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山下,一场大战正在如火如荼的展开。
战争犹如杀戮的机器一般,收割者战士的生命。但真正收割生命的,却是战士手中必不可少的刀刃!
此时的战场,漫天羽箭、肢体横飞,每个人身上都让鲜血与汗水夹杂,但手中的兵器却丝毫没有因此而慢下,因为每个人都知道,如果慢了一步,那么下一刻前去见阎王的就会是自己!
当然,这活下去的信念还夹杂着许些国仇家恨!
“传令!刀盾兵护住弓箭手,出拒马枪!”周勃看着从石虎山上冲下的骑兵,在阵中高吼道。
“安县侯不可,若将刀盾兵调到后方,只怕我军阵型大开啊!”檀道济闻言,连忙上前阻止道。
周勃闻言,看了看大阵,随后感激的看向檀道济:“檀将军此话在理,可蛮夷铁骑锋利,若是让其突破左翼,到时候不仅是军弓箭手将损失惨重,恐怕我大军阵型也要被从中切开啊!”
“安县侯若是信得过末将,末将定当竭力击退蛮夷骑兵!”檀道济当即拱手请命道。
“那就有劳檀将军了!”
周勃自知檀道济用兵的手段,也不迟疑当即便将大阵左翼之事托与檀道济。
“诺!跟我走!”檀道济拱手之后,立即带人前往大阵左翼。
“呸!他娘的,这战打的真过瘾!”
檀道济离去后,周勃朝地上吐了口唾沫道。
且说檀道济带人来到左翼后,当即便下令弓箭手退至后排,随后又令人大开阵型,放敌军铁骑进来。
众军卒对此虽心有迟疑,但并不违背军令。
“上拒马桩!绊马索!长枪兵于拒马桩后固守!所有弓箭手退至五十丈外,将羽箭点燃,待令到之后方可射出。”
檀道济一声令下,左翼大阵顿时开始变动,放开了一个口子。
正在全力冲锋的骑兵见此,还以为旭军是被吓破了胆,一个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更加卖力的冲向旭军。
金兀术见此,先是疑惑,而后大惊,连忙大吼着让士卒停下。
奈何,手下的士卒早已血脉膨胀,谁管金兀术说什么,都是一股脑的朝旭军冲去。
而手持马槊的高敖曹更是一马当先,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冲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
高敖曹远远的便看到了旭军拉出一只只拒马桩横放在前方,但心中却鄙夷不已。
“哼!几个破拒马桩就想拦住我族铁骑吗?痴人说梦!”
满脸不屑的高敖曹说罢,当即从缺口杀入。见到拒马桩后,根本没用丝毫迟疑,手中马槊一挥,将挡在自己前方的拒马桩直接挑飞!
就重达百斤的拒马桩,被其不废吹灰之力便直接击飞,后方的旭军士卒见此,都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攒紧手中的兵器严阵以待。
檀道济见番将如此神勇,虽有些吃惊,但心神并未慌乱,继续稳如泰山的指挥着下一步的作战。
“传令!待蛮夷骑兵再进五十丈,便起绊马索!随后刀盾兵上前,给我狠狠招呼这群家伙!”
“诺!”
很快,一马当先高敖曹便已连挑十余拒马桩,一路冲向左翼大阵。
“拉!”
一声令下,两旁士卒一个用力,事先准备好的绊马索瞬间从地上弹起,被拉的笔直。
“跳!”
高敖曹见此,连忙拍了下坐下马匹,马匹顿时前蹄抬起,后腿一用力,高高跃起越过绊马索。
然而,在其身后气势汹汹的大队骑兵的坐下马匹,可就不如高敖曹的马匹了!
“呜哇!”
“吼吼!”
马被绊倒在地,摔的一匹匹马嘶吼起来,在马背上的士卒自然也不好受,连人带马摔个七荤八素,有的倒霉蛋甚至当场毙命。
当然,这只是开始!在前方骑兵摔倒的同时,后面的铁骑也涌上前来。不等先前摔倒的爬起,后面自己人的铁蹄便踏在先前的士卒身上。
就这样,前绊后,后压前,匈奴与胡人的骑兵相互踩踏。冲在最前方的数百骑兵,一时之间连人带马被后面的人踩的尸骨无存,犹如肉饼一般!
后面的骑兵虽见此情况,但却无法即刻让乐住缰绳,只得硬生生从同伴的尸体上踏过!
“杀!”
此时,旭军的刀盾兵也持大盾、长刀上前,收割着两族骑兵的生命!
一时间,旭军大阵左翼传出的了马匹的悲鸣声、刀兵相戈的作战声、厮杀声,惨烈的战况比起主战场来,毫不城惶多让!
一马当先的高敖曹,此时也被两边杀出的旭军团团围住。高敖曹见自己身后的骑兵被踏成肉泥,心中不由大怒。手持马槊,单骑在阵中左突右杀,犹如修罗过场一般,
奈何,旭军人数众多,完全将高敖曹与其身后的骑兵切开。高敖曹虽是猛虎,但却是脱了群的猛虎!
在胡人铁器后的金兀术见此状况,心中不由大骂胡人是一群没脑子的家伙,更是将高敖曹全家问候了一遍。
不过,好在有了胡人一族的前车之鉴,金兀术手下的骑兵及时勒住了马缰,并未上前送死!
“将军,我们救还是不救?”金兀术身旁的副将看着前方惨烈不已的战况,有些后怕的询问道。
“救!当然要救!传令,所有铁浮屠列阵!冲锋!”
金兀术本不想把自己手下的铁浮屠搭进去,但想到两族尚在合作,只得一咬牙下令冲锋。
一时间,数千铁浮屠在金兀术的带领下,结成有序的阵型朝前旭军冲去。
铁浮屠本就是重甲骑兵,从士卒到马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