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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通报,来人就这样推门而进。
周述宣听到声音之时心中有几分惊喜,暗知自己今日可能有一丝活路。太子却面色苍白,他知道皇上肯定会站在他这一边,周述宣必死无疑,可他千算万算算漏一个人。
护国长公主。
早些时候,长公主午睡刚起,有人回话说秦王府来人求见。她和周述宣关系一向不错,来人求见自然是要见的,喊人进来才知是那日的美人。
妙荔在王府呆坐了半日想到马场的事情传得如此沸沸扬扬,太子断不可能如此。突然灵光一现,不好,太子估计憋着坏水。
思来想去,她此时确实无人可求,突然想起那日在马场见过长公主,两人关系好像不错,不得已贸然去求了长公主。
长公主倒是平日近人,没有花多大的功夫就让她进门了,歪在美人榻上问她:“说吧,美人,找我有什么事?”
妙荔低头问:“公主的腿可好些了?”
已经过了不少时间了,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不过现在也能活动自如。长公主动了动腿,“勉强算是好了,替我谢谢你家王爷关心。”
妙荔长叹了一口气,现在没功夫说那些客气话,直接说:“殿下,奴婢实话实说可吧。不是我家王爷关心殿下,是奴婢关心王爷。我家王爷在宗人府中不知是死是活,等着公主关心呀。”
事情好像不小,长公主从榻上坐起来,“出什么事了?”
妙荔把之前的事原原本本的给她一遍,然后说:“殿下,奴婢害怕太子会把马场的事嫁祸给王爷,皇上一怒之下,王爷恐怕性命堪忧。”
长公主听了心底里冒出一股怒气,拍案而起,“皇上真是老糊涂了,他能看的儿子只有那么一个,弄死了到时候给他披麻戴孝的都没有。昏王!”
妙荔跪在地上不敢说话,这长公主比她冲动多了,说的话也比她大逆不道多了。
“来人,把我的官服拿上来。”长公主对外面喊了一声,又害怕自己太大声吓到了她,“美人,我这就进宫去救你家王爷,你回去等我,我定能保秦王平安。千万不要着急,一有消息我就让送到王府。”
“奴婢拜谢公主,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长公主已经把衣服换的差不多了,出门时说:“我和你王爷是亲姑侄,不必说这些。好丫头,不愧老三天天把你带在身边。”
长公主早年间立下军功,皇上特许可参加百官朝会。只是公主一是懒,二是不想改了没有女子做官的旧例,官服放在箱底已经攒了厚厚一层灰了。如果不是为了周述宣,不知还会在箱底放多久。
长公主赶到皇宫时,正听见皇上下了圣旨,要赐死秦王,于是直接闯进殿中。
“臣给皇上请安。”长公主撩袍跪下,给皇上行礼。她来了,皇上也是一惊,长公主怕麻烦,对什么都是淡淡的,按理说不会管这种事。不过她只要关了,不达到她想要的就不行。
皇上睁开了昏花的老眼说:“免礼平身,你刚刚在外面说什么?”
长公主不理皇上瞪了太子一眼,“太子最近好事做多了,脾气见长,看见姑姑都不行礼了,是在给姑姑摆储君的谱吗?是不是还等着我给你下跪磕头?”
太子是被她突然闯进来吓到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现在连连赔笑脸说:“侄儿不敢,侄儿见过姑姑。三弟不是也没有向姑姑行礼吗?姑姑何必抓着侄儿一个人不放?”
长公主看了一眼周述宣,见他此时还好,还是平常那副说冷静也可以,说要死不活也没差的脸,这才放下心来。又怒目转向太子,“你三弟快被你的欲加之罪害死了,他还敢说什么?”
要说皇上有多喜欢太子,长公主就有多讨厌太子,已经到了眼睛边都见不得太子的地步了。
太子还得乐呵呵的,“姑姑说笑了,马场的事证据确凿,三弟自己做的,侄儿不过是说出来而已,不是什么欲加之罪,姑姑有什么异议可以找父皇申诉。”
太子自知自己是说不过长公主的,赶紧扯出了皇上。
长公主把目光移向皇上,冷笑了一声问:“臣刚才在外面听见皇上给秦王定罪了,可有人证物证?”
皇上是听辨论得出来的结果,那里有什么人证物证,面色尴尬。
长公主瞪着他,又问:“九品县令都知道定罪要人证物证,皇兄堂堂天子居然不知吗?有时间听不孝儿子的谗言,不如多读读大梁律吧。”
周述宣靠在椅子上看着来势汹汹的长公主,一颗心已经放在肚子里了。长公主赶这么冲代表她有十足十的把握救他出去。稳稳当当的坐在轮椅上看戏,想来没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好姑姑也不错。
皇上被她说的面上挂不住,袖子一挥,底气不是很足的说:“你怎么知道朕没有证据,太子你刚说的人证呢?宣上来让长公主瞧瞧。”
太子顿了一下,他没什么人证!真要也只有马上出去找个人来假冒,还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他这沉默的一瞬间,长公主冷哼了一声说:“你什么都没有,几句话就要害死你的亲生兄弟?要不是怕骂着自己,真想骂你不是人的东西。”又对皇上说:“皇上,虎毒还不食子,小人几句话你就要赐死秦王了?你可知,君不贤,臣投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你这等不贤的君父,可惜了秦王这些忠君爱国的臣子。你到底要为了一个奸佞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