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泽县,县衙!
周志清端坐于县衙后方的庭院中,高大的一棵树木,枝干横七竖八,茂密的枝叶生长其上,宛如蒲扇一般,遮掩住了炙热的阳光。x23u
端坐在大树阴影中,借助着大树乘着阴凉。
周志清脸上有着稍许的忐忑,双眸中有着希冀,仿佛是在期待什么?所以才会生出忐忑。
“大人!”
“陈百户来了?”一名下人匆匆的走入后院,来到周志清身前讲道。
“快请!”
“陈百户神色如何?”周志清连忙追问了一句,双眸炯炯的盯着下人。
“陈百户脸色不愉,好像是颇为不高兴。”
“不高兴!”周志清念叨了一句,旋即疑惑消散,哈哈一笑讲述道:“肯定是在窦家那里碰了钉子。”
“想那窦家飞扬跋扈,都不把我这一县之长放在眼中,哪里会看得上悬镜司的一个副百户。”
“走,我亲自去迎陈百户。”
“此事就算是鬼物逞凶,但太过巧合,相信陈百户一定给泷泽一个交代。”
周志清一扫忐忑神态,满脸自信的大步朝着前方走去,远远的一眼就看见了脸色阴沉,神色肃穆,僵尸脸的陈副百户。
“陈大人!”
“周大人!”
两人相互客套了一句,周志清旋即就安耐不住,主动开口询问讲道:“王家灭门,时机太过于巧合了。”
“本官怀疑这是窦家做的,那湖神,不,湾神一看就是邪魅鬼祟一流。”
“周大人是在教本官怎么做?”陈副百户沉声的讲道。
“不敢!”周志清微微摇头,开口解释讲道:“悬镜司自成一体,本官何等很能?敢于指教陈百户。”
“只是这窦家平时飞扬跋扈,向来是目中无人。”
“够了!”
“悬镜司办事,外人不得插手,周大人过于干涉悬镜司,不怕首尊震怒?”
陈副百户冷然打断了周志清的话,语气纠正的讲述道:“窦家向来与人为善,岂会做此等勾当,本官已经查证,湾神为正神,庇护四邻,守护一方。”
“都是良善之辈,绝不会为恶。”
“王家欺男霸女,做下的恶事数之不尽,遭遇鬼魅报复,纯粹是自作孽不可活。”
“此番来县衙,正是要通告周大人,王家一事已经了结,不可再继续声张,引发上下惊恐,到时候乡野震动,这后果周大人承担不起。”
“告辞!”
陈副百户看着周志清苍白的脸色,眼神中浮现出不屑,扭身大步的离开了。
此等货色,竟然能够执掌一县,享受荣华富贵,而自己确是要刀头舔血,才获得一个从六品的官位,陈副百户想到了刘通,此等江湖草莽,仗着自己实力强一点点。
竟然对自己百般打压,堂堂一位副百户,如今竟然成为跑腿的了。
英雄无上进之门,而小人废物高居于庙堂之上,希望太子登基,革除弊政,一扫天下庸庸碌碌的无能废物。
周志清,刘通的身影在陈副百户脑海中流淌而过。
龙华郡,知府衙门!
咚咚咚的敲鼓声,不断的响起。
一位衙役连忙走出,但看见敲鼓之人,脸色不由的阴沉下来,上前两步直接抓住敲鼓者,沉声的开口讲道:“王老爷可知道,这鼓可不能轻敲。”
“王老爷不是普通百姓,也知道敲了的后果?”
“我王家嫡系一脉,如今死的七七八八,唯有我在龙华逃过一劫,这样的灭门大祸,郑知府竟然视而不见,连见我一面都不愿,还有什么不能敲的。”
王老爷声音凄厉,高声的呼喊讲道。
“大哥和嫂子,还有侄儿死的惨啊!”
“一夜之间,鸡犬不留,上上下下,全部都死的干干净净,这样的灾祸,郑知府竟然不管?”
“王老爷说笑了,此等骇人听闻的惨案,郑大人为一方知府,牧守一方,岂能视而不见。”一位长须捶胸,鬓发花白的老者,此刻慢悠悠的从衙门中走出。
“可此事发生在泷泽,有泷泽县令查探,探知此事涉及到鬼祟,这就要交付悬镜司办理。”
“大周明文法令,悬镜司管理邪魅鬼祟,其他衙门不可干涉,休要说郑大人,就算是王老爷去上京,找到三位大学士,也管不到悬镜司怎么处理案件。”
“所以此事王老爷找错人了,郑大人念在王老爷家中生变,此番敲鼓就不追究了,送王老爷回家好好休息。”
老者对着一旁的衙役讲道,衙役点头应下,双手直接抓住王老爷的手臂,扯拽着就朝着远处走去。
老者慢慢的走入衙门后院,一位年过四十的男子,此刻正静静的端坐,浓郁的黑色胡须,却是被修剪的板板正正。
肃穆的神色,却是不怒自威。
“大人王家的老三已经打发回去了。”老者站在男子身旁,恭恭敬敬的讲道。
“王家灭门,骇人听闻,发生的太过巧合了,不论是否为窦家做的,窦家吞了王家,在泷泽已经不弱了。”男子伸手轻轻的敲击着身前的桌面,咚咚咚清脆的声音响起。
“还有陈家,贵为泷泽豪族,如今还不知足,贪婪无度,王家财富都要咬上一口,我让陈长青去丰城县竟然招致不满,想要运作去他处。”
“真是不识抬举!”
“我为人皇牧守一方,调和龙华郡势力,尤其是泷泽,为重中之重。”
“大人,陈家不识抬举,那就没有必要留了。”老者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