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人?”
小谢进来,身后将阿娆护在身后,手腕一动,早有一把刀架在那个女人的脖子上。
阿娆心有余悸。
方才若不是小谢的臂钏扔过来,她现在已经一尸两命了。
她看着那个意图行刺她的女人,那个女人也看着她,看着看着,又诡异地笑了起来。
忽然,她抬起双手,不顾脖子上的刀,自顾自扭起来,一边扭还一边唱着:”天灵灵,地灵灵,过路的神仙的快显灵……“
”又一个疯子!“
小谢和阿娆对视一眼,抬手点了那个女人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然后她收了刀道:”姐姐,这件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阿娆十分头痛地点了点头,道:“小谢,你见识多,你可知道有什么药物可以让人突然发疯?”
小谢摇了摇头,道:”药物不知道,不过人倒是知道一个。“
“你是说阿斯兰?“
小谢点了点头,”那个人的眼睛,可以控制人的神志,不过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是一国之君,想来不会为了陷害你,跑到这里来蛊惑一个女人,何况,就算真的是他,他也未必对你下的了手。“
方才那个女人,是想要阿娆的命的,但是据她所知,阿斯兰对阿娆还有几分情义,只要那几份情义在,他是绝对不会对她动手的。
究竟是谁呢?
小谢想了想,也觉得毫无头绪,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道:”看来,这件事情只能交给江大人处理了。“
两个人找了绳子,将那个女人绑好,又跟伙计们交代了原委,便带着她上了车,准备去江宁县衙。
临行的时候,阿娆还有些不放心,叮嘱那些伙计们,如果有陌生人来,一定要避开,另外,不明来历的饮食也要坚决杜绝,她想了想,又把万三带来的酒带上。
说不定问题就在这酒里。
赶到江宁县衙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隼在门口等她,看见她来,气顿时不打一处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他上前指着阿娆的鼻子骂道,骂完了还是小心地扶着她下了马车。
“你也是个不懂事的。“
小谢跟着下来,隼干脆连她一起骂。
“是我要来的,你别冲别人乱发脾气。对了,江大人呢?“阿娆道。
“祁玉说你要来,江大人一早就沐浴更衣,现在在花园的凉亭里等着呢。”隼道。
“凉亭?”阿娆一怔。
这个季节,深更半夜地在凉亭里等,是怕不够凉快吗?
“你不用担心他,他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好在那里吹吹风,冷静冷静。”
隼不屑地说。
其实是江宇珩知道阿娆要来,心绪一下子乱了,他一会儿忙着收拾书房藏画像,一会儿又忙着收拾凉亭藏筝,折腾来折腾去倒是把正事忘了。
“看来此事非同小可。“阿娆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道:”今日我在辛夷坞又发现了一个人疯了。”
“对,差点儿把姐姐害死。”小谢在一旁道。
她忽然很喜欢看隼恼火的样子。
果然,她话音未落,隼便暴跳如雷起来。
“什么?谁差点儿把你害死?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没事不要往外面跑。“
阿娆被他数落得不敢抬头,半晌,等他没有动静了,才讷讷地道:”不是有小谢陪着吗?“
“就她那三脚猫功夫!“
“谁三脚猫功夫了?“
几个人还没有见到主人,便在院子里争吵了起来,江宇珩在远处实在看不下去,干脆迎了出来。
“夫人!“
“江大人!”
好不容易来了个解围的,阿娆赶紧笑脸相迎。
“这么晚来,实在是因为有要事。”
“夫人说的哪里话?就算没有要事,我这衙门也随时为您敞开。”江宇珩让开一条路,将阿娆引到正厅。
隼白了他一眼,道:“江大人欢迎姐姐也就罢了,这衙门还是别欢迎了,天天官司缠身真不是什么好事。”
“哦,是我欠考虑了,夫人勿怪!”
江宇珩拿了一块软垫,铺在凳子上,又让人将火盆里的火挑旺,他忙活了一通才坐下来,看着阿娆,整个人神采奕奕。
“茶凉了,给夫人换热茶。”
江宇珩摸了摸茶壶,又吩咐下人道,下人赶紧拿了茶壶跑了。
阿娆看着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这几个人,真的是把她当宝贝了,怀个孕而已,有那么脆弱吗?
“不知道夫人说的要事,是何要事?”江宇珩问道。
于是,阿娆又将今日里在辛夷坞香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听得江宇珩心里突突直跳,但是他到底不是隼,心里担忧,乱成一团,面上却还是保持着优雅的风度。
“如此说来,此事的幕后黑手倒是有些手段,祁玉!“
“在!“
“你去连夜请罗先生,不,你连夜去把夫人带来的酒送到罗先生的医馆,让他看看,到底有什么问题。”
“是!”
祁玉抱着酒坛子带着几个衙役退下了,正厅里只剩了几个人。
“大人可有什么线索?”阿娆问。
江宇珩皱了皱眉道:“那个诸葛彦的脑袋确实是被那把砍刀砍的,但是一般人是没有办法用出那样的力量的。”
方才,他和隼拿着那把砍刀在院子里试过,要想用砍刀砍出整齐的切口,除非这个人把自己的真力灌输进砍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