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话,洋洋洒洒,没多久家里就开饭了,煮了一小钵的糯米,其余的都是红薯,菜也是刚刚地里摘的,用我带回来的腊肉炒香,油绿绿的,透着股香气。
看得出来,家里面的这日子过得也紧巴巴的,我娘把那钵糯米给我,让我吃,他们吃红薯,而我姐则看着碗里面那油汪汪的大肥肉只吞口水。
我再也不是几年前什么也不懂事的小孩儿了,挑了两块肥肉给胖妞后,就拿起了红薯,一边吃,一边对我娘说道:"跟着那老道士,尽吃好的了他虽是道士,但是不忌荤腥,总能弄到肉吃,养得这猴子的嘴都叼了,我却还是喜欢吃红薯,又香又甜。"胖妞听我说它,也讨好一样地把肥肉递给我姐,自己抱着一块红薯吃。
胖妞这几年经常给我送信,我家里人都熟悉,瞧见它这么懂事,不由得都笑了,我姐把那肥肉塞它嘴里,说你吃吧,多吃点好长个儿。
这一顿饭吃得大家都好高兴,而我也终于回到了家里来。
那个时候是七十年代中了,外面没有太乱了,就听说**他老人家身体不太好了。麻栗山地靠深山,行政不深入,也没有啥集体公社,大家自己种田自己吃,纳粮就好,不过这里没有太多水田,地里面只能种点红薯玉米这种粗粮,村里人忙活一年,也没有多少嚼裹。我回家来后也没有再玩闹,也不上学,就是跟着家里面做农活,挖地刨土担大粪,一把好手。
我起先吹了牛,但很多乡亲也只是听听,也不在意,不过没有多久,竟然还是有人死马当作活马医,找上了门来,说要陈医师家的二蛋,帮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