汗也“唰!”地就流了下来,两腿不受控制地开始打颤。
在这关头,不知从那里伸过来的一只大手,轻轻拍了拍何庆金的肩旁。
何庆金回头一看,一个中年人正冲着他微笑,同时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仿佛告诉何庆金:没事,有我们。
这中年男子就是准备接走一船布匹的人,它带来的人都在充当船上的水手老大。
顿时,何庆金的心逐渐平静下来,是啊,紧张害怕不解决问题,手里的文件应该能够让他们过关。
鬼子炮艇越来越近了,炮艇上的鬼子军曹对着船队就是“哇啦哇啦”一通日本话。
“停船,检查!”一个翻译官模样的人对着船头喊道。
何庆金挥手示意,三艘船慢慢地停了下来,这时鬼子炮艇停在了第一艘船的旁边,船上的鬼子军曹又“哇啦哇啦”一通。
“你们是哪里地?运的什么东西?有没有通关文件?”翻译官冲着船头翻译着鬼子军曹的话。
接着,鬼子军曹和翻译官都跳到了何庆金的船上。
“太君,我们是谷槐新民会的,这是我们要运到谷槐的货物,这是文件。”何庆金走上前,小心地赔着笑脸,把一系列文件递给翻译官。
接过翻译官递给他的文件,鬼子军曹仔细地检查起来,这里既有谷槐新民会和特务机关的许可文件,也有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