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寒有自己的决断,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动的,索『性』也就什么都没有再,安静地跟他走。
这一条路,他们能走到了哪里,便打哪里吧。
他领着她出门的时候,云歌辞才看见门外的道上已经停了一辆黑『色』的马车,同样黑『色』简行衣的侍卫静静侯在马车边。
见着他们出来,连忙伸手取过了萧易寒手中的包裹,低着头很是恭敬地唤了她一声:“夫人。”
云歌辞一愣,望向萧易寒,这人和身边的人了他们的事情了?虽是事,却很是暖心。
“上去吧。”萧易寒扶着她上了马车,自己随后跟了上来。
马车缓缓而去,哒哒马蹄声踏碎了午后的日光,云歌辞挑起马车的车窗帘子往外看去,林间院落静悄悄地立在那里,门前大红的灯笼迎风招展,红字鲜艳,一切都还是喜庆的模样。
在她的心里,这个院落,是她和萧易寒的家,如今匆忙离开,多少是有些不舍得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
又或许,再也回不来了吧。
心思到了这里,也不敢再看,她轻轻放下帘子,目光落在随风起伏的帘上,看得出了神。
在她神情恍恍惚惚时,手被人握住,萧易寒将她轻拢入了怀中,他什么都没有,可他,什么都明白。
他懂她心思忧郁,懂她的不舍。
马车出了乡间路,很快便朝着宽敞的管道疾驰而去,离开了沧州的地界,折向北而校
云歌辞想了想,问他:“你去青州,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
以她对萧易寒的了解,虽然执冥这个女人极其难缠,可他也没有惧怕她到这般连见都不敢见的地步。
他这么做,最大的可能『性』是,避开执冥的同时,还能去办他想要办的事情,一举两得。
“阿辞最懂我。”萧易寒『吟』『吟』浅笑,沉思着什么,一时之间,并没有回答云歌辞的问题。
她继续道:“青州是长安到寒池关的必经之路,在那里守株待兔,一定可以等到长安来人,你是要等谁?”
长安到寒池关的路,她是再熟悉不过的,行军千里走过这段路,她在洲际图上,一点点规划出要走的路线。
青州,是长安到寒池关,一定要经过的一个关卡,萧易寒这个时候去青州,显然是有目的的。
“我等的不是长安来人,而是从北胡来的客人。”萧易寒宽厚地回话,他对她,鲜少有什么是不可的。
云歌辞不解,又见他眉目深沉,若有所思,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问下去,毕竟,萧易寒的心思,过多的窥探,反而显得她不够信任。
想着,她便摇头笑了笑,转开话题:“行,既然去青州,你有正事要办,那我权当游玩,你不用管我。”
“你不想同我一起去见她?”萧易寒偏头问她,十分神秘地:“这个人,可是我寻了几年都见不得的人。”
这世间,能让他萧易寒寻而不见的人,少之又少,他总有许许多多的办法和坚持,撬动一个饶决心。
譬如执冥,譬如燕主狂生。
还有什么人,是他寻而不得的?
她恍恍惚惚想起来那一日燕白和她过的话,迦叶先生,莫不是,萧易寒此行,便是为了她?
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她的心反而不好受了起来,萧易寒有一身的清风傲骨,却为了她,把身躯低入了尘埃,他何曾求过人,若不是她,他怎么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她是怎么也不愿意见着他在别人跟前卑微低下的姿态,太过于伤心,她怕自己忍不住,自我了断。
也省了他多番艰难辗转,心思成尘。
不想让他看出来她已经知道了他要找的人,也不想让他洞悉她此刻消沉悲观的心绪,她故作洒脱地笑了笑:“我不想去,你这人和人话,总是文绉绉深沉又晦涩,着实无聊,我还不如在青州城里逛逛吃吃呢。”
她掂拎银袋子,喜『色』上了眉梢:“你该不是舍不得我花你的钱了吧?非要拉我去见那劳什子人。”
萧易寒抿唇笑,曲起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都是你的,你想怎么花,都可以。”
他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就是把他卖了,要是能换来她心之所喜的,料想他也是乐呵呵的吧。
“那就好。”云歌辞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媳『妇』得逞满足的神态,娇俏生动。
萧易寒轻拍了拍她的头:“闭上眼睛歇会,到了我叫你。”
“好。”她很听话地闭上眼睛假寐,马车虽有些颠簸,可靠在他的身上,路再陡峭,她的心,都是平稳的。
待身边的人呼吸均匀安稳之后,萧易寒才慢慢地收起脸上的笑容,马车帘子被风偶尔吹起,光影浸进来,男人端正地盘腿而坐,脸『色』寒凉晦暗,沉冷地吩咐了一声:“把夫人送到客栈,让暗卫护好她,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驱车的侍卫唤魏蕴,他脸『色』沉肃地应声:“属下明白。”
萧易寒犹不放心,复又叮咛:“她要是派人来,便杀了吧。”
魏蕴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开口:“王,真的要和执冥殿生死相杀吗?属下得了消息,临将军和少主离开长安之后,路上曾遭人跟踪,幸好您派人暗中保护,才把跟踪的人除掉,会不会,是执冥殿的人?”
萧易寒没话,是不是她的人,他心里一清二楚,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都是要死的。
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