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晚上。
手下按照庄主的吩咐,重新换了一辆商务车子,接着回来的江苍,四人离开了南方城市,向着北方星夜行去。
路上,关于吃与喝的事情,在酒店内打包了一些菜品,随便凑合一下,也就着这样过去。
没人说什么,都在静心养神。
毕竟这次的路途从南到北比较长远,非常时期,确实没有平常日子来的享受。
这一时,路上除了车子的声响,窗外的风声,也有些安静。
商务车后座被整理了一下,可以让手下休息,棋友和他轮流开车,和之前去往南方的路上一样。
也是峰老板的心思就没有静过,让他好好休息吧,没人敢让他开。
而关于江苍怎么杀死李会长等人的事情,棋友他们没有问过,一点口风也没有打听,看似是害怕与担忧,不想在开车的路上再听到干扰心神的事情。
江苍也是没有多说什么,朋友不问,自己就不说,自己做人就是这样,该说的说完,他们知道就行了,不需多加解释。
就算是要说,也是等到全部事情落下,成了一个完整的章程,那才能好好说说,有头有尾。
如此这般。
行程一片安静。
只有棋友看到离北方越来越近,表面上还是和原先一样,带着非常郑重的神色,可是在心里面,他却有点期待,期待着某些谜底揭开,仿佛又带有一种解脱,执念。
也在第六天的早晨。
车子途径了一座大山小路上,被一辆私家拦着的时候,正在开车的棋友是笑了,把车子停了下来。
同时,路上那辆轿车的后车门打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就是孙会长..”棋友向着后座的江苍等人说了句,就打开了车门,又望向了副驾驶位上的手下,示意他开车倒回去,带着峰老板走吧。
江苍也随之下车,望向了棋友,“我自己处理就行了,庄主没有必要下来。”
“我在等着江先生的最后绝杀将军。”棋友眼神有些深意,“我也见到了最后的将。”
‘沙沙’车子开走。
棋友站在了原地。
江苍有点好奇棋友有些不对,可如今是敌人当前,没说什么。
“李会长和赵会长是你们杀的吧?”孙会长望着从车上下来的两人,又见到车子开走,是没有阻拦,也没管两人说什么棋语,而是平静如诉说事实道:“公会的势力不是你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想找到你们的踪迹,轻而易举,不用再躲躲藏藏。他们就算是走,也逃不过一死。”
“我从未打算逃,也没想过躲藏。”江苍打量四周,虽然觉察这里没有埋伏,但对孙会长所说的话深以为然。
练气士公会想要找他们,是轻而易举。
可同时,江苍又别有所问,“看来孙会长这次是单刀赴会?”
“到了金丹境界..”孙会长环视附近的青山绿水,“人数也只是一个数字。而如此壮阔山河,我一人足矣。如若我镇压不住江道友,这平静的世界内也无人可以制止道友的胡作非为了,可叹..”
“什么叫胡作非为?”江苍反问一句,“难道像你们草菅人命是对的?”
“是道友红尘未斩..”孙会长露出叹息神色,“平时我们屠鸡宰羊,可有所谓的罪恶?”
“道不同。”江苍点头,明白了,思想不同,不说了。
而棋友是后退了一步,从始到终都没有说过话,没有赞同江苍,也没有同意孙会长的天下苍生皆为棋。
他这时的样子仿佛站在了棋盘外,对自己的性命不在乎,对什么都不在乎,好似心愿已了。
但孙会长见到棋友这般无忧的样子,却有些老友相见的闲聊与可惜道:“庄主五年来悠闲渡过。何不接着悠闲余生,为何要趟这场浑水?”
“这是一场棋局。”棋友摇头,“你做不了主。现在是箭在弦上。我布的绝杀局。孙会长你命数已尽。”
哗啦—
狂风涌过。
江苍踏步瞬过,带起了一片土路上的沙粒,未有多言。
这有何疑问,一切都等打完再说。
孙会长见江苍袭来,凝神,灵气涌动,但却发现自己完全被压制!
一时他明白了棋友所言,什么是绝杀。
自己的境界,远远比不过江苍!
可笑,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
但在生死的压力下,他还是侧身移动少许,想避。
只是他的表情始终带着平静,像是看破了生死,不过是在本能上想要避开。
可江苍手掌竖劈,却如锋利兵器,境界相差太多,无任何阻碍的斩断了他的胳膊!
与此同时,江苍准备反手擒断孙会长脖颈的时候,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江苍看到孙会长的身影如碎片裂开,从被自己斩断的胳膊处开始,血肉如星光点点渐渐消失在了天地间,就像是自己寻常杀死的魂兽一样,独留下了一颗石头。
金色的石头。
“果然孙会长就是秘藏..”棋友见此一幕,见到了空中的金色石头,是一动脚步,却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短瞬内停在了原地,露出了解脱与谜底揭开的笑容。
江苍神识扫了棋友一眼,接过了魂石,同一时刻,世界各地的一些人类、动物身影,数以百计,全部如云雾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换来的是江苍接触这颗魂石的瞬间,思绪繁琐,脑海中就像是有大钟震响,无数祷告与欲念声音汇聚涌来,‘嗡