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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歌辞微微一愣,她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刻,太后竟然帮了谢容华一把。
这是为何?
她仔细想了想,答案马上显而易见。
太后这只老狐狸,既想拉拢她,又不想现在和谢容华撕破脸皮,给谢容华一个人情,谢容华就欠了太后一份人情。
太后两边都得利,只有她夹在太后和贵妃当中,当夹心饼干。
还真是好手段!
不仅仅是手段好,心肠也极其可怕,公孙念怎么说都是太后送进宫的,如今人死了,眼看着没了价值,太后就放弃了。
不要说给她查清缘由伸冤,甚至还为了拉拢谢容华,草草了了这件事。
公孙念,是这一场宫斗的牺牲品。
云歌辞越想越惊心,往后的路,她一个行差踏错,估计和公孙念的下场,也一般无二了。
“至于念贵人的后事,哀家会让玉芳好好料理。”太后说完,转身就走。
谢容华福了福身:“恭送母后。”
她直起身来的时候,云歌辞明显看见女人艳丽的眼角眉梢,掠过一抹不甘心的阴毒。
很明显,谢容华和太后,只差一个契机,就会撕破脸。
这个契机,她会给她们的。
云歌辞双膝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入眼的是公孙念血淋淋的身体,血已经冰冻了,她的脸色,死白死白。
心里一痛,终究是多有不忍心。
头顶上响起谢容华颇为得意阴冷的声音:“你以为,本宫告诉了你公孙念死的真相,你就能扳倒我?”
悠悠扬扬的笑声从女人的口中发出,听来妖媚,暗中杀机。
她俯下身来瞧云歌辞,唇边带着恶劣的笑,低低道了句:“凤红酥,你的死期算是快到了。”
女人宽大的广袖拂动,带动风声历历。
云歌辞笔直地跪着,温顺垂目:“贵妃娘娘在说什么,给臣女十个胆子臣女也不敢得罪贵妃。”
心中凉意蔓过心头,她把所有锋芒,藏于心尖尖。
终有一日,会幻化成刀,割下谢容华的人头。
“敢与不敢自有你自己知道。”谢容华凝着眉尖,含笑直起身来,目光穿过庭院看向暗夜里的宫阙,话语飘忽懒散:“这宫里的女人啊,都脱不开一个争字,成王败寇,本宫从来都这么认为。”
她笑得嫣然,转过头来看向云歌辞的时候,容颜百媚生:“你若真有本事赢了本宫,本宫心服口服。”
“不过,要是本宫赢了,你知道你会是什么下场吗?”
笑意肆意蔓延过谢容华的眉目,她站在宫灯的流光里浑然如索命厉鬼,声声闲然:“想要在本宫手里抢东西的女人,没一个能活着。”
尾音落下,尽是毒辣。
谢容华在宫人的簇拥下离去,门外传来兰心撕心裂肺的哀嚎声,伴随着凄厉的冷风灌入殿内,云歌辞只觉得浑身冰冷麻痹,站也站不起来。
真要谢谢谢容华,她提醒了她,成王败寇。
是,谢容华是赢了云歌辞,可她,永远也赢不了凤红酥。
没一个能活下来是吗?
谢容华,你也活不下来。
“小姐,地上冷,快起来。”
麓欠隽似鹄矗她有点站不住,杨尚仪正好在旁边,下意识伸手过来搭了一把手。
这才让云歌辞站住了身子。
她低头感谢:“谢谢杨尚仪。”
不只是谢她扶一把之恩,还谢她冷雨夜过来,替她说了话。
在宫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愿意给别人一点同情的人实在是少,杨尚仪倒是一个有良知的人。
杨尚仪就着明晃晃的宫灯瞧云歌辞,神色一如往常的不苟言笑,淡声说:“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用谢我。”
似是想了想,她又说:“凤小主,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云歌辞点头:“杨尚仪想要说什么直说便是,无需迟疑。”
“说来不是什么好话。”杨尚仪勾唇自嘲地笑了,冷淡地说:“凤小主今日之举实在是不妥当,你自是好心帮念贵人,却把自己搭进去了,你这般聪明,定然知道今晚的事情非比寻常,这宫里的荣宠,你怕是难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不可再继续说下去,她心中自是清透,却不愿意说得过多。
云歌辞躬身行礼:“多谢杨尚仪提醒,凤红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杨尚仪情绪复杂辞,竟是叹了一声:“也罢。”
她将要走,云歌辞忽然开口叫住了她:“杨尚仪请留步。”
殿内如今只剩下了她和绿杏还有杨尚仪,云歌辞想着,有些话还是要和杨尚仪说说。
当做是还她今日之恩情吧。
杨尚仪回头看向云歌辞:“还有何事?”
“凤红酥乃知恩图报之人,杨尚仪既然愿帮我,那我也就告诉杨尚仪一件事情。”她把当日听到上官玲珑和丛月所言所语一一告诉了杨尚仪。
听完这一切,杨尚仪久久不说话,陷入了思索。
这个时候门外探进来一个脑袋,看了看杨尚仪,目光落到了云歌辞身上,小太监颇为倨傲地说:“凤小主,太后请你过万福宫一趟。”
云歌辞并不感意外,朝他点了点头:“谢谢公公,我这就过去。”
小太监不理她,先走了。
“杨尚仪,我料想丛月是想借上官玲珑之手除掉你,你和丛月之间的事情你大抵是最清楚的。”她躬身退开,勾唇无声轻笑:“这宫里,还真是每一个人都不会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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