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也理解她们变成这样子的原因,她们现在年幼,正处于似非懂时候。平时仗着自己主子的权威和宠信,说话肆无忌惮。
赵蓉说道:“石侍郎,你别要听她胡扯,不过本郡主来的确有件事要问侍郎的。”
“哦,请问。”
“我在白天看到当太后任命丁谓做山陵使,雷允恭担任监督使时。你为什么会露出得意的神情?”
“哦,这个呀,”石坚稍迟疑了一会,说:“其实当时微臣在想,所谓捧得越高,摔得越重,现在丁谓权倾朝野,还不知道收敛,也说明了他离下破路不远了。就象是郑庄公对待自己地兄弟段。故意让段养成骄傲跋扈地习惯,造成他野心膨胀,最终自不量力造反。才使得郑庄公有理由将他杀死。”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奴婢心想皇后,哦,太后如此聪明,却这样重用这个大奸臣。”小嫱说道。
赵蓉却听出他这种解释十分勉强,也不点破,只是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赵蓉又说:“不知石侍郎有何打算?是留在京城,还是等中孝期满回去?”
石坚问道:“有何区别?”
他现在也在为此事犯愁,不知如何选择轻重。不过这个鬼丫头机灵的很。听听她的意见倒也不错。
赵蓉答道:“如果石侍郎能有把握扳倒这个人,可以留。如果没有,还是离开得好。”
石坚想到历史,丁谓也是在真宗死后没有几月就倒台的,并且自己知道丁谓的命脉所在。只是相比于历史,现在丁谓这势力更大。所以一切并不好说。他不由沉吟起来。
赵蓉说道:“假如石侍郎想留下来,并且不嫌弃本郡主,本郡主可以为你提供一点帮助。”
石坚听了大喜,才学他是不怕。可是说到勾心斗角,自己无论前世,还是今世,都稍欠缺了一点。有了这个比耶律焘蓉还在妖的郡主相助,正好弥补了这一不足。他连说:“这再好不过了,那么就有劳郡主相助了。”
赵蓉微微一笑,说:“不必。”
小嫱乘机忙插一言:石学士,你就不要再客气了,反正都是自家人。”
又被赵蓉追着打闹一阵。赵蓉才说:“这件事暂时还不能急。现在太后将丁谓倚为靠山。无论是谁想劝说都不可能地。”
石坚想到自己刚刚也劝过刘娥,可是她的确没有听见去。点了点头。
赵蓉又说:“只有稍过一段时日,等到丁谓没有了真宗压制,到时自然飞扬跋扈,露出他地真面目,让太后感到失望,没有了太后的支持,想扳倒他就容易得多。石侍郎,你也别忘了,朝中现在大多是丁氏党羽,可也有忠臣,如晏大人、王大人,他们也是在伺机待,等待时机。”
石坚点头称是,的确历史上丁谓就是王曾扳下去的,随着他的失势,墙倒众人推,连丁谓的死党钱惟演也落井下石。不过这少女没有参加朝政,却能从蛛丝马迹里现这些细微的东西,不由让他大为敬佩,他点头后似乎想到还不能表达自己地敬重,又拱了拱手。
赵蓉一笑说:“石侍郎不要行礼,其实石侍郎今天在皇宫里的神色,本郡主就知道你已经有了把握。”
说到这里她欠了一下身体说:“那么今天不早了,我就不打扰石侍郎休息,过几日等事情有了眉目,我自当前来和侍郎商议。”
说着告辞,石坚也十分高兴地将她送到门口。她还对自己父亲送来保护石坚地两个护卫叮嘱了一番。她也听到红鸢和绿萼说过石坚在应天府遭到刺杀一事。只是她和石坚一样,这件事丁谓做得漂亮,没有留下一点证据,如果就这样弹劾丁谓,反到被丁谓冠上一个污蔑朝中大臣地罪名。所以石坚没有在太后和赵祯面前提起,她也没有和石坚谈起,即使谈起也只是徒增烦恼。
第二天,京城的人民就得知了真宗地死讯,宋朝几个皇帝只有仁宗死了,最让百姓难过,几乎全国百姓都自地披麻戴孝。真宗想要赶上他的儿子,还差得太远,可真宗毕竟不是一个恶皇帝,在他的治下,宋朝基本上还算是平稳地展,所以百姓也念着他的好处,第二天京城几乎所有人都飘白,为真宗自地戴孝。
就是辽圣守听到这个消息后,也召集番汉大臣,为之举哀号恸,还对宰相吕德懋说:“朕听说宋朝的小皇帝还小,怕不知道两国通好的原因,被大臣所盅惑,怎么办?”
其实他说这句话,是担心石坚的去向不明,据他掌控地消息,这个小皇帝和石坚关系好,而且现在宋十分富裕。那个少年又神鬼莫测,现在好象还是真宗的托孤重臣。这时候接到刘后派来的使者薛贻廓前来报丧,圣宗大喜,特地为真宗设了道场,还禁止全国停止作乐,以哀悼真宗,还派了殿前都点检耶律藏引和耶律焘蓉的哥哥耶律宗政前来宋朝祭奠、吊慰。
第二天太后颁下喻旨,大赦,除常赦所犯下得罪不能愿谅的罪犯外。百官进官各进一等,优赏诸军。山陵诸费,全部从国库里拿出,不要百姓加赋。同天礼仪院进言:“准礼例,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诸陵,应祠祭惟天地、社稷、五方帝诸大祠,宗庙及诸中小祠并权停,俟庙礼毕,仍旧。”这天朝中除了派阁门使薛贻廓告丧辽国,还派了宣庆使韩守英为大内都巡检,带着卫士守卫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