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华郡,郡城,将军府。
常普修长的身躯站在大堂中,徐徐的把自己在州城中一切,全部都诉说出来,尤其是重点提及方山一事。
朱重八端坐于主位,此时一席青色长衫,不怒自威,自有威仪,居移气养移体,自朱重八起兵,度过初期最为艰难的一段时间后,朱重八掌握大权,生杀夺于,威严已经树立起来。
一根手指此时轻轻的敲动着宽大的太师椅扶手上面,当常普诉说完毕后,朱重八眉头一皱,语气不好的讲道:“窦长生他父亲窦方德和二弟,还在泷泽县呢?”
“竟然胆敢串通应侯,一起攻俺!”
“不光是不在乎其窦氏一族,连自己的父亲和亲弟弟的性命,都已经不在乎了,看来这窦长生也是心狠手辣之辈,”
“俺平生就讨厌此等丧尽天良,心狠手辣之徒,常普你在辛苦一下,亲自跑一趟,去把窦家保护起来,省得那窦长生丧尽天良,铤而走险,把老父亲族给屠杀了,到最后栽赃给俺。”
一位文士站起身来,阻拦住了常普讲道:“主公且慢!”
文士月白色的儒袍,相貌清秀,三十岁出头,一双眉毛显现的极为独特,具备着一股难言的魅力,先是对朱重拜,然后徐徐讲述道:“主公此时派兵把窦家保护起来。”
“无疑是不打自招,知道窦长生已经串联应侯,一起要对龙华和长水二郡动手,此等情况要是发生,那么此番陈文理传递来的情报一事,却是已经无用了。”
“再言陈文理归顺主公一事,诉说的窦长生和应侯联合,都只是一家之言,空口白牙,并无任何证据,要此只是离间计,那么主公对窦家动手,要是让窦长生晓得,率先就算是无心举兵,因为窦家的缘故,也是不得不举兵、”
“届时岂不是中了应侯全套,平白的树立起来一位敌人,给应侯创造了机会?”
朱重八浮现出恍然之色,抚掌称赞起来道:“要不是王先生诉说,俺还真没有想到这一点,俺有王先生相助,实乃是汉皇得张良。”
王俊贤连连称道:“不敢!”
“当不起主公称赞!”
推辞一下,朱重八沉吟一二,才继续开口讲道:“应侯此人俺也晓得,世家子弟,向来心高气傲,要是举兵的话,不会有任何隐瞒,只要派人打探一二,即可晓得虚实。”
“方山窦长生俺较为陌生,这两年来一直在方山不曾外出,不过窦长生想要举兵的话,也不会没有动静,多加派遣探子前往方山,自然能够查探出一些虚实。”
“只要探听到方山虚实,自然能够知晓陈文理归顺之心。”
“不过泷泽县那里,也不能够放任不管,直接派兵不行,那么就暗中派遣人手,把窦家给监视起来,要是窦家有着想要逃离的动作,立即动手把窦家拿下。”
“先不说真假,要是陈文理说的为真,窦长生联合了应侯,这就是四郡之力,以龙华和长水二郡敌四郡,方山地方偏僻,其易守难攻,主动进攻已经不可能,防守的话方山东出为龙华,西进为长水,防不胜防。”
“要是这四郡兵力合在一起,俺也不会如此为难,但现在要是在两郡设防,兵力分散开来,再和应侯决战,这胜率微乎其微,不知道王先生有何妙计?”
王俊贤浮现出沉吟之色,缓步在大堂中来回的走动起来,一时之间大堂中气氛沉寂下来,要是方山出兵,局势立即变的大坏。
这是腹背受敌,被人南北夹击,有着倾覆之祸。
良久,王俊贤徐徐讲道:“要是陈文理话语为真,方山和应侯南北夹击,那么解决之法必然是要分兵,方山偏僻难入,此地要是攻伐,损耗绝对不小。”
“方山一地,只能够派遣一将,扼守住两地,余下主力和应侯决战。”
“应华洲大势在于主公和应侯,只要击溃应侯,主公大势已成,应华洲有志之士,自然知道该如何选择,方山威胁迎刃而解。”
韩普一直寂静无言,此时插口讲道:“此番大战,要是方山真出兵,那么代表着陈文理话语为真,局势并未是想象中那么艰难,有着陈文理充当内应,应侯就算掌握应华洲精兵,也是必败无疑。”
王俊贤一抖宽松的衣袖,对着韩普讲道:“韩将军说的不错,就算是分兵,有陈文理在应侯兵马虚实,尽皆都能够被掌握,自可和陈文理里应外合,击败应侯。”
“主公当备战,暗中开始准备,探听方山虚实后,确定陈文理归顺为真后,立即派遣人联系,应侯看不起寒门子弟,麾下多为世家大族,不少有才之士,遭受排挤,不光是陈文理一人。”
“无需他们阵前倒戈,只要为我们提供消息,即可击败应侯。”
说道此处,王俊贤不由的叹息一口气,语气欲言而止,看的朱重八眉头一皱,对着王俊贤讲道:“王先生有何话?可直言不讳?”
“这没有外人,阿普和俺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王俊贤对着朱重拜讲道:“请主公生起禁制!”
朱重八抚掌轻轻拍动三下,然后大手一挥,外面驻守的甲士,一位位开始有所动作,很快一道道光幕,自大堂四方开始升腾而起,把大堂团团包围起来。
王俊贤这才开口讲道:“臣忧虑一事,窦长生不是无知之人,应华大势在主公和应侯,竟然胆敢虎口夺食,主动邀请进攻主公,臣刚刚想这不是疯了,就是癫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